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门手机后面被打了一个问号。
很显然是在质疑红门技术公司。
张子凡倒也不恼，只是弓下身子，站在赵舒前头开始认真的查看起了这条新闻。
新闻是一家小出版社发布的，小到张子凡都没有听说过名头，不过浏览量将近百万之多。
显然，这是一条相当的爆款。
评论也有数万之巨。
“其实这篇稿子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内容，看了等于没看。”
赵舒在一旁说道。
也确实如赵舒所说的。
上面只有寥寥无几的内容，还摘抄了几句苹果公司负责人，以及龙正心在预售后发布会上的讲话。
令张子凡有点兴趣的是龙正心的讲话。
当有记者问龙正心怎么看待最近网络上沸沸扬扬的，苹果与红门争锋的事件时。
【龙正心回答：苹果公司在智能手机产业，以及互联网行业，都是遥遥领先，我不认为某一些杂牌，投资个几百万，造一款板砖就能与苹果比较，我认为这就是哗众取宠的一种行为。】
某一些杂牌。
这不就是在说红门。
而该新闻稿，也就差没有把红门手机是跳梁小丑的事情，写明白了。
整一篇下来，几乎全部都是批判红门不自量力的事情。
“一家小报罢了。”
张子凡嗤笑一声，仍旧不以为然。
“需要注意的是，底下的评论区。”
赵舒贴心的提醒道。
张子凡一愣，而后按照赵舒的说话，滑动鼠标，翻到最下面。
却见评论区此刻已然被攻陷了。
通篇都是骂张子凡，和嘲讽红门的人。
几乎看不见有支持红门手机的存在了。
【苹果都出来这么久了，红门手机呢？】
【该不会是害怕了，不好意思出来了吧？】
张子凡非常确定，这些玩意不是他的水军。
因此，这些就是真人对于红门手机的评价。
“现在客户对于你的手机已经不信任了哦。”
赵舒悠悠说道。
本来她是打算打电话问问张子凡的。
没有想到张子凡上门来了，那她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嘲讽张子凡的机会。
“很正常。”
张子凡很快恢复正常，起身笑着说道，“苹果公司从上个世纪就开始经营，涵盖的领域数万，哪里能是我这种小公司可以碰瓷的。”
赵舒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如此丧气的话，不该从自家这个弟弟嘴中说出来才是。
“那你打算算了？”赵舒试探性问道。
“当然不可能，咱们大夏不是有句古话，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张子凡笑的愈发灿烂，“昔年苹果公司能抢占诺基亚的市场，我们如何不能抢占苹果公司的市场？”
这话一出。
方才让赵舒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嘛，没让我看错。”
“听说我爹投了一个亿给你？”
赵舒笑着继续问道。
张子凡点点头，称是，“没错，多亏伯父了，不然这次我们红门科技，可就要去找关系借钱了。”
开公司借钱，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没有一家想要发展的公司，会不去想着现金流的。
只是很显然，张子凡说的这种借钱，并不是这种倒腾现金流的说法。
有很大区别的还是。
赵舒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抬起头看向张子凡，接着问道，“现在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再以个人名义投资你一点？”
张子凡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意见。
有人投资是一件好事，但张子凡不认为是现在。
张子凡向来属于是那种只想要一言堂的人，如今红门科技属于开拓期，发展阶段，能够用自己的资金链去稳固发展，张子凡还是不打算接受更多的投资。
他可不想要开什么股东会议。
如今一言九鼎不好吗？
“可惜了，居然让我爹那个老头子抢先了。”赵舒自然也了解张子凡的性格，摇着头说道。
“等等，你在看什么？”
赵舒突然注意到了张子凡的目光，然后循着对方的目光往下挪去。
赵舒顿感奇怪，细润如玉的脚趾又动了动。
张子凡：“！！”
赵舒：“？？”
赵舒瞬间将脚藏入凳子底下，用一种相当警惕的眼神看着张子凡，谨慎的说道，
“好啊，没有想到你居然对姐姐还有这种歪念头。”
“我这只是一种欣赏美的能力罢了。”
张子凡微笑着说道，脸不红心不跳，哪怕被戳穿了也不心虚。
不愧是正人君子。
“亏我之前还将你当成君子。”赵舒脸色微红，嘟嘟囔囔的说道。
看起来是颇为不悦。
张子凡耸了耸肩，将目光挪上来，不过在看见一抹雪白后，又立刻偏头看向一旁，不再去看。
“君子论迹不论心嘛。”
“倒是还有一套歪理。”
赵舒冷哼一声，但再次注意到张子凡的动作，瞬间又再次明白过来，赶忙伸手捂住自己宽阔的胸襟。
有时候，胸襟宽阔未必是一件好事。
比如，张子凡现在就能用余光清晰看见，赵舒那不断起伏的胸膛，并且从此推测出赵舒的心情。
如果赵舒胸襟狭隘，那张子凡定然看不出来，也无从推测。
因此，在推测出赵舒心情的刹那，张子凡就立刻身子一闪，躲过了乘着许多人垂涎的美食的器皿——高跟鞋共计。
啪——
随着张子凡躲开，高跟鞋被丢在了落地窗上。
也得亏是双层玻璃，不然这器皿再好看，也得砸死个人。
张子凡咋了咋舌，有些无奈的说道，“有必要嘛，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好不啦。”
“你还看！”赵舒作势又要打，看起来很是生气。
可那红润且充满了知性的脸庞，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生气。
就好像是……打情骂俏一样。
但张子凡并不会这么认为，立刻躬身道歉，“我错了。”
随后老老实实的跑过去拾起高跟鞋，准备用一种极为绅士的礼仪，为赵舒穿上。
开玩笑，该怂的时候还是得怂，赵舒好歹也是专业拳击手，一拳能捶死他。
其次，张子凡需要强调的是，这是绅士礼仪，而不是什么为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