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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那边的动静,姜芙不在意,反正她几乎可以肯定,姜萍已经有孕。

以姜萍的性格,她不会张扬,甚至会掩饰。

“告诉各宫,本宫为祖母守孝,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来请安即可。”

姜芙叫人吩咐下去。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可不想每天起个大早,就为了听这些女人的阴阳怪气。

皇帝酷爱风雅,这宫里有许多珍稀的拓本,字画和古籍。

姜芙不想浪费一手好字,正琢磨着借来几本字帖,好好临摹一下。

她叫来坤宁宫的总管太监,询问了几句。

却被告知,这些东西都归司礼监管。

也是,司礼监最早就是皇帝本人的秘书机构,后来才权力大涨,成为实际的权力中枢。

总管太监笑得谄媚:“娘娘不如跟宗主大人说一声,有宗主大人发话,底下办事的还不连滚带爬地把东西给娘娘送来?”

正说着,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过来了。

“娘娘,陛下今晚就不过来了,让您早些安置。”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说道。

姜芙记得,今晚应该是钟粹宫宁嫔侍寝。

皇帝着急要儿子,估计从今晚开始,就得化身老黄牛,勤勤恳恳播种了。

也不知道这么连耕上两个月,身子骨能不能吃得消。

姜芙赏了那小太监,让他回去复命。

确定皇帝不会来打扰自己,用过晚膳,姜芙开始练字。

或许是因为中断了几天,她先写了几个字,都觉得不太满意。

姜芙索性沉下心来,踏踏实实地练了一个时辰,终于重新找回感觉。

之后的几天,姜芙恢复了进宫之前的作息。

郎轶并未露面,但派了小李子过来传话,还给姜芙带了几本字帖。

“宗主说,卫国公府已经分家完毕,其他几房都搬了出去。如今府里只剩下大房,一家子关起门来守孝,倒也清净。”

小李子长相俊美,口齿伶俐,只三五句话就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得知二房等人都离开了国公府,姜芙的确心头一松。

她赏了一个荷包,小李子捏了捏里面,都是梅花形状的银锞子,足有十来个,脸上笑意更浓。

他是郎轶的干儿子,平时少不得各种打赏,但皇后娘娘给的银子,却又有所不同。

小李子笑吟吟:“娘娘,宗主说了,以后您要是再需要什么书画字帖的,就派人来找奴婢,奴婢粗识几个字。”

姜芙也轻笑,颔首说好。

司礼监那边的小太监,自小除了学规矩,更是学过看书写字,像秉笔太监,掌印太监等人,都需要看折子,批红。

这个小李子看着倒是得用的,她暗想。

翊坤宫那边,自然也收到了风声。

对文贵妃来说,卫国公府分家,其实是好事。

省得以后她想除去姜萍,又要碍着卫国公府的势力,束手束脚的。

但由此一事,也能看出卫国公是个能狠得下心的。

怕是他要助女儿坐稳皇后,乃至太后的位置了。

文贵妃心里不甚痛快,也不想别人痛快。

她朝宫女扬扬下巴:“娘家出这么大的事儿呢,让偏殿的知道知道。”

最近,姜萍老实如鹌鹑,除了给文贵妃请安,等闲不出屋子。

据说每天除了写字就是绣花,吃饭睡觉,过得跟其他嫔妃没什么区别。

听了宫女的话,姜萍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掉下去。

那幅还没写好的字,污了一大片,彻底没法看了。

她身体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站稳。

宫女连忙扶着姜萍的臂膀,让她先坐下。

“祖母刚走,大房就不肯再装了,欺人太甚!”

姜萍掐着手心,眼眶发红,死死地咬住嘴唇。

宫女在一旁没说话。

爹妈没了,兄弟们分家,普通百姓家不都是这么过的?

宫女并不觉得卫国公做得有多么过分。

无非也就是仓促了一些,没等孝期结束。

但对姜萍来说,以后二房就不能再顶着国公府的名头,更重要的是,不能再占大房的便宜。

何氏那种母老虎,她怎么可能让姨娘和弟弟们过好日子?

以前都是花王氏的银钱,何氏可以不在意,更可以做个顺水人情,落个好名声。

姜萍心急如焚:“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住了,你快想办法打听打听。”

宫女忍不住劝道:“国公府家大业大,除了银钱,无论哪一房都能分到宅子铺子和田庄,您就别担心了。”

再说了,后宫深深,她们上哪里去打听?

姜萍呵斥:“你懂什么!祖母不在,谁知道大房会不会变了嘴脸!如今六妹妹又做了皇后,我那好大伯的腰杆子可硬得很呢!”

宫女讪讪地闭上了嘴。

但她心里不服气。

她想,正因为卫国公是皇后的父亲,即便只是为了皇后的贤名考虑,他也不可能亏待了弟弟们。

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任谁都想得明白,姜贵人实在是关心则乱。

姜萍越想越坐不住:“不行,扶我去换衣服,我要去见皇后。”

任凭宫女怎么劝说,都拦不住她。

姜萍派人去禀告了文贵妃一声,然后直奔坤宁宫。

“见我?”

姜芙略微诧异地抬起头。

两个宫女正在给她敷手上的茧子,花汁混了牛乳,还有名贵药材,幽香阵阵。

她因为常年握笔练字,右手上有多处茧子。

本来姜芙根本不在意,但郎轶却特地送来了一个古方,还让宫女每天给她敷手。

郎轶发话,底下人哪有敢不从的。

姜萍也不想让这些伺候自己的人为难,索性任由她们鼓捣了。

别说,才几天而已,她的手就变得又白又嫩,滑不溜丢的,姜芙忍不住摸了又摸。

很快,姜萍带着宫女进来了。

她规矩行礼,没摆什么堂姐的款儿。

姜芙也没说免了,等姜萍行完礼,让人赐座。

笑话,姜萍很可能怀了,万一多站一会儿,就掉了孩子什么的,姜芙可不想跟着吃瓜落儿。

“时辰不早了,这时候喝茶,晚上容易走了困,也就不给你上茶了。”

姜芙示意宫女不必上茶。

入口的东西,她也一律不提供。

姜萍没有想到,自己特地过来拜访,却连一杯热茶都讨不到,不由得心头愤愤。

“六妹妹竟是如此对待自家姐妹的,也不怪祖母尸骨未寒,大伯就闹着要分家了。”

一个不注意,她说话的时候就带上了几分怨气。

姜芙没揪着称谓不放,反而故意纳罕道:“进嘴的东西关乎性命,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这么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