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被解决,刘导还在心里奇怪呢,谁料还有个大惊喜。
钱强:“我把原定的男主老沈也带来了,你们放心,这剧让他照拍,林有栖我就带回去了。”
见满屋子工作人员诧异的眼神,钱强无奈叹息,心里是满腔后怕。
他对林有栖虽然什么资源都紧着来,但对团队营销是半点不过问,今天才知道居然踩着江诺拉通稿!
天知道接到司砚电话的时候,他有多惊骇!
整件事受伤害最深的,只有刚把新剧本台词记住,又得知换回原台词的蔡灿。
她深吸一口气,剧本捏得咔咔作响。
“气死老娘了!”
“冷静点,至少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和林有栖搭档。”
余甚看得开,凑过去安慰几句。
顶着所有人诧异但庆幸的眼神,林有栖和经纪人灰溜溜被钱强带走。
“那个…江诺啊,这歉也道了,原定的男主也给你们剧组还回来,你到时候回家,替我说说好话啊。”
离开前,钱强望向江诺,语气堪称谦卑。
江诺一头雾水,目送他俩走了才问崔铭,“他说什么呢?”
“我对谁说他的好……司砚?”
崔铭一拍大腿,“啊!我刚才和司砚打了电话来着,他动作挺快啊。”
江诺拖长语调喔了声。
“原来我才是被金主撑腰的小妖精!”
崔铭:“……”
江诺笑嘻嘻,埋头给司砚打字发消息。
老婆:谢谢金主大大~
看到江诺这条消息,司砚眉眼浮现掩饰不住的笑意,开会的气愤都少了几分。
战战兢兢还等着被训的两个协会成员对视了眼,慢慢挪步打算溜走。
“少主,您看不要把时间浪费给我们呗,赶紧去陪诺神才是正经事!”
“是啊是啊,我们已经知道知错,自己去领罚就好。”
司砚没好气瞥了眼,“下次要是再因为杀鬼吓到普通人,惩罚加倍。”
“得令!”两人异口同声。
——
林有栖坐上车,依旧满脸不情愿,明明复制了江诺爆火同样的路数,怎么偏生他就不能大火呢!
娱乐圈同质化这么严重,不还是一个接一个冒头吗。
“你也别耷拉着脸,新资源还多的是,你去碰瓷江诺干什么?”
钱强语气很不好,“今天还只是警告,要是哪天司砚真要计较,你连这个圈子都混不下去。”
林有栖不以为然。
“司砚…这个人在直播里,不就是靠江诺才能化险为夷的吗?他有什么本领?”
为了更好模仿江诺,林有栖把往期直播都看了个遍,当下更惊讶,“所以你今天是被司砚警告了?”
“还什么本领,你挤破头都想去的道选协会,姓司!如今的会长司明德就是司砚的亲爷爷,你说他有什么本领!”
钱强狠狠捏着眉心,“你要不清楚可以来问我,怎么就敢直接和他们对上的!”
“我……”
林有栖紧紧咬了咬唇,哪能知道这茬,终于慌乱起来。
他紧握着钱强的手,“叔叔,你不能不管我,我要进协会,要参加下次的直播才能被更多人看到,才能更好的吸收信仰灵力……”
“况且,你还需要靠我维持好运气呢,是不是…”
钱强反握住手拍了几下,“行了,我尽量想办法吧,你先和我回新家看看。”
“最近家里有点问题,你要是能够解决,我就想办法托关系,把你塞进下次的直播。”
林有栖一喜,“好!什么问题?”
钱强却不肯现在说,表情有些古怪。
豪车缓缓驶进别墅,是钱强最近买下来的房子,气派敞亮。
刚进大门,林有栖就被冻得一哆嗦,诧异摸了摸胳膊,“这个天气开什么冷气?”
“没开冷气,我出来前还开了地暖,就是阴冷得很。”
钱强并不知道进门后,他眉宇间环绕的黑气愈深。
“是吗…”
林有栖打量着玄关厅,通往客厅的平廊转角很宽敞,看过去却无端让人觉得逼仄压抑。
他对风水丝毫不懂,但能够感受到周围元素灵力的变化。
这儿很邪门。
果然刚走进去,林有栖就闻到一股很特殊的味道。
“这什么味,好臭啊!”
林有栖想抬手捏住鼻子,可那味道就像是一阵风吹过,等他反应过来又已消失。
就像是……久病不愈的老人味。
“你也闻到了?”
钱强表情沉了下来,忧愁皱眉,“自从搬进来,这股味道就一直散不去。”
“什么方式都用过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
林有栖眯了眯眼睛,看了眼钱强,“哪个地方味道最浓?”
“我想想……应该是二楼书房边上那间房,看布局以前估计是棋牌室。”
钱强说着,就带他上了楼,边走边说,“总之你尽力而为,要实在不行,我再托人去找道玄协会的。”
“我怎么不行。”
林有栖觉得自己被轻视了,非常不满意,立刻大步迈上楼,把钱强远远甩在身后。
刚推开门,那股老人味扑鼻而来,像是湿哒哒的檀香、混合着经年累月的膏药和中药味,沉闷又难闻。
林有栖下意识捏住鼻子,视线在房间角落的黑柜旁扫过,钱强也已经到了门边。
“起初我怀疑过这柜子,但让保姆里里外外刷了三遍,一打开又没了。”
林有栖摸到柜壁靠墙的那面,因踢脚线的缘故,柜壁和墙面有一定距离。
手摸进去,抓了个黑色塑料袋出来。
“呕!”
两人不约而同发出干呕声,那股味道空前浓郁,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湿润又邋遢,像是用了十几年没洗过的抹布。
“叔叔去把这个扔到楼下,我来驱除这房间里的阴气。”
“好。”
钱强提着黑色塑料袋离开,心里已经在想该用什么资源来置换,可刚下几步楼梯,突觉不对。
怎么有两道脚步声……
他停了下来。
但身后还是响起下楼的声音。
钱强身躯一震,慢慢转过头。
身材干瘪的老人,穿着黑色寿衣,几乎贴在他的背上,脸色阴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