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下次得告诉他们,这钱得接,让她们远远的看上一眼,不是会更心疼。也让她们尝尝心疼是个什么滋味。”
锦锦:“陛下是真疼白芥子。陛下,就不怕太后心软给放了?”
澄玖:“太后不会的,要是想放,昨晚就来了。”
几位肱骨大臣来见澄玖,澄玖自然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于相刚开口:“陛下,那些小公子该罚都罚了,就……”
澄玖:“他们的父母当年在书院欺辱过我,如今他们欺辱繁皇子。这史书要是这样记载下去,朕丢不起这人。一有大事,都是皇家出兵,他们世家大族手中有军队保存实力,消耗的可是我大宣的军队。想得太美了。”
范相听明白了,傅大人直接问:“陛下,如何才能放人?”
澄玖:“别说放人,尸首都不会给他们。”
范相:“陛下,那些小公子多数都是嫡孙啊?”
澄玖:“那又如何?皇子我都放进猫笼子里了,宁妃都守宫规了。”
文大人:“陛下如此作为,大宣恐要乱啊!”
澄玖一脸不嫌世达大的表情说:“就是怕乱,所以先帝畏首畏尾的,连我在书院7受欺辱都没一丝责怪这些世家,反而说我不是。我就正常走路都不对?”澄玖知道自己一提这事就激动,平复一下心情道,“朕不怕乱,朕怕不乱。趁乱,我还能做点儿我想做的事。”
文大人警觉得问道:“陛下要做什么事?这社稷安危,百姓性命,陛下都不顾了嘛?”
澄玖:“朕顾及有什么用?你们世家可顾及到了,就这几年在朕手中的有几张不是你们世家做的。既然你们不顾及,朕也不顾及,毁在我破釜沉舟的手中,也比让你们毁了好。”肖大人还 b说什么,澄玖,:“几位大人就这事了?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还有,让他们自己家把棺材准备一下,不准备的,就用草席扔出去。”
几位大人听到,真是怒不可遏,气哄哄的走了。
生气归生气,还要想办法。想去求太后,得知太后很生气,诰命夫人都没见。
这事怎么就这样了?为什么呀?澄帝到底想做什么呀?这几位肱骨大臣各有各的答案。
次日早朝,都听到一个炸裂的消息。在昨夜,澄皇下令往那些小公子身上泼水。当时就有几位老大人站不住了,对着于相、范相说:“求于相、范相做主!”
范相:“你们僭越在先,两代人欺负人家姐弟。”
何大人:“可这方式也太残忍了吧?”
范相:“依何大人,用什么方式呀?”
何大人:“不过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
于相:“与皇子开得是怎么样的玩笑?还能与皇子开玩笑?说‘没爹没娘’这也是玩笑?眼下还在分辨谁对谁错的时候?不想着向陛下认错,还让陛下放人。”
黄大人:“小孩子之间……这……至于嘛?”
傅大人:“至于呀!陛下认为至于就是至于。”
裴大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几位大人这几天也没少打听这事,家中都有子弟在书院,随便一打听就知道。
朝天殿前跪着的那些小公子,其中有有几个小孩是跟着贵公子起哄的,父亲官职不高,听到消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有些人家还想让这几个孩子来替自己家孩子顶罪,奈何接近不了,宫人都不敢,这也让一些人大为吃惊,这是怎么做到的?宫人都明白的道理,钱香命更重啊!
