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苏子渊就把苏素的遗物全部都打包寄给了苏浅。
苏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首饰,小物件,一些留下来给她的衣服,全部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
根据清单上,一样不少。
昨天晚上苏浅磨了顾战一晚上,最后搬出了肚子里的孩子,终于同意了让顾战撤诉。
苏浅不会轻易放过苏沫。
所以那根针她在苏沫的左手上扎了一下。
顾战也不会轻易放过苏沫,他用那根针在苏沫的右手上扎了一下。
苏浅不知道顾战做的。
顾战也不知道苏浅做的。
A3毒剂是剧毒,一晚上没有治疗,隔天再去治疗,苏沫的手会留下隐患的。
她这个人本来就毒,给苏浅下毒自然就是最毒的。
这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苏沫被保释出去就去医院治疗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浅就开始准备国风大赏的画了,比赛她是临时参加的,当然也开始临时画。
转眼就到了国风大赏这天。
苏浅刚出别墅的大门,就收到了苏博发来的信息。
一张照片。
安之棠被绑在凳子上,双眼被蒙住,嘴巴也被捂住。
【如果你去参加国风大赏,你朋友会怎么样,我可说不准。】
苏浅眯着眼。
苏博曾经也是清风霁月的天才画手啊,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说不上惋惜。
但是她也不会同情。
【你在哪?】
【城郊废墟。】
【我马上过来。】
苏博看到苏浅发的内容,嘴角泛起一丝阴狠。
她现在过来了,就赶不上国风大赏的开始了。
苏浅到这里,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他刚放下手机,苏浅的信息就来了:【我到了。】
苏博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就看到废墟的楼下,苏浅娇俏的身影站在门口。
绝世而独立。
那一瞬间,苏博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苏浅抬头看了废墟上面,苏博就站在上面。
她从容的走了上去,果然看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坐着安之棠。
苏浅走过去。
苏博手里拿着铁棍,对着安之棠的脑袋。
“你再过来,我就让她的脑袋开花。”
苏浅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苏博。
“苏博,你真可怜。”
苏博被苏浅眼里的信息给伤到了,顿时面色扭曲,不管不顾的朝着苏浅扑过去,手里的棍子更是疯狂的朝着苏浅挥过去。
苏浅不躲不避。
一棍子打在了苏浅的脑门上,铁棍被弹飞。
苏博一脸的惊吓,他明明朝着苏浅打下去的,他也看到棍子打下去了,可是棍子在苏浅的脑袋上像是被什么阻碍了一样,就被弹开了。
苏浅完好无损。
苏浅冷漠的看着地上的棍子,听着棍子发出来的铿锵的响声。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柔情。
“苏博,刚才这一棍,你用了多大力气,你心里清楚。砸在我脑袋上是什么后果,你心里也有数。我跟你之间的兄妹之情,到此为止。”
苏博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兄妹之情,我们之间还有兄妹之情?要是有兄妹之情你会这么害我,把我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好意思说兄妹之情!我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
苏浅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走到了安之棠的身边,帮她解开了绳子。
安之棠眼里都是泪水:“师父,你快走,不然来不及参加国风大赏了。”
苏浅对她微微一笑,“来得及的。”
她牵起安之棠的手,画了一道看不见的符门,把安之棠推了进去。
苏博惊吓的捂住了嘴巴。
他亲眼看到,安之棠……消失了。
苏浅从容的走到了苏博的面前,苏博吓的后退了一大步,现在,他想出好多不对劲的点了。
当初跟苏沫说好的不要承认是她撞的人,可是她不管不顾的承认了。
他在教室里污蔑苏浅的时候,想阻止苏浅说出真相的时候,身体突然就不能动了。
还有现在,苏浅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这里,安之棠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
这……
苏浅是鬼啊!
苏浅冷冷的看着他:“你不是一直都在说我欠你的吗?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欠不欠你的。”
说着,她直接给苏博画了一道定身符,抓住了他的衣领,带着他进入符门。
符门的另一边,就是国画大赏苏浅的休息室。
苏浅和苏博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之棠瞪大的眼睛。
苏浅对她微微一笑:“结束以后跟你解释。”
然后把苏博推给她:“他现在不能动,你看着他。”
安之棠立刻乖巧的说:“师父,我知道了。”
然后苏浅就离开了休息室。
国画大赏邀请的都是画画界的名流和上层社会的权贵,比赛的规则也很简单,就是把所有画手的画放在展厅里,然后知名评委和大众来投票,最后赢的,就是冠军。
其实投票的人只有五个,这五个人都是画画界的元老级别人物。
他们选出来的作品,绝对没有任何的水分。
能来参加国画大赏的,也有只有十个人,是经过千挑万选,层层淘汰才选出来的十个人,其中还包括“走后门”进来的苏浅。
当然,能在比赛半个月前得到安臣的推荐来参加国画大赏,可不会有人觉得她是走后门进来的。
最后,十幅画全部摆放在展厅的最显眼的位置。
张朝,安臣,李奎武,赵祥和,傅琛元五位殿堂级的画家开始对绘画做出评选。
不消一会儿,五个人就齐齐的站在一幅画的面前,五个人的脸上都是惊叹的神色。
他们所看的是一副叫《双绝》的画,国画讲究的是气韵、格调,气韵格调即画面形象的精神气质。
一副真正的国画,要做到画面有意境,画外有精神,画外有画。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能做到这些,一般只能做到一个就不错了。
可是这副《双绝》不止做到了,还超出了精神范围。
傅琛元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上都是满足,他的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的可造之材,不枉此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