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韬与墨连华纵使不那么聪明,也有几分聪慧,至少分得清如今的御王与祁王,谁更值得倚仗。
他们本就向墨昭华投了诚,奉上当初楚玄寒的字据,虽说那东西眼下用处不大,但也是诚意。
墨瑶华自信满满,“放心吧,我既有能力复宠,便也能将你送上殿下的床,让他对你负责。”
燃香没了确实让她日子艰难,不过她已找到了魅惑楚玄寒的新法子,那就是给其新鲜感。
经过上次一劫,男人的情爱她是再不敢奢望了,只盯着男人的宠爱,私下便学起了媚男之术。
“是吗?”墨淑华冷声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可别只会嘴上说说,真办起事来一点用都没。”
“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不过你自己也要做好准备,男人都喜欢新花样,你得提前学一些。”
墨瑶华见自己的媚男之术有效,便催着墨淑华也去学,否则便是将她送上了床,也得不到宠爱。
“知道了,不就是勾引男人,那又有何难?”墨淑华说的很轻巧,实则心里一点底都没。
毕竟她虽然失去了清白身,可是出于被迫,别说是媚男,没吓得她再也不敢碰男人已是极好。
为了报仇,也为了给自己挣一个未来,给下半生保障,她愿意去努力,哪怕是要讨好男人。
“淑华愿学就好,我这也是为你好。”墨瑶华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俩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墨瑶华给了些打赏,这才将墨淑华打发了出去,待她一走便大发雷霆。
“贪得无厌的肮脏贱货,竟敢对我口出狂言,还嘲讽我,若非为了利用你,我能这般忍你?”
墨瑶华怒气难消,将茶杯狠狠砸在地上,伴着一声重响,茶水四溅,茶杯也碎成了几块。
青花赶忙劝慰,“气大伤身,主子且消消气,您已得了殿下宠爱,等利用完她加倍奉还便是。”
她越来越了解墨瑶华,知道其想听什么话便说什么话,只要哄得其开心即可,结局不用管。
因为她早在上次便给御王府传过信,得到的回信是让她配合墨淑华,一同算计墨瑶华。
墨瑶华咬牙切齿,眼中凶光毕露,“还是你懂我,等她没了利用价值,我定会让她后悔!”
另一厢,墨淑华带着寒霜出了府,上了自家的马车离去。
避开了外人,寒霜这才担心的问,“小姐,您还真要去学那些狐媚子的手段啊?”
墨淑华拧眉,“先学一些吧,祁王既有心夺嫡,我若能凭此接近他,也是好事一件。”
“什么?夺嫡?”寒霜大惊,“可太子殿下地位稳固,又有母族支持,祁王何来的机会?”
她不懂政事,但至少知道楚玄辰的情况,这也说明其名声早已深入人心,旁人很难取而代之。
“连你都觉得他没机会,本小姐又怎会想不到?”墨淑华冷笑一声,“所以我自有其他的计划。”
“什么计划?”寒霜很好奇,她早已发现,墨淑华自失心疯好了之后,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墨淑华斜睨了她一眼,眼神冰冷,话语也变得严肃,“不该问的别问,注意自己的身份。”
“小姐恕罪。”寒霜赶忙跪下认错,“奴婢方才只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并非有意僭越。”
“起来吧。”墨淑华并不在意,“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婚配了,咱府里可有你看上眼的人?”
寒霜是家生奴,父母家人都在墨家为奴,她的婚配自然由主家做主,由不得她自由选择。
她也不敢有这心思,起身后只垂着脑袋,低声道:“奴婢一切但凭小姐做主。”
对于婚事她还有几分担心,上次墨淑华出城时,她也曾被男子搜身,清白有了污点。
翠萍甚至以此威胁过她,当日便问她要了封口费,后续又再三问她要钱,她实在没钱给。
为了逼她就范,翠萍便在府里宣扬搜身之事,害她那段时间被议论,府中男仆都看不上她。
后来这事传到了墨淑华耳中,她得知缘由后,不仅要回了翠萍勒索的钱,还狠狠惩罚了翠萍。
为此寒霜很感激墨淑华,从那时起便对其死心塌地,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不会背叛。
墨淑华也是因此更为器重与信任她,“你先自己挑挑,有合适的人便与我说,我为你指婚。”
“不,小姐是主子,奴婢一切都听小姐……”寒霜想到全府的男仆都嫌弃自己,哪敢自己选择。
“御王妃不就是这么做的么?”墨淑华道,“我不过是学她罢了,你可莫要错过好机会。”
她知道自己这般做可能会被人取笑,说她东施效颦,鹦鹉学舌,可她就是觉得墨昭华说的很对。
如今这世道,女子受到了太多的束缚,生来便比男子要艰难的多,她们给婢女些自由又如何?
“是,奴婢多谢小姐。”寒霜与许多婢女一样,曾羡慕墨昭华对下人的好,没想到自己也这一天。
墨淑华又道:“御王妃的丫鬟都忠心不二,我既学御王妃所为,希望你也能学学她的丫鬟。”
她当初帮寒霜处理府里的流言蜚语,并非是为了让其投桃报李,而是真心想为其正名。
自己便是名声的受害者,又如何忍心冷眼旁观,女子之间多些互助,总好过多些互相算计。
她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墨昭华影响太多,换做是以前,她定是懒得管寒霜这种小事。
寒霜又跪了下去,举起右手起誓,“小姐明鉴,奴婢寒霜对天起誓,此生定不会背主。”
“起来吧,难得出门一趟,我们下去走走。”墨淑华心情很好,“我们去买点胭脂水粉。”
墨昭华对她很大方,每次她过府都会给好些赏赐,这两次去祁王府,墨瑶华又给了不少好处。
再加上薛氏那些嫁妆,她如今的身家可比墨韬还高,偶尔买些东西愉悦自己,又有何不可?
“是,小姐。”寒霜看她这般愉悦,也由衷的为她高兴,甚至很佩服她,能如此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