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潘潘冒犯了你，我以后不会再给她资源，她也不会再出现在公众视野当中了，算是给你个交代。程总，你查查你们恒昌内部吧。借巴黎圣母院这种事有点难为我了，你怎么不让我摘星星，晒月亮呢？”
“我就随便问问。”程启摇了摇酒杯。
“最多再给你介绍个客户，欧洲最大的珠宝公司forever。”
Forever入驻大陆一直在和新马来独家合作。恒昌要是能撬走它绝对挫新马来的锐气。
程启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贺君豪的酒杯，“这酒不错。”
“这酒是包厢赠送的。”贺君豪冷着脸指着桌上的另一瓶酒。“这瓶才是我的私藏。”
傅时卿开怀大笑，“程启有眼光，我们环宇赠送的酒规格也很高的。”
聚会结束之后，作为一个合格的夜猫子，林伊自然没睡刷着视频。
程启的信息发过来干巴巴的，“我到家了。”
林伊回答道，“哦，晚安。”好像更干巴巴的。
程启又发来消息，“明天是周六你有什么安排？”
“我妈让我陪她去陵城，说有一个铺子做西装和旗袍挺好的。”
“哦，那周日呢？”
“上午约了姐妹去逛街。下午约了露姐、李哥、小雅还是明溪他们吃饭。”
敢情就没有带他一个人啊。“周日下午一起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我请你们吃饭。”
“好的，程总。”打工人的“好的”就是拒绝话题继续延展。
秘书室小群的群名叫辛者库。
林伊立刻往辛者库里发消息，“姐妹们，睡了吗？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样？”
小雅，“听好消息。”
林伊，“周天的聚餐想吃什么吃什么，预算没上限。”
明溪，“哇哦，林大小姐威武。”
露姐，“那坏消息是……”
林伊，“程总说最近大家辛苦。要请大伙儿吃饭。”
群内哀嚎遍野，“不是吧？老板参加那还算什么聚餐呐？那不就是公司团建吗？”
“要不我管程启再申请点加班费？”
因老板的突然加入，周日下午的吃喝玩乐只保留了吃喝。用萧雅的话说，既然不能取消计划，只能缩短时长了。
周日下午4点，环宇酒店
林伊开门让程启进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今天的林伊未施粉黛头，用毛巾裹着头发就像程启第一次见她那样，程启垂着眼睛。“在附近办了点事儿，顺便就过来了。”
“那你等等我啊。我妆没化呢，头发也没吹呢。”说着林伊就去卫生间吹头发去了。
程启在客厅坐下，客厅里比他上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向日葵的抱枕是她公司那个向日葵抱枕的plus版。
茶几上还放着一本《百年孤独》。用四种颜色的笔交替着在书上画。程启随意的翻了几页轻松的找到了规律。描写景物、描写心理、描写动作还有描写神态分别用不同颜色的笔勾画。
旁边放着一个笔记本，上面记的密密麻麻全是关于秘书的注意事项。
另一面是公司里的人姓名及他的备注。
李连，程启的大总管。
林董事，鳌拜。
孟远航，绿茶男
孟广志，可能是周公，也可能是多尔衮。
乔芳仪，绿茶男的同学，疑似暗恋程启。
崔明溪，职场小白。
“……”
半个多小时之后，林伊收拾完了。“我们走吧。”
“这么早吗？”
“也不早了，我们订的就是5:30。”
然后林伊给他解释，“我订的是一家自助餐厅。一般情况下都是在6:30之后人就多了。我们现在去正好。而且露姐连哥家里都有孩子最好不要太晚。我们5点半吃8点结束，刚刚好。”
“怎么想吃自助餐了？”自助餐大多都是种类很多，但是品质不如私房菜精细。程启很少吃自助餐。
“众口难调啊。自助餐什么都有，日料也有，海鲜也有。寿喜锅也有，烧烤也有。这不挺好的吗？”吃自助餐多有气氛啊。
这一点程启从来没想过，他要请下属吃饭从没考虑过他们想吃什么，爱不爱吃这些。
“而且这个地方也挺好的，离地铁口步行只有五分钟，大家回家都很方便。”
程启请下属吃饭自然也不会考虑交通的问题。
“小雅和明溪没有车。”
“没看出来，你心思倒还挺细的。”
不会夸，下次别夸了。
吃上自助餐，程启不怎么说话，一直都是林伊调节气氛。
程启的存在感低了之后大家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找雅给明溪讲，“吃自助餐千万别先喝水，喝水占肚子，也别吃糕点，太腻了，就吃不下去别的东西了。一定要先可贵的吃，先吃海鲜，吃完海鲜吃和牛，然后喝酸奶开开胃，再吃点菜。如果还能吃下去再吃肉，然后是水果，最后冰淇淋溜溜缝。”
明溪听后一脸的崇拜。
“吃饭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挑贵的，要挑自己喜欢的。”看着萧雅面前堆积如山的海鲜程启忍不住皱了皱眉。
而小雅脸色发白，明溪更是把头埋到桌子里了，场面一度很尴尬。
这时林伊说，“我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同桌，有一天他背了一个耐克的书包。我问他，你的书包多少钱买的？他说，50块钱买的。我说，你这个书包是假的呀。他楞了楞说，他的书包是新的。后来同学聚会，他说高二那年调座的时候和我分开了，他开心坏了。如果他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所以程总他说的对，吃饭最重要的是开心，想吃什么吃就吃什么。但是小雅说的也没错，生活最重要的是划算，因为划算也能让人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