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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前一天,澄玖在宫中落钥前出了宫,走得是书院与皇宫之间的那道宫门,又从书院去的夭夭府邸。

早在澄玖去夭夭府邸前,就安排了暗卫在夭夭府中,周围也安排了一些。也怕被歹人的杀手发现这个宅子里外暗卫多,刘考今亲自保驾护航。还好只有一夜,应是察觉不到。

澄鸣宫一如既往,还是一片的热热闹闹,那宫中舞枪弄棒的侍女那么多,不可能一点儿动静没有,要是突然安静下来,那就反常了。

第二天清晨,澄玖准时的到了考场,考前一顿的排查。锦锦与渊渊也不能在考场前过多的停留,毕竟是澄玖公主的侍女目标也是挺大的,就在帝都里闲逛。才听到说帝都的粮价涨得厉害,这粮价涨了要是大事,那不就是什么都得涨。澄玖还在考试,怎么也要等到三天后公主出来才行。

锦锦与渊渊了解了一番后就回宫了。

第一天晚上,宫中都落钥了,皇后来到了澄鸣宫。

皇后是饭后无事,想着这两日没见到公主了就来看看。宫中用度缩减,这天气太热,澄玖又喜欢吃项嬷嬷做的冰桃汁,特意亲自送来。还以为澄玖还在用功读书,没在。

皇后感觉不对:“澄玖去哪里了?”

一小侍女回话:“回娘娘,奴婢不知。公主从来不告诉奴婢去哪儿里。”这小侍女没说假话,她们离不了公主那么近,知道公主学武,知道公主读书,但是不一定知道公主去参加院试,就算知道也当不知道。更不知道哪天进行院试考试。皇后一看就是澄鸣宫三等侍女,就这三等侍女可都是身上有功夫的,皇后就不见得知道了。

皇后:“那她能去哪里呢?”

小侍女:“没准去看那两只大猫熊了,我那日还听到公主与锦锦说要看着些,别苛待了大猫熊。”

皇后一扫,没有看到锦锦、渊渊,想了一下说:“是有可能,还有人跟我说公主取了一大块的冰要送去给大猫熊解暑,状都告到我这里了。行了,项嬷嬷咱们回去吧,我也乏了,比不得公主精力旺盛。”锦锦和渊渊是真得去了兽园看大猫熊,而安是去太医院给孔太医送一些吃食,孔太医值夜。

澄鸣宫恭送了皇后娘娘,这就算是混过去了。等小侍女看到这三人回来说皇后娘娘来了,三人的脸都白了。

第二天,这些小侍女才知道,公主两夜没有在宫中,各个吓坏了。

按规矩,澄玖上完朝就是会到皇后宫中来请安的,毕竟昨晚让皇后扑了个空,晨昏定省皇后对澄玖没有那么严苛,这天气又热,就不要那么勤了。

皇后等来等去没有等到,就去皇帝那里看看吧,最近,这国事也是太费心神了。

皇帝:“今天早朝没有看到澄玖,估计天热,昨又睡得晚些没起来吧,她那澄鸣宫可是个热闹的。”

皇后觉得不对:“陛下,那希儿这两日可送了吃食来孝敬陛下?”

皇帝:“昨天还送了绿豆糕和绿豆饼来,都好吃。皇后没收到?”

皇后:“收到了,是都好吃,这孩子是人孝顺的。”

任公公听到皇后这样问,暗道不好。心想:就觉得是不是皇后觉得不对了,这是说还是不说呢。任公公心里这个苦呀,说还是不说,不说,要是露馅自己就完了;说了,好像也是要完了。自己先出去就当不知道。任公公自己悄悄的退出了宣政殿,去办皇帝之前交待他办的事了。

皇后:“妾去看看希儿,后宫节俭,希儿还在长身体,平时吃惯了,别这个时候亏着。”

皇帝:“朕陪皇后一起去,这几日也没见着她,也不知道她又在做什么好吃呢?咱们都去尝个鲜,朕也走动走动。”

皇帝、皇后来到了澄鸣宫,呼啦啦,跪了一地。

皇后就察觉到这里有事,皇帝不以为然还问呢:“朕的公主呢?你们都在做什么中呀?”

