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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给我买到城堡再说。”舍赫挪动身体,靠的离车窗更近。

她动,时尽折也动,“有合适的就买,你还想要别的吗,我们多庆祝一下。”

舍赫:“我想让你给我腾出点地方坐。”

她都快贴车窗上了。

“你现在都不馋我了。”

时尽折假装失落,把她的头发卷几圈往上盘,没东西固定,就用手托在舍赫的后脑上放着。

没有头发遮挡,黑裙背面的交叉绑带露出来,时尽折看着那两根绷紧的黑色丝带,问道:“穿这种衣服你不勒吗?”

“买的时候也没见你考虑这个问题。”

“买的时候光想着你穿好看了,以后不买了。”

“我还挺喜欢的。”舍赫把他推远一点,“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织出一件带花的新衣服,我想要新的。”

副本里总是穿那一条紫裙子,她想换新。

时尽折人被推远了,可胳膊还抻着,他把手慢慢收回来,免得勾到她头发。

舍赫说的是蛇蜕,那条新蜕下来的还一直放着没用。

“织衣服这事我得研究研究,先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

想要花纹,那就得往蛇蜕里融合其他东西,至于融什么,他得好好挑一挑。

舍赫也不为难他:“不用太复杂,暗纹就行,不用带花,”她指着领口的重工蕾丝说:“就像这个。”

时尽折问:“…你觉得这个不复杂吗?”

纯手工勾出来的蕾丝,这可比加个花复杂多了啊。

“复杂吗?”舍赫反问:“不是就才一种颜色,你做不到吗?”

这质疑的语气,让时尽折做不到说不能。

他凝重的点头:“能,做的到。”

不会就学,有什么难的。

当天下午,时尽折就拿着那条深紫色的蛇蜕研究起来。

出于对自己非专业性的不信任,他找设计师用最快的速度出图,然后拿给舍赫过一眼,她觉得行就做,不行就改。

虽然这样没什么惊喜,但至少比糟蹋蛇蜕做出一条她不喜欢的裙子强。

拿到图,时尽折研究到半夜,花纹没织多少,院子里的倒是花全开了。

舍赫一早起来,蝴蝶都飞到二楼阳台去了,刚拉开阳台门,就落在她头发上。

人工栽培的观赏花比野外长的密,一眼望下去,整个花园都被饱满盛开的花朵占据。

那蝴蝶不光有常见的粉蝶,还有各类凤蝶,蛱蝶,要么忽闪忽闪舞着蓝绿色光彩,要么橙光明艳一眼就能被人注意到。

舍赫背靠阳台:“你对生命的影响力又提升了。”

时尽折还在低头弄裙子:“精细操作一晚上,生命力外泄不少,所以就都开花了。”

他站起身,抖抖自己折腾一晚上的裙子。

“过来,试一下。”

幸好只是心随意动用生命力重构排列顺序,不是真的让他一针一线弄这东西,不然再给他一年都学不会。

裙子的设计图舍赫昨天就看过,是一条修身长裙,长而窄的V领衣襟用蕾丝做点缀,坦露出下层的白皙的肤色。

开叉长袖的设计让舍赫的手臂在抬起时,袖口几乎垂落在地面上,软蕾丝覆盖在露出的小臂上,延伸的部分咂紧手腕。

时尽折后退两步点头,对舍赫说,“你应该把那条黑珍珠项链带上,脖子有点空。”

这条裙子就领口和袖口有蕾丝,不算多复杂,带条珍珠项链更合适。

舍赫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想想又说,“进副本戴那个不方便。”

“那就现在戴上。”

时尽折从首饰盒里给她拿出来戴上。

果然,光滑润泽的珍珠和繁复的蕾丝堪称绝配。

舍赫穿着新裙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条裙子你做的比我想的好,很好看。”

“你好看,所以它才好看。”时尽折抱臂靠在阳台门边,“因为它点缀的是美丽本身。”

“很会说。”舍赫闻到时尽折身上的香气,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

“这是奖励。”

“我一夜没睡,就换一个拥抱?”

说是这样说,时尽折还是揽过舍赫跟她拥抱,“什么时候能控制好毒液。”

“你每天都问,不累吗?”

“等你能控制好毒液,你就不会觉得累了。”时尽折在她耳边亲了亲。

“有什么区别吗?”

“依你的现在的反应来看,你应该会更上瘾。”

时尽折放轻声音:“我能做什么,你也可以,不是喜欢看我的反应吗,或许你看完会快感加倍。”

这话里带着引诱,说的舍赫欲望都被勾起来。

然后,她的口腔里就又不可自控的分泌出毒液。

时尽折叹口气,给自己看笑了。

“要不我们试一试?我身体内的能量都被换过一遍,也许能抗住。”他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舍赫嘴唇上,“张嘴。”

舍赫摇摇头。

风险太大了,上次的毒牙描述是灼伤灵魂,这已经超过中毒的范围。

她把时尽折的手拿开:“不行。”

舍赫觉得他可能是一夜没睡脑子不清醒。

赋生是很厉害,时尽折也许能扛过去,可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

“我真的好想亲你。”时尽折垂头在她肩膀上。

“不行。”舍赫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听语气挺沮丧的。

“不能亲,那能做点别的么。”

毒牙里的毒液还在往外渗,半晌,舍赫点下头。

时尽折抬起头,“你对我真好。”

舍赫抬眼看去。

这人哪有半分沮丧,全是装的。

时尽折先发制人开口:“我不是骗你,这是帮你认清真实想法。”

“胡说八道。”舍赫把人从身前划楞开,往屋里走。

走几步,她又转头,“进来啊,不然我自己来吗?”

“实话说,也不是不行。”

“那你出去吧。”

……

原先的程家变成现在的时家,满满一院子鲜花,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哪个法式花园。

有人一遍一遍上门来问,自家的还没开,能不能进门观赏观赏。

时尽折被打扰的嫌烦,让守门的全都拒了。

等到下午,池禹来问,他那浪漫主义的老母亲想进来拍照行不行,时尽折才看在池禹的面子上开门。

开门就代表有寒暄,时尽折懒得应付,拉起舍赫出门,一句主人不在,全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