司珩话音刚落,一阵手机铃声响了。
另一边,自从未燕婉被警察抓走之后便被看押起来。
狱警不敢怠慢,毕竟是Y洲首富家的人,哪怕是进了看守所,也得恭恭敬敬地对她。
未燕婉进了看守所就一直不老实。
受这种委屈她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想不通老爷子始终还是抛弃了她!
未燕婉在看守所里大喊大叫,扰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休息。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上,一个个都顶着两个熊猫眼上班,未燕婉却依然不放过,不停地在看守所里撒泼。
看起来没有一点名门望族家的千金风范。
披散凌乱的头发,花了的妆容,与昨天盛气凌人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
她的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
“江甜,我怎么没有弄死你!我要弄死你和你的孩子,我的孩子才有活路!”
未燕婉坐在地上神神叨叨的,连早上送来的早饭都没吃。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拨弄着披散着的头发,时不时的发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声音。
看守所的人都以为她疯了,未家的人刚送进看守所就疯了,那他们看守所是有重大责任的。
未燕婉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疯癫,警察只能给司珩打去电话,让他来一趟。
他们不敢给未老爷子打电话,怕这件事刺激到未老爷子,那他们的罪过就更大了。
司珩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江家人聊天。
他打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是陌生来电,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被挂断,又打了过来。
房间里人多,司珩走到房间外面去接的电话。
是看守所打来的。
等司珩从房间外面再进来的时候,面容轻松地走到江甜身边,“宝宝,我要去处理一点事情,很快就回来陪你。”
江甜知道司珩的事情多,微微点了点头,“去吧。”
其实,从她生下三个小宝宝的时候,她的听力就恢复了,甚至比以前更好了。
司珩出去接电话的时候,江甜便听到是看守所打来的电话。
说未燕婉的状态不是很好,像是疯癫了,他们没有办法,只能联系司珩过去。
看守所里,狱警将未燕婉带到司珩的跟前,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未燕婉一看见司珩,便勾了勾唇。
后背往椅子上一靠,翘着二郎腿。
眼神里有些鄙夷。
“我的好阿珩,你还是来看姑姑了。”未燕婉的声音森冷的可怕,“看守所里姑姑待不习惯,不如你带我出去吧。”
未燕婉一脸期待地望着司珩,司珩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动容。
“装疯卖傻,你以为老爷子就会心软,放你出来?我劝你打消了这个念头,好好在里面改造。兴许改造好了,还可能回到未家,继续做未家的千金大小姐。”
言外之意,改造不好的话,未家便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什么意思?你们真就这么狠心,把我关在这不见天日的高墙下?你叫老爷子过来,我要跟老爷子说!”
未燕婉露出一丝不悦,她不想与司珩继续纠缠。
看守所的人不愿意直接联系老爷子,才联系了司珩过来。
“我要见老爷子!”未燕婉声嘶力竭。
她很清楚,能改变主意的只有老爷子。
只要老爷子一句话,她就可以免去这牢狱之灾。
未燕婉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老爷子让她们回到华国,说明他对她们母女三人还是有恻隐之心的。
只要她认个错,老爷子心许就心软了。
“你现在还妄想见老爷子,呵呵,当真是痴心妄想。我今天过来,也不过是让你死心罢了。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司珩冷冰冰地看着未燕婉,唇角微微上扬。
老爷子对她已是仁至义尽。
这些年一直对她残留一丝父爱,未燕婉却把老爷子对她的父爱当作筹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一些大家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即使最终没有酿成大祸,她的行为也实在是恶劣至极。
司珩若不是顾及老爷子,早就对未燕婉下手了。
“什么意思?”
未燕婉看着司珩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还有脸上那丝讳莫如深的神情,总感觉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司珩没有接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只是一味的敲击着桌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微微上扬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
未燕婉看着心里直冒火。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未燕婉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珩,身子战术性的往后靠了靠。
司珩抬了抬眼睑,冷冷地说道,“二十年前你害的我被大火焚烧,差点丢了性命,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
司珩勾了勾唇,继续说道,“你就算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无济于事。”
二十年前……
未燕婉蹙着眉心,嘴唇发抖。
“你,你都知道了?!”
司珩没吭声,目光如炬,只是静静地俯视着未燕婉。
倏地,未燕婉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都过了二十年了,你也没报警,早就过了追诉期了,再说,谁能证明当年的事就是我做的!”
司珩早就料到了未燕婉还存着侥幸心理,看来不让她死心她还真的心存幻想。
“姑姑,你还真是自信。你以为我会打没有准备的仗。如果仅仅只是把你关几年,我会花这么大的心思?”
司珩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垂头饶有趣味的吹了吹手指。
未燕婉看着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只觉得可怕,像是来索命的。
“二十年前我就去报过案了,而且这些年我一直有你各种违法犯罪的证据。所以你害我的事情早就立案了,还有你害江甜的种种,这些足以让你后半辈子在这里面度过。”
说罢,司珩勾了勾唇,一抹胜利者的微笑闪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