皇后扫了一眼,看到平时澄玖身边的几位侍女都在澄鸣宫,那澄玖去了哪里了?

皇帝才觉得好像不太对,看到跪着还没有起来的宫人,眼神变得犀利,刚想叫任公公,一看任公公不在,好像没有一同来,就看到岳公公跟着自己。

皇后:“快说吧,公主在哪里。”皇帝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锦锦咽了一口唾沫说:“回皇后娘娘,公主不在宫中,但……公主在的地方很安全。”

皇后急眼了:“还有比宫中还安全的地方?”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心里知道这宫中也不安全,最近的事真是焦头烂额,毫无头绪。皇后也要硬气的继续说呀:“说,公主在哪里?”

锦锦、而安、渊渊,相互看着就是不说,皇后心里有气:“来人,拉出去,打到说为止。”侍卫上来就要拉走这三个人。

锦锦大喊:“说说,奴婢说。”还好公主交待过,这是三天的考试呀,不是一两天还能蒙混过去。“公主参加了院考!”

皇帝、皇后同时站了起来:“什么?”帝后二人一对视,心里都想到了,这样的用功,是参加了院考?澄鸣宫其他的侍女、嬷嬷也都知道了,也都吓坏了。

皇后拉到皇帝的衣袖:“那里可都是男子呀!这可如何是好呀!”

皇帝:“公主是怎么进去的?”皇帝不用想都知道这事得问任公公,“把任公公给联叫来。”

任公公被叫来就跪下来了,皇帝说:“你这是,早都知道了吧。”

任公公:“知道。”

皇帝恶狠狠的说:“都是你安排的吧?”

任公公:“奴就安排了户籍,派人去保护公主。”

皇帝:“你对公主还应是有求必应呀。”

任公公:“奴不敢,是陛下准了的呀?”

皇帝:“朕什么时候准的了?”

任公公:“去年,陛下说‘只要公主要的,不太出格的事能满足就尽量满足,不闹成那些纨绔子弟那样就行。’”

皇帝:“这还不出格?”

任公公:“公主一心向学,如此好学,奴就给办了。没想到公主真去考了,这几天还都参加上院试了。”说着,还欣慰的笑了。

皇帝:“她一个女子,那些全是男人,有多不方便你不知道呀?”

任公公:“知道,都安排好了,陛下,娘娘放心。”

皇后:“怎么能放心!三天下来,还不拔层皮呀!就一个出恭怎么办?这么热的天,还能不喝水呀。”皇后看着这锦锦她们说,“你们也不拦着,还帮着她遮掩,打死你们都不怨。”

锦锦、而安、渊渊立即磕头:“娘娘,饶命!”

皇后对皇帝说:“赶紧想办法把希儿弄出来。”

皇帝:“那是院考,关了门,就不能开了。”想了一下,“把刘孝今叫来。”

任公公:“刘司使在公主那儿守着呢。”

皇帝指着任公公:“明日,院考结束把公主立即接回宫。一刻都不能耽搁。”又指着这些人,“明日,一起罚。胆子这样的大。”

一甩袖子就走了。皇后见皇帝走了,也跟着走了。

澄鸣宫的人都慌了,离死不远了!

帝后发现澄玖参加了科考,并发怒的事,刘孝今很快就知道了。

任公公跟着皇帝,皇帝看到他说:“你不去领罚?”

任公公:“奴这不是等陛下的责罚嘛?”皇帝刚要开口,任公公就说,“陛下,公主考一次就考过了县试。”皇帝看了看任公公,任公公接着说,“公主考一次就考过了府试。”

皇帝:“那又如何?很难嘛?”

任公公:“可公主才十三岁呀。奴也没有想到公主能考过县试,公主就是好奇这科考怎么这样的难,想知道怎么个难法,就想体会一下,这要考不过不也就不考了,谁想到公主考过了。”

皇帝哼了一声说:“能过……你没安排?”

