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意思?”
大婶叉着腰,抬起下巴,眼睛心虚飘忽,“哼,你的菜不新鲜,所以为了人家能顺利办成婚礼,所以要买我家的菜。”
话落,生拉硬拽地将牧父拉到她的摊前。
“你瞧瞧,这菜多好啊。”
牧父拿起一颗白菜看了起来,蔫了吧唧的,完全没有徐鹤家的新鲜。
“你这菜才不新鲜吧,恐怕已经放了许久。”
说着,甩手回到徐鹤的摊前。
大婶气的咬咬牙,这些菜因卖不完,又舍不得丢弃,已经放了三天。
眼看牧父长相老实,便想着让他帮自己清库存。
“小伙子,就要你的菜了,明日二十斤菠菜,十斤冰菜,与十斤大白菜,送到溪尾村前尾牧业家。”
徐鹤闻言笑意渐深,一下子赚了六百多文,快要顶一天的营业额。
“好,大叔放心,明日定会准时前去。
“嗯,拜托你了。”
徐鹤坐回竹椅上,心情愉悦。
另一边。
陈怜脚踩台阶,踏入门槛,来到织衣坊。
“老板娘,是否还记得我?”
老板娘扭着肥胖的身躯,上下打量,“你...你是林翠儿媳。”
她一双杏眸露出笑意,“是的,今日拿了十条绣帕前来,其中六条是我家婆绣制,你可瞧瞧。”
老板娘接过,并一一在桌上翻看起来,“不错,不错,另外四条呢?”
“这四条是我自己绣制,不知可值什么价格。”
她心底有些紧张与期待,上次林翠的绣帕卖了二百文,自己又是多少?
老板娘仔细查看一番,询问,“你这刺绣学了多久?”
陈怜捏着下巴思索片刻,“约有十余日。”
“你说的可真?”
“小女并无欺瞒。”
闻言,老板娘暗暗咂舌,自己当年学的时候,可用了足足一个月,眼前这小姑娘竟用了比自己短一半的时间。
可以用天赋异禀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老板娘掩饰心底的震惊,缓缓开口,“你这刺绣值140文,我给你150文,刚好四条600文。”
“而你婆婆的与上次一样,六条加之一两二,如何?”
“好。”
她暗松一口气,一百五十文出乎了心理预期,本想着100文也知足了。
忽地,想起林翠的嘱咐,“我要买些绣布与布匹。”说罢,并在坊间逛了起来。
【妹妹喜白,而我虽喜青,但已有两件,那便买白色的好了。】
陈怜在货架翻找出一块白色布匹,用手摸了摸,布料尚佳。
“就这个吧。”
陈怜又从另一个货架翻起了绣布。
【交了十块,那就买回去十块吧。】
很快,她拿着布,来到老板娘面前结账。
“这些多少银钱?”
老板娘粗略看了一下,“需要一两五,姑娘还需再买吗?”
她闻言摇头,“就这些即可。”
老板娘手脚利落的将布匹用布绳绑好,交到陈怜身上,再从收银台拿出三百文给她。
“姑娘下次再见。”
陈怜挥手告别,心头喜滋滋,嘴巴哼着自编的小曲儿。
当路过婚书登记处时,看到一对熟悉身影站在门口,恩爱有加。
女子是自己的姐姐陈晓,而另一个则是纠缠自己的书生牧文州。
【原来这二人走到一块,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因人流川挤,二人并未发现路过的陈怜。
她回到菜市场,来到徐鹤身旁。
“相公,你瞧瞧这布如何?”
徐鹤看了一会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自己对布料并未有什么了解。
而后,他将刚刚牧业的事情告诉了陈怜。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她的小脸尽是笑意,一单六百文,自是开心的紧。
而如今,身上已有一两三,每每攒到一些钱,总会以各种原因花出去,不由的有些头大起来。
“方小姐又来了。”
不知前头谁喊了一声,让夫妻俩刚刚喜悦的心情一沉。
“相公,该不会又找我们麻烦吧?”
徐鹤拍了拍她的手背,从竹椅站起身,拧紧着剑眉,望着杂乱的前方。
同行大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