锦锦给澄玖整理服饰:“消息都散出去了。”叹道:“下次得传答下去,收他们的钱该收就得收,远远的让看一眼就是十两银子,是个好买卖。”
澄玖:“对嘛,朕呢,做朕的事,随便给宫人做点儿福利,手头都松快松快。走,上朝。”
那些顽劣小公子们确实是跪在了朝天殿前,这些孩子都睡着时,在他们周围都架起了帷帐,还给他们喂了些水,每日喂一个药丸,保证三日内不能死,怎么也要留有一口气,这事很多宫人、侍卫都知道,谁也不敢多嘴,不知道澄皇是什么个意思,但知道坏了澄皇的事。
听到上朝的声音,多少大人都着急的赶来想见一下自家的孩儿都什么样了。宫门打开,一看,还想见自己家孩子,做梦,有铁皮的围了一圈,还有一圈的侍卫把守。站到朝天殿最高的台阶才看到那些小公子们横七竖八的躺着,看到的都心一揪,不知是死是活。
朝堂上开始都很好,大臣都忍着先奏报一些国家大事,要听皇帝的意思。澄玖心中有数,这就是把国家的事处理完,最后说殿外跪着的竖子们。他们不急,澄玖更是不急的,一件一件事的来。等都处理完了,要退朝了。
魏大人出列:“陛下,殿外的那些孩子,如何处置呀?”
澄玖问道:“魏大人,这里可有你家小儿郞呀?”
魏大人:“没有。”
澄玖:“那你管什么!无事,退朝。”说完起身就要走。这话说的魏大人都愣了,怎么也想不到澄玖这样回答。澄玖
魏大人不愧是为官二十年,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惊的稳定情绪是有的,继续道:“陛下,且慢,臣为御史中丞这也是职责所在。”澄玖嘴上说是退朝,可是坐在龙椅上是一点儿都没动呀。
澄玖:“下面叫朕……澄皇,澄皇怎么能缺了诚恐呢?”
魏大人:“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
右谏议大夫卓大人跳出来:“少废话。”打断了魏大人的话,一脸正色的对澄玖毫不客气,反指着殿外的竖子道,“陛下,就说要把这些孩子要如何吧。”
澄玖勾着唇角问道:“按律,他们藐视皇族,欺辱皇子,怎么定罪?”下面的人都不说话了
朱御史就要搅乱话题:“陛下,再不救这些小公子就没命了!”下面又是议论纷纷。
澄玖可没管朱御史:“刑部尚书,这罪名怎么定?”
刑部王尚书听到澄玖叫他,真是想躲也躲不了,这还用问他嘛,百官都是熟读律法的,皇帝这样问是故意的,只能乖乖道答:“斩首,流放,拘役。”
澄玖:“做事情前,要想想律法,是不是?”
朱御史痛心疾首,都跳脚道:“可那些都还是几岁的孩子呀!”
澄玖:“无朱大人家的子嗣,朱大人还能如此真是慈悲之心呀。”澄玖心里早就骂道:这御史台我得换换人,乌烟瘴气的。又说道,“既然是死罪,怎么死不是死呢?那就死在朝天殿前,以儆效尤。”
朱御史:“陛下,连孩子都不放过吗?”
澄玖疑惑道:“朱大人的意思,让我诛几族呀?诛几族这些小公子都是要命的呀。”
朱御史也听愣了,忙说:“臣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澄玖讶然道:“那是几个意思呀?对皇子轮番侮辱,还想活命。家中可有教导?这些小公子的家中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朕还没有追究,就跟朕说他们还是孩子!繁皇子也是孩子,怎么他们欺辱完人就没事了,朕的繁皇子就是忍着,这就是让在百姓家里也不成!朕今天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命贵,还是繁皇子的命贵!”
何大人:“先帝当年也有这类事,先帝当年也没有处置,讲得就是君臣一家。”说完,还偷眇看看澄玖的反应。
澄玖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道:“可不是,朕当年在书院基本就是受那么小公子的父母欺辱,先帝、太后……皇太后都不为朕说话,没想到他们已欺辱朕为荣,唉,这坏心肠的人如今生下的坏心肠的孩子也都长这么大了。”
陆御史义正严辞道:“陛下应该想想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对,要不,为何当年会欺辱陛下?”