任公公听出来了:“陛下,这事奴可不敢呀,科考舞弊可是杀头的大罪。奴要是能改这结果,就让公主不过,这一下能省了多少事,也就没今天这事儿了。”任公公说的是委屈巴巴,“公主考试,前后多少人的安排呀,如今我这命都要不保了。可公主是真争气呀!”

皇帝:“可公主这就是占用了一个名额,这次要是过了,可就是占了三个名额。”

任公公:“陛下,公主不是最后一名,都是她自己的本事。”

皇帝问任公公:“她有了功名有什么用?因为她落榜的那名学子若是人贫苦的,可能就是再也不读书了,要不就是还要再努力一年。”

任公公这么一听,就跪在地上:“陛下,奴知错了,奴没有陛下想得这般深远,体恤天下读书人的不易。”皇帝一回可没有让任公公起来,就跪着吧。任公公小心翼翼的说,“奴就是想,皇帝说让公主日后带皇子,这公主要带皇子,也不能就带着皇子做吃食吧,怎么这上下古今都要知道些。”

皇帝:“有徐知霖和稽清尘教……”皇帝想到了,“他们原来早就知道公主要参加科举,我说往来的书信怎么都是讲义、注释。有他们俩帮着,不考过都怪了。真是要气死朕呀!”气得皇帝头都晕了。

任公公:“都没想到公主这样出息。”

皇帝大发雷霆:“好、好,合起伙来,就瞒着朕,真是胆大包天。公主不是愿意考嘛。”皇帝手都颤抖着说,“她这次要是考过了,她就给朕考乡试,有本事就也上殿试考一考,考不上就一直考,给她能耐的。”

任公公一听,轻轻的问皇帝:“真得呀?”

皇帝蹲下看着任公公说:“你说呢?”

任公公:“陛下是让过还是不让过呀?”

皇帝:“你说呢?”

任公公:“陛下,公主的卷宗就在那儿呢,奴真是一点儿手脚都没做呀。不信,陛下可以查呀。”

皇帝发狠了:“行,朕就好好查查。把今年县试一百名,乡试一百名的卷宗都拿来。”任公公要起身去传旨,就听皇帝说,“你就在这跪着,让别人去办。”

皇帝心里虽然生气,并不是公主参加科举,而是占用了名额。能怎么办,当爹的还是要给善后的。

皇后是非常不安的,一路上与项嬷嬷说:“这要出恭可怎么办呀?就得硬憋着,会憋坏的。还有,吃呀,喝的,这三天多遭罪呀。那号舍里什么没有呀?这要是被人发现……这些御史能善罢甘休?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项嬷嬷宽慰道:“别家都是盼着自家孩子向学、有出息,怎么皇家的孩子还怕起来了。那些御史就那样,平日里就没事找事,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奴倒是挺开心的,公主……真是……”项嬷嬷满脸佩服的神色。

皇后万分担忧的说:“可毕竟是个女儿家。”

项嬷嬷:“公主去考,就必定是有了万全的法子。娘娘不必担心,要真出了事,消息就传过来了,有刘大人看着呢。”项嬷嬷一看皇后又开始郁郁寡欢,“头一次看到,考过了,还唉声叹气的人家,这要别家都大摆筵席了。”

皇后心里也知道,可这是在皇家,还是堂堂的皇家公主身上。

皇帝看到礼部拿来的卷宗,真是头疼,这就是要了个一百名。这皇帝突然要看这些小孩子的卷宗,甚是不解。来传旨的太监就说:“祖宗社稷,贵在子孙。这些可能就是大宣的栋梁之才,陛下心思必定深远。”

礼部的官员一听,对呀,子孙后代,可不就是早早的发现人才,早早的选拔人才。

皇帝特意先看了被澄玖挤掉名额的那位学子。十五岁,县试没过,没有澄玖他就是最后一名,又从府试里找出被澄玖挤掉的,十六岁府试没过。皇帝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再一一翻看这些考生的全部试卷。

任公公还在跪着,皇帝看了一眼:“起来吧。”任公公如释重负。

皇帝特意没有看名字,就是看答题内容。可见阅卷的官员评的并无不妥之处,皇帝这才去找澄玖的名字,又看了一下答卷,确实该过,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