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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士兵们都知道澄玖是公主,就再没有人与她比试。

士兵看着一脸不甘心又恼怒的澄玖不得不好心的说:“公主,不要找我们打了,不是小的不敢,是打赢了公主没什么,打输了公主可主丢人了。”说完灰溜溜的走了。

这次遇到这十几个东胡兵,澄玖一是可以看看自己什么水平,二是自己身上有东西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东胡这些人没有想到这澄玖不挺能打的,为首的人说:“你这小公主还挺难对付的,你们的功夫不像是一般军队里的功夫。”

澄玖:“让你瞧出来了。”

一顿打之后,大宣的巡逻兵发现了澄玖她们,发出信号。东胡一看被发现,就想逃。澄玖她们打得很辛苦,见东胡人要逃,澄玖怎么可能放了他们,这可都是军功呀。

澄玖:“你们不能跑,你们可是我的军功呀。”

东胡:“三个女子,再有一些时间你们就是爷的胯下人,可惜今天不行。”

澄玖:“这牛吹的,是我不想轻易放过你们,不然,早倒下了。而安、渊渊,屏气。”而安,渊渊一听就明白澄玖要做什么。

三人一同散向面前的几个人,他们打了这么久喘着粗气,一下子吸入知道不好也晚了。另几个没吸入的,就想逃,澄玖上前阻止他们,这几个就是小兵,澄玖打了几个嫌麻烦,就也让他们尝了尝这粉末的味道。

在大宣的士兵到来,这些东胡人都倒地下了。

澄玖对着起来的士兵一拱手:“烦劳各位兄弟把他们抬回去吧。” 澄玖她们虽然打赢了,可是还挺狼狈的。更让澄玖不知道的事,容与安一直在暗处,没有动手,就是静静的看着澄玖她们的狼狈,主要是看澄玖的狼狈。没想到看到了澄玖的狼狈,也看到了澄玖的开心,这十几个人的军功可不算少呀。

这十几人被活捉,澄玖在军营的名气大振。容大将军把容与安训了一顿,这要出事,容家可就摊上了大事。

澄玖出征,澄鸣宫的侍女一大半都跟澄玖来到军营。看着是侍女,都是暗卫。女孩子多一点好处就是洗澡时有人守着,几个人先洗,几个人守着,分批洗,都能洗好,洗得安心。

容大将军训完儿子,就要来看望澄玖公主了。

容大将军问澄玖:“公主抓着这东胡人,公主准备怎么处置。”

澄玖:“这事儿,不是容大将军做主嘛?我就是八品校尉,怎么能由我做主。”

容大将军:“无妨,公主说说看。”

澄玖:“大将军,别总叫我公主,可叫我稽宁希。”

容大将军一拱手道:“这是万万不敢的。”澄玖也无奈。“也是来讨公主的一个主意。”

澄玖:“容大将军,要是我这主意导致我军兵败,是不是要怪我头上呀?”

容与安:“公主,慎言。”

容大将军哈哈大笑:“公主,多虑了。只觉得要是直接杀了太便宜东胡了,在帝都时都说公主主意多,特来请教。”

澄玖:“大将军听到的应该是说我鬼主意、馊主意多吧。”澄玖拆穿了容大将军。

容大将军只是笑:“还是女孩子有意思,命中无女也是遗憾呀。”

澄玖想了想说:“把他们扒光送回给东胡去。”

容大将军笑容僵住:“扒光?”

澄玖:“他们对大宣公主无礼,就得扒光。”

容与安对容大将军叫道:“父亲!”

