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体育场内鸦雀无声。
韩文彬一眼就看到了篮球架的架子上绑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这人韩文彬认识!
正是市医院的副院长!
他忽然明白了为何先驱组织会在这里举行集会。
应该就是线人所说的“审判!”
审判副院长!
“跪下!”
“嘣!嘣!!”
韩文彬大喊一声的同时,对着天花板来了两枪。
人群中传来了惊叫声。
那些站在前排,被枪口指着的人,率先顶不住心理压力。
“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并在口中念念有词,“我投降,别杀我!”
“你居然向他们投降!!”当即就有一个对这人怒斥道。
“嘣!”
一声枪响过后。
这个人,直接被韩文彬击毙。
\"快!快跪下,他们真的会开枪!\"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人们纷纷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有的人已经开始动摇,双腿不由自主地弯曲。
\"别!别杀我!\"另一个人也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声音在体育馆内回荡。恐慌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开来,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无助的表情。
恐怖的连锁反应发生了。
一些人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屈服于恐惧,缓缓地跪了下来。
接着,更多的人效仿,整个体育馆中的大部分人,都跪倒在地。
而那些没有下跪的少数人。
则是组织中所谓的干部,共计十五名。
而被干部包围住的三个老头,则是制作土制炸弹炸银行的那三人。
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先驱。
韩文彬将枪口瞄准了他们,“跪下!!”
这时其中一个先驱开口了,“我有些话想说。”
韩文彬眉头一皱,因为他并不打算和这些暴徒啰嗦。
特别是这个暴徒首领。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声音又传到了韩文彬耳边,“让他说呗,反正也闲得无聊。”
旺财正在用神识打量着里头的情况。
至于旺财为什么会闲来无事跑到这里来溜达。
主要是来抓苦力的。
包围整个qL的阵法,还得靠这些家伙来修建。
修长城嘛。
大家一起出点力,也就修起来了呗。
韩文彬沉思片刻后,对着老头说道:“要说可以,跪下说话!”
谁知为首的老头轻蔑一笑,“我都是不怕死的人了,有什么好跪的。”
这个老头,正是三位先驱中的曾经的黑老大。
同时也是提出袭击银行计划的人。
这种人,到了这种地步,确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韩文彬点了点头,“说话可以,但是别有任何动作。”
二楼上的十几个枪口也在这时,同时瞄准了他。
对此老头也毫不在意,“我们并没有错,一开始只想拿回自己的钱。”
“我叫刘二宝,我虽然曾经混过社会,但是这辈子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儿,老大的名头也是大家推给我的。”
在那个时代,商户想要开门赚钱,“摊位费”是少不了的。
每个街区都有专门收取“摊位费”的人。
生意越好,摊位费越多。
当时的情况可以用民不聊生来形容,于是乎,当时刘二宝家中也是受害者之一。
累死累活的工作,到头来却是给那些混蛋打工。
年轻气盛的刘二宝,凑了一群同龄人,与这些人对抗。
靠着敢想敢干,很快刘二宝也闯出了名头。
出名后的刘二宝有了自己的地盘,也就是自己家附近。
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惹事儿也不闹事。
护着街坊邻居安心做买卖。
“小子,我问你,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刘二宝看向韩文彬。
韩文彬沉默片刻后说道:“好事儿。”
刘二宝咧嘴一笑,“看来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在之后的年头里,出现大动荡,像刘二宝之类的人,全都被丢进了监狱。
刘二宝很聪明,选择了自首。
再加上有街坊邻居给他联名求情,所以他就坐了几年就出来了。
“出来后,我也一样没干坏事儿,老老实实开了家早餐店,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刘二宝这辈子没有发过大财,哪怕是当老大期间也不例外。
就靠着卖点啤酒、烧烤之类的赚点辛苦钱。
“小子,你说这些钱,算不算血汗钱。”刘二宝又问道。
韩文彬点了点头,“算。”
一切都很平淡,不出意外刘二宝的这一生也会在平凡中落幕。
直到出现了世界大变。
“我只想拿回自己的血汗钱,有错吗?”
这次韩文彬没有回答刘二宝,而是选择了沉默。
“自从那个舒市长来了,qL的评风好了不少,至少有些家伙不敢明目张胆的贪了。”
刘二宝就是舒英辉的众多民间拥戴者之一。
平日里除了做买卖,就是喜欢跟街坊邻居吹嘘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市长。
刘二宝又说道:“市府做的很不错,第一时间就想到让银行解决老百姓的问题,并且还开放了粮仓……”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开始大家的耐心都很好。”
说到这,刘二宝满是笑意,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讽刺,“但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总有人想要发一些国难财。”
那个被刘二宝他们劫持的银行经理,在处理问题的同时。
会悄悄收取一些“手续费”。
“大家取的都是现金,愿意给钱的会优先办理,不给钱的就用一句系统故障就打发了。”
“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就是他们眼中最好欺负的对象。”
“大部分人为了早点取到钱,也就捏着认了,而我们三个就是不愿意的那一类人……”
韩文彬叹了口气,神色有些不自然。
因为他也被刁难过。
只不过当时的韩文彬,选择交了“手续费”。
“刘老先生,这并不能成为你袭击银行的理由,这是犯罪。”
刘二宝则是笑道:“我说我只是怒火攻心,一时冲动你信吗?”
韩文彬刚想反驳,刘二宝就打断了他的话,自问自答道:“我确实是一时冲动。”
“因为,我实在是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