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烟在震惊中看着易臣泽一脸得意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心中只有两个字:奸商!
但不得不承认,把话说开后,她内心那个折磨了她一晚上的愧疚感终于消失了。
心情轻松地洗漱,帮他挤牙膏,容芷烟不自觉地哼着不怎么着调的歌。
洗澡时,她又想起刚刚易臣泽说的话。
原来他这么多年真的像冯雅思说的那样,不近女色,没有再找过女人。
怪不得对她这么耿耿于怀,恨往往比爱更持久。
不过,昨晚两个人的擦枪走火,对他来说是因为什么呢?
那么恨她,为什么还会碰她?
想着想着,容芷烟的脑海中就有了许多具象的画面,十分香艳旖旎。
耳边响起易臣泽刚刚说的那句话——“老子的…比他妈老子的脸都干净……说我脏,你觉得合适吗?”
不知怎的,她似乎也还记得它的样子。
其实当年无论是在易臣泽之前还是在他之后,容芷烟都见过其他的——只不过是隔着屏幕的。
她所在的国际学校,都是一些国际学生,大多比较早熟,很多国家的法律,16岁就已经算成年人了。
所以容芷烟这方面的知识,被科普得很早,但都仅限于文字和语言。
直到她跟季宝乐收到了心仪大学的offer,那时她们已经成年,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
于是,她俩一起观看了一部成人教学片。
记得当时很中二,全程都在吐槽男生的好丑好恶心,女生好漂亮好性感。
给她们提供教学片的,是一个巴西女同学,早熟得很,18岁就已经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曾劝她俩快点谈恋爱,理由是——。
当然,那时候容芷烟对这句话只是听得懂而已,并没有其他更深的感触。
是后来跟易臣泽在一起之后,她才深知其中的奥妙。
总之,小孩子在三观形成的过程中,环境是十分重要的。
容芷烟就是在那样比较开放的环境中,受到了错误观念的影响,对两性关系有了一些不太正确的认知。
加上从小到大看过太多大人们之间的腌臜事,她对爱情,是根本不相信的。
在她的观念里,「性」只是欲望,与爱无关。
她跟易臣泽交往主要是出于报复,其次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对未知领域的探索。
她分得很开。
那时两人交往没多久,已经从牵手、拥抱、接吻,到了接吻时易臣泽的手会开始不老实的阶段。
直到他开始不满足于上手,想解她内衣上嘴的时候,容芷烟才表现出了抗拒。
那是出于本能的,还没准备好。
那次他俩也是在网球俱乐部的私人更衣室里,易臣泽霸道地把她堵在墙角,在遭到她的拒绝后,一双漆黑缱绻的眸子激情未退,抵着她额头牢牢盯着她的眼睛。
然后,他语气拽得不可一世,喑哑着嗓子问她:“能接受谈多久上床?老子不谈素的。”
他当时给她的感觉,就好像一头肉食性猛兽。
坦荡又直白。
就是摆明了告诉她,这事儿他肯定得做,而且可能等不了太久。
当时容芷烟的第一反应是接受,因为正合她意。
但又想起自己跟他交往的首要目的,是在留学前让他深爱上她,这样她才可以在抛弃他时,让他体会到她爸爸当年的心情。
所以,容芷烟又不想太急。
一方面,有些胃口该吊还是得吊;一方面,那时候两人还没真正毕业。
算是一种欲擒故纵吧。
就像逗猫棒似的,放着不动时,猫玩都不玩;动起来不让猫咬到,猫就会一直感兴趣。
所以容芷烟就拿起了自己的那根「逗猫棒」,一脸娇蛮地说道:“那你去参加考试,如果考进了全市前百,就答应你。”
易臣泽虽然已经保送了,但可以自愿参加考试,算是一种体验。
其实容芷烟就是故意给他设置个条件,让他知道她没那么好得手而已。
就算他到时候考不进前百,有些事情该发生应该也会发生的。
易臣泽听到她的话后,勾了个特别自信倨傲的坏笑。
“那进了前百,这样…;进了前十,这样…;要是老子拿了状元——”
他看着她,痞气地挑眉。
“?”容芷烟倚着墙,满脸绯红地抬头望着他。
易臣泽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气得容芷烟直接动手捶他,嗔怒:“变态!”
没想到,后来易臣泽真的发挥得很好,并且数学居然是满分。
于是,两人就在去旅行时,履行了当时的约定。
容芷烟那时候才发现,不是所有的…都很丑很恶心。
也有长得干净、颜色好看的。
不过,即便如此,最后一个要求,容芷烟也始终没同意。
思绪回笼,容芷烟觉得脸颊发烫,在花洒下闭着眼冲了好久,却仍然冲不掉脑海中升起的欲念。
洗完回到房间,她反锁了自己的房门。
在睡前,完成了一场饮鸩止渴的神秘仪式。
她真的很少想这件事,这么多年,每次想都是因为先想起了易臣泽。
后来容芷烟也看过一些片,但没有一个比他好看比他厉害的。
所以渐渐地,她就对男性以及这件事没啥兴趣了。
翌日,因为航航不在家,容芷烟起得比平时晚了一些。
洗漱时,易臣泽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看到她时,明显有些惊讶,但并没有退出去。
“早。”他走进来,嗓音沙哑,头发乱得像鸡窝,却莫名显得十分性感。
他只穿了条睡裤,面料很薄,以至于能看得出来他没穿内裤。
明显是习惯裸睡的人,为了进洗手间,不得不养成的习惯。
那睡裤的裤腰堪堪挂在两根胯骨那里,露出一些…,腹肌块块分明,像白巧克力。
他肩膀很宽,左肩的纹身散发着痞气,胸肌和手臂的肌肉看起来都恰到好处,不会很夸张,因此保留着一些少年感。
昨晚幻想过他的威猛,容芷烟心虚地咽了下口水,视线飘向别处:“早。”
易臣泽走到她旁边,拿起她挤好了牙膏的电动牙刷,闲聊道:“今天有点晚?”
“嗯,航航不在,多睡了一会儿。”
易臣泽含着牙刷转头看向她,惺忪的眸子从开始的打量,到饶有兴致地琢磨,越来越专注……
容芷烟被他盯得不自在,抬眸瞥他:“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