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追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有何计划,我真怕你乱来,届时闹得无法收场。”
容悦胸有成竹,“不会啦,嘉敏已不是小孩子,哥哥也该放手,给嘉敏一点鼓励与信任。”
“好吧。”容慎轻叹,“左右都是我的至交好友,若真闹出什么事来,我还是能收拾烂摊子。”
自己唯一的亲妹妹,除了宠着他还能如何?
容悦皱鼻子,“嘉敏才不会,哥哥少小瞧人了,哼……”
他们兄妹在不远处说着话,苏陌的目光时不时看过去,无心与友人闲谈。
陈子卓打趣,“你这眼睛今日是长在嘉敏身上了么?看的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哪有的事儿,我是在看阿慎,你们就不好奇,他是在责备嘉敏,还是兄妹吵架。”
苏陌确实是在看容悦,但除了以上的原因,他心中还有些酸涩,她今日对杨争流太热情。
一个女人对一个外人热情,除了利益与感情,他想不出第三个原因,而容悦又绝非是为利。
所以这小丫头怕是已经开了窍,对杨争流落花有意,如此一来,自己便更没机会娶她。
黄义明不解的问,“你这是打哪论的?好端端的阿慎责备嘉敏作甚?吵架就更没缘由吧?”
苏陌压低声音,“今日的嘉敏对争流过于热情了些,以阿慎的谨慎性子,应该会觉得她失礼。”
“咦?嘉敏有吗?我怎没看出来?”陈子卓也低声,“我倒觉得沐姑娘与争流更热情些。”
他们三人在一块,与杨争流、沐雪嫣及宋璟元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压低声音便听不清。
苏陌正要解释,却见容慎兄妹往这边来,赶紧打住,“他们过来了,暂且不说这个。”
***
傍晚时分,御王府。
楚玄迟与墨昭华结束了今日的心法修炼。
墨昭华见他脸色略白,心疼不已,“辛苦师父了,徒儿多谢师父相助。”
“我们之间又何须如此客气?接下来每个休沐日,我都以此方法助你修炼。”
楚玄迟得了她的诸多帮助,只恨没有机会投桃报李,难得能帮上忙,他甘之如饴。
“每个休沐日?”墨昭华很担心,“这会否太频繁了些?师父的功力恢复得过来么?”
一个人的内力的有限的,没那么容易恢复,五日一休沐,她真怕会把楚玄迟的内力给耗光。
楚玄迟笑着安抚,“放心,我会依情况而定,若是恢复的不太好,我便缩短时间,定不会逞强。”
“那就好。”墨昭华就怕他逞强,“师父曾说过,修炼内力需要稳扎稳打,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
“昭昭记得真清楚。”楚玄迟很欣慰,“正是如此,所以我不会强求,免得走火入魔,害人害己。”
墨昭华想了想,“府里有些药材,徒儿给师父准备药浴,再开个方子给琥珀,有助于师父恢复。”
“有昭昭帮忙调理,我就更放心了。”楚玄迟道,“按照目前修炼的速度,年底应该能突破。”
“突破第四层便要这般久?”墨昭华略显失望,“那徒儿想要突破第五层,岂不是等上个两三年?”
她修炼心法一年多,前三层突破的非常快,进入第四层后明显发现难度倍增,第五层可想而知?
楚玄迟摇头,“昭昭莫急,心法总共才九层,昭昭在短短一年时间便到了第四层,这已是天赋异禀。”
“好吧,是徒儿太心急了些。”墨昭华也知欲速则不达,只能放平心态,真走火入魔了得不偿失。
***
翌日午后,辅国公府。
容悦小憩之后,便去初雪苑找沐雪嫣。
她闲聊几句后便提起昨日,“雪儿,昨日玩的可开心?”
沐雪嫣脸上的笑容真诚又很自然,“雪儿非常开心,也极其尽兴。”
“那今日可有打算将昨日的美景画下来?”容悦倒是真想欣赏她的画作。
容慎总在她面前夸赞,说沐雪嫣天赋异禀,画技在突飞猛进,将来定有所成。
沐雪嫣点了点头,“想法倒是有了一些,但尚处于构思阶段,大概明日才能动笔。”
她作画也不是想画就立刻动手,要先在脑中进行构思,比如画什么东西,又是何等场景。
“没事,不着急,来日方长。”容悦突然叹气,“哎……我是真的好生羡慕雪儿啊。”
“姐姐不也找到了自己的兴趣么?”沐雪嫣夸她,“嫂嫂可是夸姐姐在医理上有天赋。”
“不是这事儿,是哥哥。”容悦终于切入正题,“他昨日骂了我,说我对争流哥哥太热情。”
“大家不都是好朋友么?热情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沐雪嫣虽学了礼仪,但不觉得这太过出格。
“我也这么说,但哥哥说男女有别,需得注意。”容悦转而问她,“雪儿觉得我对争流哥哥热情么?”
沐雪嫣仔细回忆,“姐姐昨日似乎确实比以往要更为热情一些,跟争流哥哥有说有笑很开心。”
“那雪儿当时是什么心情,也会觉得开心么?”容悦一步步试探,只为是试出她的心意。
这便是她昨日之计,故意当着沐雪嫣的面与杨争流说笑,再通过对方的反应来做判断。
可惜沐雪嫣表现的还算正常,并未有明显吃醋,她怕其如自己一般迟钝,于是她特来试探。
“开心呀。”沐雪嫣想都没想便回答,“雪儿最喜欢姐姐的笑容,姐姐开心雪儿便开心。”
“只是开心,而没有别的感觉?”容悦目的未到达,还要继续深究,“雪儿要不要再想想看?”
沐雪嫣被她问的云里雾里,眉头都微微蹙了起来,“咦?雪儿还应该有什么其他感觉么?”
容悦告诉她,“因为我有时看向雪儿时,明明我们大家都在笑,但雪儿的脸上却并无笑意。”
这是实话,只是因着不太明显,不仔细观察都无法发现,她这才不确定那是不是吃醋。
“啊?真的有这样么?”沐雪嫣当时只顾着闲聊,压根没注意到,也不曾多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