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团以为进了族内领地后,需要和大祭司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不曾想大祭司已经全部知晓,在族中最高的了望台上基本看了个清楚。
如此再结合江诺的解释,这场人为伪造的神明骗局,也终于水落石出。
大祭司和傩神婆子们,对江诺如今是又恐惧又敬畏。
而有关于骨巫族几百年来自主供奉的神明身份,大祭司却是欲言又止。
问哨岗竹屋里的那具首任族长之子的尸体来由,也是磕磕绊绊,就是回答不上来。
“这也不说,那也不解释,活该被骗。”
司砚毫不客气批判。
这时候江诺又是唱白脸的了,他把八宝葫芦在大祭司和傩神婆子眼前晃了圈,神秘兮兮。
“麻烦诸位尽快重新弄一场祭祀仪式,让家中有昏厥之人的族民来祭祀广场。”
“他们的生魂都在这里,离体越久,融合越难,说不定下一秒就死了呢。”
一听这是有关他们族内居民的魂魄,刚才还说不上来话的大祭司立刻答应。
周灵:“神明骗局太扯淡,想要他们相信…难。”配合着这句话还摇了摇头。
林羽想了个办法,提议道:“我们都上台去,帮江诺解释,总比让他一个人讲要好。”
说罢,友好地对江诺扬起笑容。
江诺哈哈两声,往司砚后面藏着,内心小声逼逼。
明明林羽在这期节目里也没做什么,怎么总感觉他的微笑这么……瘆得慌呢。
江诺实在觉得纳闷,搓了搓手臂。
〖我怎么觉得江诺有点怕林羽呢,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与其说怕,倒更像是不想和他说话呢,这两人应该算是彻底闹掰成对家了吧。〗
〖笑死,居然有艺人会在综艺上这么甩脸色,江诺是觉得自己牛逼哄哄,就可以不把所有人都放在眼里了是吗。〗
〖呵呵呵到底还有谁不知道江诺和他的粉丝,都是已经出了名的不礼貌,不靠近林羽也挺好的,避免越咖碰瓷!〗
〖林羽粉怎么好意思说咖位这两个字啊,睁大眼睛都去看看粉丝数量吧,江诺和林羽早已经不在一个level上噜!〗
〖报意思,你们都在吵林羽和江诺,无人关心已经无数次尝试和司砚说话的钱森……〗
〖我靠!!钱森这眼神到底啥意思?感觉有点恐怖!〗
弹幕都能发现的事情,司砚自然也能察觉到。
但是他置之不理,也拒绝和钱森交流。
——
听说能让昏迷的家人苏醒,族民们又将祭祀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次甚至比祭神时更加激动。
但族民们等来的不是正式的祭祀,而是之前驱赶过的几个外族人。
嘉宾团作为艺人和网红,本来对上台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今天这场景确实也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台下的族民每个人都神情肃穆,明亮眼珠紧紧盯着,他们的敬畏并非来自台上的嘉宾团,而是嘉宾团身后的鹿首。
这几乎是已经刻在这一代骨巫族族民心里的信仰。
江诺回头看了看,疑惑挑眉。
按理说这所谓几百年来信奉的神明,就算只有一丝神识,会这么供奉也该有点神意了。
怎么这鹿首还是普普通通,一点变化都没有。
“骨巫族的神明,不会也是人为制造的吧…”
江诺转过身,偷偷和司砚咬耳朵,“这些族民也太惨,就这么被骗得团团转。”
台前,林羽和楚秀正在向族民们解释所发现的真相,揭开这场神明骗局,都听得懂普通话的傩神婆子们一句句翻译。
不出所料的,族民们情绪异常暴动。
他们不敢也不愿相信,那位密林里的神明,接受了这么多供奉,居然还是差点害得他们骨巫族断后的歹人。
台下争吵声不断,林羽和楚秀没有办法控场。
听不懂族民们在嚷嚷什么,只知道他们的愤怒已经牵连了自己,那眼神都吓人。
楚秀抹了把汗水,寄希望于江诺。
这个时候除非赶紧让生魂归体,让已经失去意识的族民苏醒,方能解决如此混乱的场景。
所以大祭司乞求般对着江诺好言相劝,实在不知道他还在等什么。
江诺往台下眺望,见这时候差不多了,又问了一遍。
“大祭司真的不愿意向我们解释,你们自古以来信奉的神明之谜吗?”
司砚配合着举起八宝葫芦,似乎只要大祭司还敢隐瞒,他就立刻把这装满了,神魂的宝葫芦给摔碎。
“不可以!!”
大祭司被这举动吓得够呛,和周围几个婆婆对视几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因为没有神明!”
熟悉的苍老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灵见状,上前扶了把巫医阿婆。
〖来了来了!最期待的揭秘环节!〗
〖是什么让一个古老的部落如此信奉鹿首!又是什么,让巫医阿婆收到惨绝人寰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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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阿婆路过大祭司时,拐杖狠狠柱地,“就算要瞒着族里人,也让别人知道,咱们如今有多无助!骨巫族早就撑不下去了!”
她那崎岖又怪诞的脸上似笑非笑,又像恼怒至极,表情非常古怪。
“我们没有神明,所谓的能力,只不过是传给祭司和巫医一脉的特殊巫术。”
“早些年,骨巫族虽然隐世,但时常会和外界沟通,渐渐地…外界发展越来越快,骨巫族……跟不上文明发展。”
“当时的族长害怕年轻人都离开,没有人再传承巫术,于是想到供奉个神明出来,只要有信仰就没有人敢离开。”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方法会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差点让整个族群都覆灭。
江诺:“哨岗竹屋里的所谓族长之子又是?”
大祭司叹息,事已至此,也不好再瞒。
“那是我们现任族长,准确来说……骨巫族最近这百多年的族长,都是那具尸体。”
“是我们用巫术炼制而成的不死尸。”
“噢~”江诺恍然大明白,“一边让族民产生信仰,一边又让他们畏惧这能力。”
他乐了,笑意极近嘲讽。
“这行为和马野的作法,简直是异曲同工之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