容大将军定定神:“按公主说的办。”容与安有些吃惊的看着容大将军,容大将军说完就走出了澄玖的营帐,就听到澄玖的声音。

澄玖:“别忘了告诉他们是我的主意,哈哈哈……”

容大将军听完脸都黑了,神情都有点儿恍惚了。走了很远后才放慢脚步,对容与安说:“安儿,你怎么一见公主,一涉及到公主就失了分寸,不复从前的睿智、冷静。”容与安无法对容大将军说明。

东胡十几个人就真被扒光了,离东胡军营七十左右丈放这些人回去。自从知道这些人知道是澄玖公主的主意,边哭边骂,这公主是不是变态,能打就算了,还这么侮辱俘虏,这就是妥妥的虐俘。

在大宣军营里用东胡话骂澄玖,这绑在马上放回的那时起就一直大声的骂澄玖,但他们不知道就是说东胡话,可是有人能听得懂的。

这对东胡真是奇耻大辱,这被扒光两军全都看到了,就是瞒也瞒不住。这一次,就又想起来那年蒙戈也是把人扒光了。这两军将士私下里都在琢磨这大宣公主是跟蒙戈学的,还是蒙戈跟这大宣公主学的,在东胡的大营里更是议论纷纷,毕竟两人扒得都是东胡人。

东胡的大将军真是气得要死了,都心悸了。这次东胡的大将军还是蒙戈的生父蒙斯勒,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呀。

而安可开心的跟澄玖说:“公主,是不是跟宁佑学的,扒了衣服送回去?”

澄玖:“你不提我倒是忘记了,宁佑也这么干的,东胡还出使向我要人来的。”

而安:“原来公主是自己想得呀。”

澄玖:“啊!谁让他们嘴巴不干不净的。以后,谁再对我如此,就我让人把他衣服扒了。”

渊渊:“公主,听说东胡领兵的大将军还是宁佑的父亲,这回又被啪啪打脸了。”

澄玖和而安都面露惊讶,澄玖:“这可真是太巧了。”

渊渊:“听说那十几个东胡人回到军营里天天骂公主呢,草原上的蚊子很毒的,送回去的路上可是喂饱了不少蚊子,回去又被涂了马粪止痒。”

容大将军认命一样的给皇帝上折子,把澄玖俘获活捉十几名东胡人的前因、结果都说明了。容大将军知道就是自己隐瞒,也会有人将实情上报给皇帝,自己最好就是实话实说。

皇帝看到两份折子,面容真是不堪入目,当时就发怒了:“公主怎么可以扒光男子衣服……”

任公公急忙劝道:“十个几大汉,公主怎么还能亲自动手扒呢……”

皇帝:“怎么不拦着呢?”

任公公:“陛下,不是公主亲自己动手,公主也扒不动呀。”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只需下个令就行的。”

任公公:“陛下,关心则乱呀,公主也嫌他们臭,不会亲自动手的,看都不会看一眼。”

皇帝:“这上面怎么不写明呀?害朕心都快跳出来了。”

任公公:“陛下,也不能写明呀,这两位大人也不容易呀。公主这也是有军功了,是个大喜事。”

皇帝一听才反应过来:“可不是,挺好。”

这几日,小稚脸色总是不好,皇帝不免有些担心。

皇帝问道:“稚丫头这是怎么了?”

小稚上前道:“可能是狩猎时自己贪吃了烤肉,最近,胃就不太好。”

皇帝:“让太医看看,别落下了病根。”

小稚:“谢陛下。”

皇帝对小稚是越来越满意,自己生病时衣不解带的服侍,与小稚的房事也是越来越有味道。虽然,一直没有位份,可是没有位份有没有位份的好处呀。

琪嬷嬷死后,为皇帝挑选美女的事就落在了琪嬷嬷的干女儿约素姑姑的身上,可皇帝一见已二十四岁的约素姑姑居然动了心思。皇帝没有像对其他侍女那样验看约素,而是在约素洗澡时直接闯了进去,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约素成了皇帝的人,还要为皇帝选美人,任公公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而这些,远在北部边境的澄玖都知道。

澄玖叹了一口气说:“怎么感觉人不够用呢。传信回去盯住约素,我这父皇身子才好,就这样。”

而安:“陛下,这是想赶快有皇子。”

澄玖:“不知根底、品性,这样的母妃怕是祸害。”

而安:“陛下长命百岁,公主不必担忧。”

澄玖瞬间变得很烦躁:“怎么能不担忧呢?多好的皇帝,母妃不安分都是拖后腿的。”

而安想到已故皇太后,也不说话了。

打澄玖那次扒了东胡巡逻兵的衣服放回去后,容将家就下令抓东胡巡逻兵。澄玖当时吓唬东胡巡逻兵说的话,却是真的,这让澄玖都没想到。

再抓到的东胡巡逻兵,一律扒光了送回去。

东胡巡逻兵哀嚎道:“为何还要扒他们的衣服,他们又没侮辱公主?”

