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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丑也混在了那赶尸人中间,他们模样都比普通人要更加丑陋古怪,身材也非常高大,乍一看过去跟十几个兄弟似的。

赶尸人围着排立好的尸体,双手搭着前面人的肩膀排成一圈,围着尸体蹦跶,边蹦边跳着奇怪的动作。

队伍首位和最末位的两个赶尸人,手里分别拿了摇铃,左晃晃,右晃晃,然后摇铃。

其他赶尸人则唱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尸体里也站了个人,他手拿桃木剑插着符纸,对准看起来最恐怖的一具尸体,已经只差一步就会变成僵尸。

嘴里念着咒语,符纸无火自燃。

〖音乐节开火车:香树村版〗

〖我丢,这些尸体要是有意识,会不会觉得这些人好热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村里的人都围在旁边观看,每个人似乎都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完全没有对尸体的恐惧。

普桑好奇问旁边的阿婆,“婆婆,这个仪式是有什么意义吗?”

“欸,是祛除鬼气嘞。”

阿婆解释,“这阵子那个僵尸恐怖的哟,经常在义庄周围蹦,把这些普通尸体都染上了鬼气,就怕突然又尸变哝。”

“这么严重。”

普桑若有所思挠了挠脑袋,又凑到司砚身边,“砚哥,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司砚收回视线,郁闷抿唇,“诺诺理周伊泽,不理我。”

“简单哇,只要向诺哥证明你比周总有用,他不就理你了。”

刚成年还没恋爱,但理论知识丰富的普桑如此出主意。

还没等司砚想出什么好办法,刚才还只围着尸体转悠的赶尸人们,突然转变方向,绕着嘉宾团,开始蹦跶摇晃身体。

嘉宾团被他们围在中间,因着赶尸人身后都插了幡旗,身材又高大,几乎围成了一堵墙。

江诺原本还盯着他们的脸看,结果赶尸人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看得他眼睛都花了。

司砚趁乱拉住江诺的手不放,依旧低落。

“别怕!”人墙外面传来何酒的声音,“这是香树村特有的欢迎仪式,据说可以去除外村人身上的霉运。”

“是吗。”江诺若有所思摸了摸眼睛,“那无丑怎么回事,他是本村人?”

不是说无丑的师父是香树村的嘛,他本人应该和这个村子没什么联系才是。

似乎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无丑突然低头看他,瞳孔沉沉,宛若地狱阴兵。

“嚯,你还瞪我。”

江诺毫不客气抬头瞪回去,这一瞪就发现了点问题。

“无丑的眼睛怎么…这么没神呢。”

结果刚说完这话,绕着他们晃悠奔跑的赶尸人就停了下来。

跑了这么久,大气都没喘一口,又对着嘉宾团撒下几滴从符纸上渗出的水。

江诺也丢了几张符纸回去,以表礼貌。

周伊泽晃了晃脑袋,觉得头晕,他刚想开口说,却又见其他几人都若无其事。

特别是司砚,看起来那么柔柔弱弱,实则比谁都精神。

他咬牙,闭着眼睛等眩晕感过去,谁都没输。

“江大师,我们的仪式就到这里结束,不过今天晚上……或许僵尸还会回义庄,这些尸体实在危险。”

村长走了过来,求助似的对着嘉宾团抱拳拜了拜,“不知道可不可以劳烦你们,今天晚上派点人守着义庄?”

“最好人数对等,另一队人就住在我家,防止僵尸出现在村子里。”

〖啊!恐怖片分开必死原则!〗

〖不好吧,有尸体的地方肯定就容易撞鬼啊,谁愿意去啊这?〗

〖盲猜一个!小情侣和周总!恩恩怨怨,纠纠缠缠谁也分不开!〗

“守着义庄啊…”江诺嘀咕一声,思考般点了点眼皮。

说实话,现在知道这节目里不会有自己的爱魄后,他对这些任务还真提不起兴趣。

不过这个任务积分还挺多的。

江诺成功说服自己,举手示意,“那我去。”

司砚立刻,“诺诺,我陪着你。”

他撞了撞普桑的肩膀,后者不情不愿举手,“好吧,那我也去。”

司砚在周伊泽犹豫不决时,又飞快点了无丑,“无丑是赶尸人,对尸体要更熟悉,就和我们一起吧。”

这下去义庄的就有四个,周伊泽说什么也不能再同去。

似乎是看司砚似乎在特意针对自己,周伊泽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

他还是惜命的,并不想大晚上的和一堆尸体住在一起。

周伊泽又摸上脑袋,实在晕的厉害,连走路都有点不稳。

他以为只有自己不舒服,没注意到李挞时不时就挠脖子,下手越来越狠,似乎痒到不行。

林愈观察着他们的模样,背过身撸起袖子,手臂竟然也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顶端发黄透明,像是水疱疹。

眉头微不可察紧蹙,在江诺视线看过来时又很快放下,若无其事转身离开。

——

夜幕降临。

义庄内,只在外间点了盏昏黄的灯,电线悬空挂着,风一吹就摇摇晃晃。

棺材依旧被铁链束缚,悬空放置在木凳上,白天接受过驱鬼仪式的尸体重新回到了棺材里。

四人的临时大通铺就在一堆棺材旁边,一张简易的竹床,随时能观察这里的任何风吹草动。

司砚怕冷,何况是这里晚上的湿冷,穿了大衣也无济于事,窝在被子里脸色苍白。

他搂着江诺的胳膊也不敢越界,生怕再被嫌弃或是被凶。

普桑打了哈欠,撑着下巴继续抬头数院子里的星星,语气生无可恋,“难道我们就要这么熬到天亮吗?”

江诺:“要不你找僵尸出来玩?”

“……不必!”普桑瞬间支棱了。

“诺诺…我要出去会。”

司砚戳了戳大通铺最外侧的江诺,声音很小。

江诺看了他一眼,也没问去干嘛,跳下竹床让他出来,只是眼神始终跟随。

司砚都走出去几米远,还是折返回来报备了一句。

“我去上厕所,要是很久没回来,诺诺要记得来救我。”

江诺阴阳怪气,“不敢,你多厉害啊,道玄协会的少爷呢。”

司砚:“……”嘤。

就说不能掉马嘛!

他愤愤然走了,穿过外间去外面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