澄玖立即说道:“陆爱卿所言既是,殿前的小公子们就应该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被抓来跪在殿前!”任公公、王公公、锦锦她们听到都憋不住的乐。
于相与范相相视了一下,暗道这些人好蠢,先帝就把那些冲撞了公主的公子送去充了军,现在人还没有回来。这些人不知悔过还在与皇权要争一争,命在皇帝手中,还与皇帝对抗,不磕头求饶想什么呢。如果是士族呀,就是有底气。
对呀,士族,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皇帝要做什么?
澄玖:“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你们在家中是如何藐视皇族的,子嗣才敢如此行径!先帝不曾为此罚过你们,你们没有感恩皇家宽宥,反而当成皇这怕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人们想坐在皇家的头上嘛?”
下面一看这架势,不是士族的,还有一些胆小的士族都喊道:“陛下息怒!”一些有底气的士族还是凌然不动。
澄玖全看在眼里,并不介意,事情才刚刚开始。
侍卫上前来报:“禀陛下,有一小公子好像不行了。”
有人问侍卫:“是哪家的小公子?”侍卫没理他。
澄玖:“那就放一放,死透了,再看看是谁家,棺材送没送来,没有棺材就用草席吧。”一石激起千层浪。
侍卫:“尊旨。”就看这侍卫带着几人走向那些公子。澄玖就看着下面不少大臣急着直跺脚。
苏御史:“陛下,这就样草菅人命?”
澄玖:“他们是死罪。”
华御史:“就算是死罪,让他们这样被折磨致死,也太过残暴!”
澄玖起身从侍卫身上拔出刀丢给华御史:“华御史觉得朕残暴,华御史可以给他们一个痛快。”所有人都惊到了,“就不说朕在书院如何,若是一同算起来诛九族都是便宜了。繁皇子自从进入书院第一天,他们天天欺辱,书院干涉然后毫无用处,不是没给各大人机会吧。繁皇子前日差点没死了,怎么的,这才两日你们就心疼的,说朕残暴,怎么不说说殿外的那些坏种是谁教出来的。”
崔大人倒是镇静的很:“陛下,此举,就不怕士族反了嘛?”文大人知道不好,看了一眼崔大人。
澄玖一声哼笑,重新坐回龙椅上:“反就反了呗。”伸手要过锦锦准备的手炉暖手,殿内听到这句话又是一片慌乱,崔大人等几位士族并不乱,澄玖接着说,“朕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些位士族还笑笑,“回去召集兵马,朕亲征,咱们开打,看看谁把谁打趴下。正好,朕想了几个招要对付三胡呢,咱们自家先练练。”这些士族一听不笑了。什么?对付三胡的招!看到澄玖这等着看戏的神情,是不是早就有所准备,这小公主真就是不怕内乱呀。
文大人是士族之首,出列道:“陛下,就不怕大宣内乱?”
澄玖悠悠的说:“怕就是让你们家的子弟欺辱皇子。大宣内乱,你们都不怕朕怕啥,若是早晚都让你们欺辱死,这皇帝当不当的又如何?今天这话就撂这里,你们要是想打,朕奉陪,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王大人:“陛下夸下海口,不过就是上过一次战场,就想赢。”
澄玖:“士族好久也没打仗了,都快二百年了吧!”在殿内的大臣可真都害怕了,感受到了滴水成冰的寒冷。
谢大人:“大宣要是内战,三胡必定会进犯大宣,陛下就不怕嘛?”
澄玖:“要不谢大人去问问三胡敢不敢来?没准,三胡还能帮朕揍你们呢。”今天的朝堂真是心惊肉跳,不少朝臣都要给自己时不时的叫叫魂。澄玖有些痛心的说道,“党阀倾轧,就是先帝在位,也怕是早晚不等的某日。不如就让朕来经历,不破不立。”
侍卫又进来:“禀陛下,有几名小公子发高烧,是否还是等死透了扔过去。”
澄玖:“那就放一边上,等死透的。”
侍卫:“是。”
这些大人刚才一激动就忘记要先救人,打不打仗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