大宣士兵道:“哎呀,这怨谁呀。公主说了一则听得懂你们东胡语,骂公主的话都听到了。再则,侮辱公主怎么能一次就清算净了呢,只要抓着你们就扒一次。”大宣士兵们每一次都这样说上一回,不同的是,送回去都是绑在马车上了。马车上特意立着木杆,四人站着绑在木杆的四面上。这下,彻底的一览无遗了,蚊子真是吸血不挑地方。

可这样再费车了,索性就在离东胡大营五十丈的地方钉了十根大木桩子,脱光了带来直接绑上。

后面被扒光衣服的回到东胡大营后都顾不上土马粪,第一件事就是把先前那十几人打一顿,若不是他们没事找事去打那几个女子的主意,也不会如此。搞得东胡军营里内斗,这也是没有想到的事。

澄玖的名声真是响彻边境,传到帝都就变了味了。公主歹毒、邪恶、不知廉耻,总之,没有好话。当然,帝都发生的事澄玖都知道。

澄玖:“也好,这样回帝都也不能装着温良恭谨。一言不合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等有人来救,事情也做成了。”

这话自然就传到了容与安的耳朵里:“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这日,大宣士兵照例把人绑在木桩上,刚绑完,看见东胡大军出现了。大宣士兵一见一笑,大宣的军队出现在了后面。

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时,东胡大军撤兵了。

“龟缩!”只能这样骂。

再不发生进攻,朝廷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容大将军的军队一直都在都在城外驻守,这日,突然传来消息说要进城。

容与安上坟般的来到澄玖营帐前求见澄玖。

澄玖出了营帐来迎容与安,拱手道:“小将军!”

容与安没想到:“公主,不必如此。”

澄玖:“我只是一个八……”

容与安接着澄玖的话说:“品校尉,那公主还是公主。”

澄玖:“夭夭杀了几百人才升了职,我一个没杀,就捉了几人。唉……”

容与安笑笑道:“这八品校尉都是高了吧?”容与安突然想到,“什么叫我小将军?”

澄玖大大的眼睛看着容与安说:“你爹大将军,你不就是小将军嘛?人家不也叫我小公主嘛,我也没说什么呀。”

容与安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说:“我来是告知公主要进城住。”

澄玖:“进城?”

容与安:“公主,可否进去说?”

澄玖把容与安让进自己的营帐里,说:“这都在城外一个多月了,怎么这时进城,这要东胡围城可不是被动了?”

容与安懒着对澄玖说的样子:“我与公主进城,我父亲还在城外。”

澄玖直接说:“原来我是饵儿呀!”

容与安:“怎么说的如此难听。”

澄玖:“好听怎么说呀?”

容与安道:“是陛下来的旨意,让公主进城住。”

澄玖:“我……父皇这不是害我嘛?”

容与安:“公主,慎言。帝都的言论对公主并不好,陛下也是迫不得已。”

澄玖:“所以,我知你们在边境打仗并不容易,重兵在手,必有人会不放心。”

容与安看了一眼公主,有点吃惊:“公主是来监视我们的?”

澄玖:“你总把人往歪了想?”容与安没说话,“防从之心是不可无,还是容公子就是只这样想我?”澄玖感慨道,“都说‘士隔三日应当刮目相看’,可人呀,就是一如既往的看待人,不知道人都是会变的。对别人都说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可自己还不是如此用老眼光看人,只会说别人。”

容与安不知怎么说,就只能说:“公主,还是快些收拾一下,立即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