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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达村,桃洲乡下辖的八个行政村之一,地理位置位于全乡最西。

斜屿山,新达村最高的山峰没有之一,也是真正的晋江发源地。

“蔡姐姐,其实晋江上游分成东西两条直流,东溪在永春那边,我们这的是西溪,东西两条大溪在南安合流后才叫晋江,又经晋江市入海,不过西溪河道更长、流量更大、流域面积更广,所以我们这边才是正宗的晋江源……”

斜屿山脚下,周美嘉走在最前面,拉着蔡呦的手,滔滔不绝地给她介绍着晋江来源。

两个姑娘身后,楚洋和黄有明一左一右地缀着。

唯一不同的是,楚洋就肩上扛了根竹制的鱼竿,腰里揣了个竹编鱼篓,一只手搭在鱼竿上,另一只手夹着华子在吞云吐雾。

而黄有明呢,那就叫一个装备齐全了。

左肩三根鱼竿,右肩一张长柄抄网,腰上左右各别着一个鱼篓,背上还背着个竹篓,里面装着弯刀、鹤嘴锄、小铲子、铁耙,底下还叠着一张手抛网。

这些工具,自然都是从周美嘉家里拿来的。

要游玩肯定得到河边,但这边的河和城里可不一样, 两侧沿河都修好了路,再不济也会有护堤和护坡,直接可以走到水边。

新达村这边的河边直接就是一大片石头水滩,宽度倒是有个几百米,但边上都是被溪水泡的松软湿滑的河沙和鹅卵石,只有中间几十米有溪水潺潺,一路向东流淌。

别看他们的车是大林肯,但这种河滩就是铲车都不好使,要是敢开下来,分分钟陷给你看,所以这些工具只能背着走。

河滩湿滑,又铺着泥沙,踩下去浅一脚深一脚的。

也就周美嘉想得周到,在村头小卖部就让几人买了新胶鞋换上,否则这会鞋子裤腿肯定都已经湿透了。

但胶鞋这玩意也有点不好,一是闷脚,穿这玩意干过农活的人都知道,别说穿一天,就是穿着干两个小时活,脚都能被汗给泡白了,脚皮全部抛起来,和蟹柳一样一撕一大块,那叫一个酸爽。

第二就是累脚,毕竟是用硬邦邦的橡胶定好型的,穿进去基本活动不了,还没鞋垫子。

尤其是还踩在坎坷不平的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的。

这不,还没走出去二百米,黄有明额头就开始往外冒汗了。

“玛德,累死我了,阿洋你个禽兽,也不说帮我分担一下”黄有明抱怨道。

楚洋嘿嘿一笑:“谁让你刚才在人姑娘面前抢着表现的,我作为专业僚机,必须成全你,给你表现的机会嘛。”

“我那就是意思一下,谁知道这丫头脑筋这么直,我一开口,她就直接把这些玩意都挂我身上了。”黄有明嘟囔着。

楚洋耸耸肩,脸上露出一抹爱莫能助的表情。

“不行,凭啥你媳妇的鱼竿还让我扛着啊。”黄有明越想越不得劲,就想把肩膀上的鱼竿分下来一根给楚洋。

然而就在这时候,周美嘉突然回过头来。

“呀,黄总你累了吧,你还行吗,看你这汗出的,要不我来拿一会?”

楚洋一听这话乐了,神助攻啊。

这丫头肯定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行不行’是一个多么具有侮辱性的问题。

哪个男的敢承认不行,站出来让大伙瞅瞅?

果然,黄有明一听这话,立马就把额头上的汗抹去,还挺了挺肩膀。

“不累,这点东西算什么,我就是今天穿的有点多。”

说着他还拉开衣领扇了扇风,似乎今天天气真的很热。

只见他脚下生风,一会就蹿到了前面,速度堪比逛街时生气的女朋友,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呀,黄总他这是怎么了?”

周美嘉不明所以,怎么刚才还蔫不拉几的,一下就生龙活虎了。

“没什么,黄总健身呢,不用管他。”楚洋绷着脸道。

“不是啊,我是想说他走错了,我们前面要拐弯,那边的河滩水比较深,有水泡可以抓螃蟹钓鱼。”周美嘉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楚洋这下是真绷不住了,哈哈笑着喊道:“听见没,黄哥,你走错了,快回来,我们拐弯了!”

黄有明‘歘’地停下脚,一脸便秘样地又往回走,心里估计都已经骂开花了。

拐了两个弯,十几分钟后,几人终于抵达了溪流边。

周美嘉带他们来的地方是位于一块凸出的小沙洲头前,水流被挡住,在沙洲右侧形成了一个回水湾,而且湾边还长着几株白蜡树。

楚洋现在也算半个钓鱼佬,一看这地点,就知道是藏鱼的好地方。

“你们两男的可以在回水湾钓鱼,我带蔡姐姐在边上翻石头,看看有没有螃蟹和螺蛳,万一没钓到鱼这两个晚上也可以当菜。”周美嘉安排道。

“不可能没鱼,妹子你就等着瞧吧。”

黄有明又开始拍胸脯了。

楚洋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搬了几块石头摞在一起,又找了块最平整的叠在上面,砌了张临时钓椅,然后坐在上面开始绑鱼线,挂饵,钓鱼。

竹鱼竿,鹅毛漂,蚯蚓饵,这绝对是楚洋两世以来钓鱼条件最简陋的一次了。靓仔们,出来钓鱼啊  不过别说,他坐在自制的石头吊椅上,背靠青山,面朝溪流,看着鹅毛浮漂随流水沉浮,颇有种一人独钓一江秋的意境。

更关键的是,这回水湾渔情好疯狂啊,鱼钩才刚入水没过10秒钟,水面上的鹅毛漂就轻轻一顶,然后猛地下沉,整个被拽入了水中。

“卧槽!”

楚洋赶紧双手握竿,使劲一提。

下一秒,只听‘咻’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啪’的一下,然后‘啊’的痛呼声。

‘咻’自然是楚洋飞鱼的声音,‘啪’是那鱼飞起来后,撞在了黄友明脸上,然后他‘啊’地叫了一声。

“我丢,阿洋你谋杀啊。”

黄有明捂着额头痛呼道,上面隐约可见一道长条状的红印子。

楚洋尴尬一笑,这第一杆就误伤了友军,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骚瑞骚瑞,钓海鱼钓习惯了,用力过度。”

黄有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