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姜酒的，是卫芹。
姜酒刚来到这里，在血影基地醒来的时候，见过。
“老大！”卫芹兴奋地迎上来，开车门。
姜酒微点头，就没再说其他的话。
秦枝说，这些人算是熟悉宋绮的。
她说，宋绮的性格也就是冷酷漠然，做什么事都不紧不慢，却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拽，似乎世间一切都不在她眼里。
姜酒对此没什么反应，只觉得这个宋绮跟自己，除了容貌，性格也挺像。
在这个宇宙里，人多到一定上限的时候，会出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可像她们俩，除了容貌，连性格都差不多，如同复制粘贴的两个人，有时候姜酒都在想，自己跟宋绮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东州和函夏国并没有什么时间差，本该中午就到的，结果飞机出了事，反复地坐这几趟飞机，此时已经傍晚。
姜酒有点困。
到达基地后，饭也没吃，直接去睡了。
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秦枝带她去吃饭，说忘忧和海鲨他们去执行任务，做生意交接去了。
“说起来，要不是你上次在帝京第一楼偷听到霍斯霆讲话，又告诉了我，我们也不知道，婆罗州黑三角的老大竟然就是霍斯霆。”
说起这个事的时候，秦枝有些唏嘘。
婆罗州寺庙居多，那个州度的人们信仰诸天神佛，在十二州里的描述是个朝圣之地。
那里的居民们不杀生，却偏偏有个不被任何国家州度管辖的区域，被称为黑三角。
那片土地非常丰沃，是个天然的药田。
只能在那块药田上生长的金草，更让它水涨船高，成为世界级药田。
很多医药公司，都从黑三角批发药材。
“黑三角以药材出名，可它却不仅仅生产药材。”秦枝说，“他还做弹药武器。”
姜酒抬头，“既然他做弹药武器，为什么还抢你们的？”
“黑三角对于弹药武器走的是研发路子，虽然他们不缺武器，可随着如今科技的发展进步，他们不甘落后，试图拢尽天下武器图纸和人才。”
秦枝道，“是在以前黑三角研发还没那么厉害的时候，他黑吃黑抢了我们一批武器，我老大哪里是肯吃亏的？就反手去黑三角抢了他一批药材……”
那之后，两边仇恨就结下了。
后来直接成了死对头。
“你们这里的贵圈真乱。”姜酒啧了一声。
秦枝笑了笑，“以前我们一直不知道黑三角老大是谁，现在总算知道了。”
下次再动手，就可以直接杀到霍斯霆面前。
“没关系。”姜酒啃着排骨，漫不经心地道，“我打过他了。”
秦枝一愣，“怎么打的？”
姜酒慢悠悠道，“套麻袋，打闷棍。”
秦枝目露愕然。
姜酒笑眯眯的，“两次。”
秦枝：“……”
这个姜酒，跟他们老大真的很像。
路子一样的野。
秦枝盯着她那张脸，都不由得想感叹，她和老大……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需要我做什么？”姜酒吃饱了放下筷子。
秦枝回神，“南区过两天有个赌石大会，东州各大势力全都会去参加，到时候麻烦你跟我们去走一趟就行。”
姜酒挑眉，“赌石大会是什么东西？”
秦枝微顿，“你不知道赌石吗？”
姜酒摇头，好奇地眨了下眼，“是什么？”
秦枝：“……”
她当初在森林里看到姜酒的时候，以为她是老大，之后知道她不是，又请她先顶替老大后，秦枝也没问过她到底从哪来。
只是对于，她对这个世界的陌生感到奇怪。
可也没多想。
不知道无极州也就算了，连遍地都是的赌石也不知道？
“就是一些人挖矿的时候，把挖到的原石拿出来拍卖，原石里边可能含有珠宝矿产等，也可能是个空的……”
秦枝用大白话，费劲地解释了一番。
姜酒若有所思点头，“和赌博差不多。”
和汴京极武堂的黑拳概念也差不多，赌输了，一块石头可以让人家破人亡。
赌赢了，一块石头能让人一夜暴富。
她明白了，没让秦枝再说。
之前刚到这里时没细看，接下来这两天，姜酒参观了一下血影的训练基地。
这些人训练的时候，一个两个都拼了命。
基本都是女子。
“血影上一任首领在位时，血影里男女都有，后来我老大上位之后，那些男的就算我老大已经把他们打趴了，他们都不服。”
说起这个的时候，秦枝不由得冷笑，“于是，我老大把他们都给驱逐，把血影改成了一个女子组织。”
如今也有男性，但很少。
那些人有一部分不服，加入了别的组织，给血影使绊子。
“也幸好，我老大在这边一直都披着马甲用化名，真容也隐藏得很好。”
唯一捂得不怎么严实的，就是性别。
“这次老大失踪，估计也是那些人在背后捣乱传播的。”秦枝磨了下牙，“如果不是你腰上没有刺青，我也辨不出你不是老大，其他人更不会知道。”
“所以，你到时候也不用怎么刻意扮演，就随心所以地做你自己就好。”
顿了顿，秦枝又道，“必要的时候，可能还得请你出一下手。”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姜酒并没什么意见。
宋绮那样一个人，遍地马甲是最不可控的因素。
她就算想扮演，也得完美顶上这些马甲。
可最无法预料的，就是她碰到的这些事，如果是宋绮，宋绮会怎么做。
这些事情都不可控，也无法预测推演，她就更不知道哪些事会影响时空秩序，哪些事不会影响时空秩序。
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天后。
忘忧和海鲨回来。
“老大！”看见女生，海鲨直接一个滑跪到近前，双臂朝天地伸展开，“我最尊敬的，亲爱的，无敌的老大！”
姜酒后退两步，“……你神经病吗？”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忘忧一脚把他踹开，开心地看着女生，“老大，你这次在这待多久！”
秦枝抢先开口，“老大在这待到赌石大会结束。”
忘忧“哦”了一声。
秦枝问：“让你们办的事办完了吗？”
忘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封的小袋子递给她，“这里边是两张赌石大会邀请卡。”
她偷瞄女生，小心翼翼地撒娇道“老大，枝姐，我真的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老大！”海鲨举手，“我也想去！”
卫芹也默默举手。
秦枝没好气，“这次又不是去玩的。”
姜酒适时地摆上架子，“都不准去。”
三个人不敢再说话，蔫下来各干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