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将军!我……”
她惊恐地捂住肚子,心中担忧方才那一点点迷药是否会生效。
“公主既然决定了委身于臣,便不要想那么多。”
他笑得让沈嘉凝头皮发麻。
“将军,我担心孩子……我……”
“不用担心,臣会轻点的。”
他伸手将沈嘉凝肚子上的双手拉到身侧,倾身上来将脸贴在她肚子上摩挲。
沈嘉凝:“……”
“上官将军,我害怕……”
“别怕,”他倾身上前,紧紧盯着沈嘉凝的眼睛,“臣不会像楚家一样,与自己的兄弟共享公主的,从今以后,公主就是臣一人的了。”
沈嘉凝:“……”
的确是共享,但不是楚家两兄弟。
男人趴在榻边,先凑过去在沈嘉凝的额头上用嘴唇贴了一下,又站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沈嘉凝望着男人,杵着床榻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退。
她将双手藏到身后,想要再偷偷沾一点迷药给他吃下去。
男人上身裸露出来。
他笑着,栖身上来,一把按在女子两条腿上。
“将军!你别乱来!”沈嘉凝惊骇。
“公主别怕。大夫说过,只要动作轻一点,不会出问题的。”
他顺着女子的身体靠到了她面前,拽出她身后的手,看着她惊惧的眼神,将她的手指头再次咂了一下。
沈嘉凝:“……”
上官炁蹙了蹙眉,怎么觉得味道有些不对?
狐疑低头瞧了瞧。
女子的指头还是又白又嫩,粉嫩的指甲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将军……”
沈嘉凝抽了抽手指。
男人呼觉眼前女子面容飘忽,看不真切。
他想要去亲一下女子红润的嘴唇。
可嘴唇还没有靠过去,眼前一黑,他顿时失去了所有意识。
咚的一声。
他倒在了沈嘉凝的胸前。
沈嘉凝重重松了一口气,赶忙将男人从自己的身前掀开,把袖子中的迷药拿出来重新折叠包好,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再回头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上官炁,心中万分感谢高子清。
男人还趴伏在榻上。
她走过去费力地将上官炁给翻了个身,将身子给弄正,在他脑袋下面塞了个枕头。
看了看他还穿着裤子,想了想,沈嘉凝又把他裤子给扒了,被子盖到他身上,将衣物胡乱扔在地上,造成一种很乱的假象。
吹灭了所有蜡烛,挨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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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在枝头飞来窜去,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寝殿门被人敲了三四遍。
沈嘉凝窝在被子中,假装听不见。
上官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眼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他睡在榻上,地上衣服乱七八糟,东一件西一件,不光有他的,还有女子的。
钻头看向身边,女子背对着他,似乎还在“熟睡”。
上官炁晃了晃脑袋,怎么都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
桌上酒壶盖子被打开,里面的液体已经见底了。
两个琉璃盏,一个倒在桌上,里面液体干涸,杯底呈现紫红色,另一个掉到了地上的地毯上,旁边还有撒出来的酒液。
上官炁一脸疑惑,又转身看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子。
“公主。”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光洁的肩膀。
女子没回应,他又拍了一下。
沈嘉凝嘤咛一声,转过头去,满脸羞红地看他:“将军,你醒了?”
上官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蹙眉问:“昨夜咱们……”
沈嘉凝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靠在墙角,低着头小声道:“将军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上官滔:“为何臣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嘉凝闻言抬起头来,眉尖染上一丝委屈:“将军昨夜喝醉了,说了今后要护住我,这满地的狼藉是你昨夜……昨夜对我放肆的证据,难道将军这就不认账了吗?”
言罢,她低着头将脸埋在被子中小声抽泣。
上官炁还想说什么,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晓月在外面大声道:
“将军,上将军派人来催促了。”
上官炁猛然想起来,马上就要带沈嘉凝去驯兽场。
他赶忙下了榻,穿上衣物,对沈嘉凝道:
“公主快些梳洗,臣带你去见众臣。”
沈嘉凝仰起脸来,小心翼翼道:“将军先行,我随后就来。”
上官炁倒也不说什么,穿戴整齐出去了。
沈嘉凝赶忙起身将衣服穿好,唤晓月抬水来给自己洗脸。
她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瞧了瞧镜子中的自己。
一夜不敢入睡,眼下有了淡淡的乌青。
她用梳子梳着散乱的头发,忽听见高子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姐姐,昨夜那狗贼没欺负你吧?”
沈嘉凝转头看过去,高子清戴着人皮面具,抬着一盆水在她身后,将盆放到了旁边脸盆架上。
见到他沈嘉凝不安的心立刻安稳了不少。
她走过去佯装自己拧帕子擦脸,低声道:“多亏了有你送来的迷药,否则我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高子清悄然松了一口气,“姐姐,我昨夜已经将一切准备好了,你有没有在上官炁身上放了我给你的药?”
“我悄悄染在他衣服上了。”
“那便好。对了,还有一件事,若是此次能成功杀死或者伤到上官滔父子,我会立刻将消息送去给少将军,让他准备兵马。我这几日就想办法带你出宫,以免少将军兵马打进来的时候上官家用你作威胁。”
“你想到什么办法?现在我连昭阳宫都出不去。”
“姐姐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他说着朝沈嘉凝悄然一笑。
沈嘉凝抬眼看着他,由衷地佩服他。
从前他一心忙着陪伴自己,心思都花在熬药,熬汤,照顾她起居上。
现在她才明白,这少年年纪虽然小,可绝非一个蠢钝的人。
高子清见沈嘉凝看他,以为自己人皮面具有问题,连忙伸手摸了摸脸:“怎么了?”
沈嘉凝一笑:“无事。”
高子清点点头,悄悄倾身过来拉了拉她手背,低声嘱咐:“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在驯兽场,你千万不和上官滔一家人站在一起,要早些找借口离开,以免发生意外。”
沈嘉凝点点头:“我记住了。”
高子清嗯了一声,将铜盆又抬了起来,躬着身子快步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