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赵铭此人在尉氏城内极为有名,再加上,经过上次抢亲之事,仍愿意和他来往的人并不多,周捕头很快便锁定了三个男子。
周捕头怕他们闻风而逃,便将衙役们分为三组,每组负责抓捕一名男子。
果如他所料,他们带人赶到之时,三人正准备潜逃,若不是周捕头有所预料,这三人恐怕早已经逃出尉氏,届时再想抓他们可就难了。
县衙。
周捕头并没有立刻带他们去见曹义,而是将他们带到一处院落,命令他们踩过泥土之后,再踩在空白的纸上。
没错,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采集他们三人的脚印。
脚印拿到以后,周捕头拿着它们去找早就候着的仵作,仵作经过再三核对,确定他们就是到过案发现场的另外三个人。
周捕头闻言兴奋不已,当即前往县衙花厅,将这一结果告诉了曹义。
“可确认仔细了?”
“确认仔细了,而且折扇和玉佩也是赵铭的,再加上赵铭之前放过狠话,说让李轩夫妇不得好死,如此便可证明这四个人是李轩之案的凶手。”
曹义点了点头,“派人去李村通知李轩的母亲,还有那两名目击证人,明日一早来县衙。”
“大人明日要升堂问案?”
“嗯。”
“属下这就派人去李村。”
“好。”
李村,李家。
安父安母得知李轩夫妇出了事,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亲家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轩儿他为何······”
安母一进门便火急火燎地问。
“为何?”李母对安父和安母的态度十分恶劣,“还是问问你们养的好女儿吧!”
安父安母闻言俱是一怔。
亲家母这是怎么了?
为何突然间转变如此之大?
“亲家母,我们还想问你呢,我们的悦儿去哪了?”安父的态度也变冷了许多。
“谁知道她去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兴许现在正和赵铭在某个地方如胶似漆呢!”李母阴阳怪气道。
“亲家母又何必如此说话!”安母听她如此评价自己的女儿,自然是极为生气,“我的女儿我最了解了,她绝对不是这种人!”
李母满面讥讽道,“是不是这种人,得事实说了算,你们说了可不算!”
“你——”
安父安母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只得转身离去。
刚走到大门口,却见两名衙役往李家的方向走来。
二人决定先在门口观察观察。
“老人家,曹大人已经将凶手抓捕归案了,明日一早要升堂审讯。”
“真的?”李母闻言心中大喜,“凶手是谁?是赵铭吗?”
衙役点了点头,“是赵铭,还有他的三个狐朋狗友。”
“我就知道是他!”李母恨恨道,“你放心,明日我一定会去县衙。”
两衙役又问了两名目击村民的住处,告诉他们务必提前赶到县衙,以免耽误曹大人审案。
门外的安父安母也暗暗决定,明日一早去县衙门口观看审讯。
两衙役走后,李母又挨家挨户地通知全村的村民,请他们明日一早陪自己去县衙观看审讯过程,村民们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翌日一大早,李母、王二、村长和全李村的村民们便赶到了县衙大门口。
两名目击村民则被衙役带进了县衙后院,随时等候传唤。
没多久,安父安母也过来了。
李母白了他们一眼,继续和王二还有村长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公堂审讯。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陆续续地又来了好多人,这其中包括赵铭等人常去的酒楼——会仙楼的掌柜和伙计,还有那些曾经深受赵铭叨扰和迫害的百姓。
当然也包括赵母和她的贴身丫鬟。
一时间,县衙大门口乌泱泱地,围满了一群人。
县衙,花厅。
周捕头正向曹义禀报县衙门口的情况。
“大人,县衙门口围满了人,我们何时升堂问案啊?”
“是吗?”曹义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通知下去,即刻升堂!”
“是!”
县衙公堂。
曹义拍了一下惊堂木,一上来就直接质问道,“赵铭、赖三、胡混子、王彪,你们四人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