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协会有个专门的追杀名单。
上面的人大多都是利用特殊能力,给人类生存社会造成严重威胁,甚至滥杀无辜。
这些人往往都会利用自己的能力摆脱警察,所以就只能让道玄协会出手。
王平逐行念着关于马野的记录。
“本名马斟,特殊能力是换魂控制,可以让不同的人灵魂互换,然后受他操控。”
“可以抽离人的魂魄,使其变成行尸走肉。”
他大惊,猛拍大腿。
“这不就是骨巫族密林里,突然出现的那些神明的能力吗?!”
王平身边的女人靠了一声,“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他,敢情是死盾了之后,跑到个这么遥远的部落当神明了!”
“哎呀!怕什么!不是有咱们小少爷和江诺在吗!什么马野天耶通通不在话下!”
如今已经变成江诺忠实粉丝的另一个成员高呼。
——
“你们…这…嗯……”
江诺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勉强找了个合适的形容词。
“真是战损呢。”
钱森:“……”
他抹了把脸上伤口流出的血。
“苏痕死了,他身体太虚弱,密林里又危险重重,没坚持多久就死了。”
林羽也受了伤,俊逸的面容因为苍白略显破碎感,手臂被割伤好几道口子,匆匆止了血。
“但是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或许对解开骨巫族秘密有所帮助。”
林羽笑容温和,这话竟然是对江诺说的,似乎已经单方面和他冰释前嫌。
江诺诧异看他,眼角疑惑微抽,“啊哈哈,真是…厉害呢!”
他心底那股子对林羽莫名其妙的排斥,还是没有消失。
而江诺又是个非常典型的,不开心的事就不去做的人。
所以他对林羽的示好视而不见,完全不顾及这是在直播。
林羽看了出来,唇角笑意渐深。
嘉宾团在已经没有导游的旅馆里,紧紧锁上大门,开始分析各自找回的线索。
林羽:“我们刚进密林时,就发现那里其实就是坟山,而且没有墓碑,各种土堆只插着巨石。”
“树和草都要比平常的更茂盛些,还有……骨头。”
他提及起来,脸色越发煞白,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脱离。
本来就怜惜他的粉丝更加心疼,路人缘也挽回了好一波。
林羽调整心态,继续道:“很多骨头,大部分都是野兽的,钱森说人骨头很少,再然后……就不知道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密林里爬出来了很多尸体,都朝着你们的方向跑。”
楚秀恍然大悟,“原来祭祀广场的那些尸体,是从密林里跑来的。”
钱森补充林羽的话,语气沉重严肃,“密林里的神明是假神,我更倾向于是人为伪装,而且最开始是拿族民献祭。”
“树上骨的杀意就是惨死族民的冤魂。”
周灵突然插话,“苏痕死之前,有什么表现?”
林羽缓缓转头看她,觉得很可惜,“他这人很是逞强,虚弱到那个地步,还想冲在前面……结果,没有挡住尸体的攻击。”
他这么说着,眼眶微红,“怪我,钱森大哥当时忙着找退路,如果我也有能力的话,就可以保护苏痕了……”
“江诺,我真羡慕你,你好厉害。”
林羽红着眼睛看他,笑容破碎。
正出神打哈欠的江诺:?
怎么又把话题扯他身上来了。
“谢谢夸奖哈。”江诺龇牙笑。
然后抱着司砚嘀嘀咕咕,“他怎么了,突然对我态度这么好?”
司砚也没想明白,但是并不妨碍他吃飞醋。
扒拉着江诺手臂环紧自己的腰,小声轻哼,“诺诺不理他,肯定有古怪。”
问题是两人的悄悄话声音都不小。
楚秀嘴角微抽,都替他们尴尬。
林羽更破碎了。
他低头小声抽泣,染了血的白衬衫有些脏污,长睫湿润,却又隐忍不让眼泪落下。
做足了坚韧白莲花的模样。
司砚突然危机感陡升。
这个人什么表情,在诺诺面前装什么柔弱呢,只有他才能这么做!
司砚一把捂着江诺的眼睛,紧抱着撒娇,“诺诺,你看着我。”不要看他!
完全忘记之前林羽追的是他,而不是江诺。
把柔弱感做给司砚看的林羽:“……”
他差点装不下去,袖口捂着嘴低声咳嗽几声。
〖江诺什么意思啊?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是吧?〗
〖曹尼玛江诺,给你脸了!林羽作为前辈都主动示好了,你拿什么乔呢!〗
〖吼什么!林羽好好说线索不行吗,非要搞这么一出……〗
〖妈的白莲花。〗
钱森给林羽倒了杯茶,向来沉默的他竟罕见地帮林羽说话。
“林羽很厉害,没有特殊能力也全不胆怯,帮了我很多忙。”
周灵听了这话,白瞳在钱森脸上盯了半秒,随后嫌弃移开。
了长双正常眼睛,怎么还是个睁眼瞎。
江诺把司砚的手扒拉下来,诶嘿笑了声,“然后呢,你们逃出来,我没有看见是谁在操控行尸。”
钱森摇头,“行尸太多,我们只顾着逃命,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背后的人今天没有达成目的,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还有,”钱森看向司砚,眉头紧锁,“密林里并没有花,一朵都没有,但时常能隐隐闻到花香。”
江诺若有所思摸了摸左眼,突然伸手往司砚衣兜里掏,把折好的内容守则拿出来。
“守则一共就十条,有两条强调只有白天才能进入族内,说不定晚上进去有新的收获呢。”
“至于今天剩下来的时间,我们还没有去过这里呢。”
他在第七条守则上点了点。
内容守则第七:如果族中领地发现非常规事物,请不要惊慌,前往哨岗寻求帮助。
“大强说哨岗在阁楼旁边,我们昨天都没来得及去。”
周灵:“现在导游和族民是对立的,或许这条线索是引诱我们前往危险。”
江诺嗯哼了声,“那才有意思呢,有危险就代表离真相不远。”
他非常有经验地拍了拍胸膛,“没有任何一个真相,是可以安然无恙找到的。”
司砚赞成,“可以去,或许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