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傅南洲被紧急送去了医院,当时恰好距离魏征住的医院最近,所以也送到了那个医院。
陆惜急急忙忙的赶去医院,到的时候,裴少卿和纪柔还有靳煜他们都在。
当然,季思思也在。
陆惜当时如果不是太担心傅南洲的情况,真想立刻冲到季思思跟前,问问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纪柔一看见陆惜就赶紧跑过去,安抚道:“小九你先别急,南洲哥现在在里面,没你想得那么恐怖。”
陆惜一路上忐忑不安,整张脸都没有一点血色,今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她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才会特地嘱咐傅南洲一定不能酒驾,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他严重吗?伤到哪了?”陆惜急声问。
纪柔怕她瞎想,赶紧摇头,“不严重。打电话的时候我不就已经说了吗,不严重,但是毕竟是车祸,所以得需要全面检查,所以时间才会长一点,对吧?”
陆惜还是心里没底,“那我看网上的视频,地上好多血啊。”
虽然视频很快就被删除下架,但是陆惜刷到了的,但马上就下架了,所以她没看清楚。
纪柔搂住陆惜的肩膀,“亲爱的,那不是血,是那个跑车打方向盘的时候正好刮到了一个小货车,里面都酒庄的红酒,血哪是那个颜色啊。”
可就算是纪柔这么说,陆惜还是没有放下心来。
看向不远处的季思思,陆惜立刻冲过去,扬起手就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季思思猝不及防,不可思议的捂着热辣滚烫的脸颊,随即愤怒的瞪着陆惜,“你有病啊,你凭什么打我?!”
“你说凭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傅南洲能出事吗?”
陆惜怒不可遏,掌心一阵阵发麻,说明她刚才真的已经使足了全力,可依旧觉得不够,一个巴掌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不想南洲因为我而出事,我现在脑袋都是懵的,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可以,我宁愿躺在里面的是我,我也不想欠着南洲的啊!”
季思思边说边哭,所有的内疚都不是装的。
没人知道她此刻心里有多痛苦,短短时间里她已经想过无数种可能。
她不知道傅南洲伤的有多重,害怕他会残疾,或者失忆,甚至更加可怕,更加让她无法承受的结果,她甚至想,如果傅南洲真的为她而死,那她也不活了,一命抵一命!
陆惜双眼喷火,死死的咬着牙齿,“你还有理了,你还觉得委屈了?你有什么资格委屈?!你所有的愧疚和痛苦都是应该的!我告诉你季思思,如果傅南洲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现在陆惜有说这个话的底气!
季思思同样恶狠狠的瞪着陆惜,眼眶也还蓄满泪水,但依旧遮掩不住怒火。
想到自己刚才的一巴掌,想到傅南洲那些冷酷无情的话,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你凭什么说我?!如果要追根究底,这件事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控制欲太强,南洲不可能删除我所有的联系方式,跟我彻底划清楚界限,我也不可能冲动的跑开。”
陆惜怒极反笑,“你还怪起我来了?!在你眼里,是不是不爱你就不行?!你们季家的兄妹俩真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永远错的是别人,不喜欢你们就是不对,不可能,不可以!你们是谁啊?天上的太阳是吧?地球得围着你们俩转?!”
“你……”季思思被呛得的哑口无言,只有怒火在疯狂燃烧,她恼羞成怒,骂不过,那就动手!
季思思猛的抬起手腕,一巴掌打过去,却被陆惜狠狠握住。
纪柔就在旁边,马上推了季思思一把,“你有病啊?!”
沈默也赶紧箭步上前,把自己妹妹护在怀里,厉色看着季思思,“再动手试试?!”
裴少卿他们本来都守在手术室门口,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刻走过来。
不说江一舟跟靳煜,裴少卿肯定是坚定不移的站在陆惜一边的,桃花眼里盛满冷意,“季思思,你过份了吧?老傅因为你才出的事,你现在却怪在小九头上,甩锅也不带这么甩的。”
江一舟跟靳煜也都是面无表情,看起来也都带着怨气。
季思思一个人孤立无援,委屈再次放大,鼻子一阵酸涩,但她只有一张嘴,骂不过,打不过,只有吃哑巴亏的份。
而就在这时候,沈娉婷跟季凉川过来了,她立刻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跑到季凉川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哥,他们都欺负我。”
季凉川看见自己妹妹哭,第一反应就是盛怒,直接挡在季思思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怎么回事?!”
陆惜冷冷看着他,“你说怎么回事?!你不看新闻吗?!你妹妹害得我丈夫躺在里面,我不该发火吗?!”
季凉川脸色难看,知道傅南洲出事,虽然没从网上看到消息,但是在来的路上让助理调查过,知道傅南洲为了妹妹思思才会出事。
“这件事是思思的错,但现在就算杀了她也没用。”
陆惜冷笑,“的确是没用,因为她的命根本不够来赔傅南洲的命!这件事咱们没完。”
愤怒的说完,她重新回到手术室前面,焦灼的等待着。
季思思气不过,还想冲上去理论,季凉川就厉喝一声,“还嫌闯的祸不够吗?!”
季思思身体一僵,不敢再动一下。
大概过了半小时,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先跟江一舟说的,而且声音很小,明显是不想让其他人听见,之后就匆忙离开。
等他走,陆惜立刻急切的问:“江大哥,傅南洲怎么样了?大夫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江一舟跟陆惜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季思思,“很严重。”
季思思身子一晃,立刻冲过来抓住江一舟,“他怎么了?!快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江一舟与季凉川的关系不算太近,跟他真正能玩到一起的就是傅南洲跟裴少卿,还有靳煜和纪染,自然就与季思思并不熟悉。
他蹙眉抽回手,“季小姐,南洲的妻子在这,我想您多少应该避嫌的。”
“可我只想知道他的情况,你刚才说不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残疾了?或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