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御王府。
楚玄迟在后院的书房中,手拿文书正在看着。
风影在外敲门,“主子,属下查到了重要信息,来汇报情况了。”
楚玄迟连头都没抬一下,也没让他进,“稍等,你先去将王妃请来。”
“好的,属下这就去。”风影转身去了厢房,让守在外间的琥珀进去禀告。
书房中,楚玄迟看向雾影,“风影的办事效率不错,只比你所需的时间晚一些。”
雾影很欣慰,“是,属下也只能傍晚出结果,风影晚上便有所收获,确实已经成长。”
楚玄迟笑道:“别忘了他可是冷影的儿子,又有你手把手的耐心的教导,怎会没成长?”
雾影眸光黯了些,“如今主子痊愈,风影又在逐渐成熟,冷影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吧?”
“不,游项明没死,他大仇未报,又如何能瞑目?”楚玄迟对冷影之死至今无法释怀。
雾影也同样满腔恨意,“待风影接替属下后,属下便去趟南昭,取下游项明的项上人头。”
楚玄迟道:“你晚了一步,你家王妃说,等本王能正大光明站起来后,便要与本王去趟南昭。”
“王妃已知游项明之事?”雾影知楚玄迟对墨昭华信任,但没想到他连最忌讳的事都相告。
楚玄迟正色道:“是,本王不会对昭昭有任何的隐瞒,便连雪儿的身世,她也已然知晓。”
雾影正要开口,外面又传来风影的敲门声,“主子,属下已将王妃请来,可以进来么?”
楚玄迟应声,风影伸手开了门,墨昭华率先走进来,笑着问道:“不知慕迟找妾身有何事?”
风影跟着进来,“是属下查到了些重要的信息,要向主子禀告,但主子想要王妃一起听。”
“就你话多!”雾影瞪了他一眼,“那你倒说说看,查到了些什么,大晚上的这般兴师动众。”
这本是楚玄迟与墨昭华互动的好机会,却被风影给抢了,雾影阻止不及,只能事后再教他。
风影连忙禀告,“那个车夫许大强,他是个烂赌鬼,欠了一屁股债,天天被人追着要债……”
他简单说了下许大强的经济情况,楚玄迟便了然,“如此说来,他是为了钱财卖主求荣。”
风影连连点头,“可不是,下面的人已盘问了一些债主,得知他前几日竟突然还了钱。”
楚玄迟一猜便知许大强的钱从何而来,“看来墨瑶华这次出手很大方,都能让烂赌鬼还债。”
“难得她大方一次,毕竟她连赏赐都不舍得多给些。”墨昭华对墨瑶华可是越来越了解。
风影叹气道:“可惜今日太晚了些,又有宵禁,下面的人没法继续查,暂未与祁王府牵扯上。”
“无事,不着急。”楚玄迟道,“本王先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慢慢查,趁机积累些经验。”
“好的,主子。”风影继续禀告,“对了,燕儿那头也有点消息,她前几日连着出了好几次门。”
楚玄迟笑道:“她应该是去与许大强接头,只要你能找到证据,此事便能与墨瑶华扯上关系。”
“属下也是这般想,并且已有了个好计划。”风影故意卖了个关子,还等着楚玄迟来问他。
不料楚玄迟毫无好奇心,也或者是对他足够放心,压根没有追问下去,“可还有其他事?”
“没了,主子若无吩咐,属下便告退。”风影见他对自己的计划不感兴趣,便没再说。
“时间也不早了,便送本王回房安寝吧。”监查司事多,楚玄迟也很辛苦,夜夜很晚才睡。
“是,主子!”风影赶紧上前去,推着楚玄迟往外走。
***
翌日午后,墨府角门外。
许大强蔫头蔫脑的从角门钻了出来。
张山一看到他就大喊,“许大强,你快给我还钱。”
许大强为难的道:“我现在真的没钱了,求你再宽限我几天吧。”
张山不为所动,“你上次也是这般与我说,上上次同样是说这种话。”
许大强哀求,“这次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李肆他们,我这几天都还了。”
张山越气,“你还好意思说,他们的钱还了却不还我的?怎么,是我好欺负?”
“不是,我这不是一个个的在还了吗?后天……不,明天我就有钱了,明天还你。”
许大强自从染上赌瘾后,没少被人催债,虽说脸皮厚了,可如今的意外收入不要白不要。
张山不信,“明天也非你发工钱的日子,你哪来的钱?还说的这般确定,定然是骗我。”
许大强言之凿凿,“我真没骗你,你再宽限我一天,明天这个时候你来,我一定会还你钱。”
张山还是不信,“你可是个烂赌鬼,不会有了钱又跑去赌坊,然后把钱输光又没得还吧?”
许大强连连摇头,“不会,就算我再去赌,也定会先还你的钱,有了闲钱才敢进赌场。”
张山这才勉为其难相信他一次,“看在咱这么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我就再信你一次。”
“好勒,多谢多谢。”许大强感恩戴德,心里已在想明日该如何要来这笔钱还债。
“走了,我明天此时会再来找你。”张山说着看了眼不远处的巷子,径自往那边走去。
箱子里站着一个人,正是风影,他双手抱胸倚着墙,“怎么样?他可有把钱还给你?”
张山是他找来的债主,表面是让张山去问许大强要债,实则是想逼许大强去找燕儿要钱。
这便是他昨日想到的计划,虽没告诉楚玄迟,但私下与雾影提过,雾影还夸了他聪明。
张山赔着笑,“没有,但他说明天这个时候一定能还钱,让我明天再来,这能信么?”
风影拿出一小串铜板给他,“好,这是你的赏钱。”
要回自己的债还能另外得到钱,张山喜得躬身道谢,“谢谢这位少爷。”
风影道:“若明日他还是不肯还钱,你就再来一次,最好多叫上几个债主。”
张山试探着问,“那少爷还会给小人赏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