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宋姐姐,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周茹一脸笑意,满口答应了下来。
她可是知道宋甯最近一直都在忙活,做了很多路上方便食用的干粮,她才不傻呢!为了出行路上能吃得好一点,要离开县城的时候,她自然是不会忘了和宋甯面对面地告别的。
除了来宋甯这边,周茹还不忘了去与梅氏告别,临别前总是比较忙的,今日来告知宋甯,隔天便去了梅氏那儿。
梅氏知道周茹就要回京城,特意送了一些铺子里品质比较好的胭脂面霜手霜给她,让她回去京城,当作礼物送人。
周茹原本来找梅氏告别,也是存了要购买一些胭脂回京城送人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她话头还没起,梅氏便已经让人将东西打包好送到她面前来了。
她认为不能白拿,要结账时,梅氏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收,好说歹说,最后梅氏便让她等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些京城盛行的女子喜欢用的胭脂面霜之类的当作回礼就好。
周茹一想,这样似乎也不错,便没再坚持付银子了。
在梅氏的宅子里待了一个上午,周茹才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离开。
马车经过一条小巷子时,被对面驶来的一辆马车给堵了去路。
这条巷子不算大,两辆对向而行的马车相遇,若是不往边上靠一靠,只怕是很难并行。
马车一停下,周茹便掀开帘子问,“怎么不走了?”
赶车的人是周铜,他回头道:“小姐,前面有辆马车往这边来,似乎没有让道的意思。”
周茹自然也瞧见了那辆马车,然后看了一眼巷子里的情况,便吩咐道:“算了,咱们让一让,往边上靠一靠,让对方先过吧!”
周铜依言赶着马车往边上挪了挪,确定让出的空间足够对方的马车经过,他便将马车停了下来。
可等了半晌,对面的马车竟还是无动于衷,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周铜以为对方没把握能够通过,便提醒道:“伙计,你们先走吧!这过道足够你们的马车经过了。”
谁知,他都这么说了,对方还是没动,这下周铜便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脸色顿时也沉了下来,“阁下,几个意思啊?”
对面的车夫也无奈啊,他家主子不让走,他能怎么办?
马车里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周茹再次掀开帘子询问道:“怎么回事啊?到底走不走?不走就给本小姐把道让开。”
似乎是听到了周茹发飙,对面的马车里的人这才掀开了帘子,朝周茹投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周茹一看见那人,顿时就来气,“我说曹千语,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就去看大夫好吗?你要是没银子看大夫可以吱一声,本小姐替你出。”
曹千语被周茹一番话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周茹,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总是一副自己很有钱就很了不起的样子。”
“我就是有钱,我就是了不起,怎么着?反正我是改不了了,你要是看不惯就自己把眼珠子抠掉好了。”周茹嘲讽地怼了回去,“好像谁稀罕你喜欢似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好吗?”
“你……”曹千语嘴皮子耍不过,只能自个生着气,最后放下一句狠话,才让车夫赶车离开,“你别太得意,哼!我们走。”
车夫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驾着马车缓缓离开。当两辆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周铜扬起一抹坏笑,手中的马鞭忽的朝对方的马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鞭子。
那马吃痛,顿时便冲了出去,马车里的曹千语猝不及防,被摔了一个跟头。
等到马车出了巷子,车夫才将马给控制住,将马车给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马车里顿时便传来曹千语气急败坏的骂声,“你是怎么赶的车?”
车夫内心表示很无辜,战战兢兢地说道:“小姐,是他们往咱们的马身上甩鞭子。”
曹千语闻言,顿时怒不可赦,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周茹,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角落里,婢女小柔缩在那里瑟瑟发抖,不敢弄出一丝动静。
自从那次在菊园出了那件丑事以后,她家小姐便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整个人都变得阴鸷无比。
小姐甚至将错全都归咎在她身上,终日将她带在身边,心情不好时便随时以打骂她为乐。
直言当初若不是因为她自作主张找人求助,叫人进假山里去寻人,又怎么会让她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出丑。
作为丫鬟婢女的小柔,除了受着,别无他法,谁让她为奴呢!
巷子里,周茹此刻才堪堪回过神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周铜说道:“周铜,长本事了你,都知道使坏了,平日里真没看出来啊!”
“嘿嘿!小姐,小的就是看不惯那个曹小姐,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她,给小姐您出口气。”周铜挠了挠后脑勺,憨憨地说道。
“干的好,不错,回头本小姐要好好奖赏你。”周茹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给予了极大的肯定。
她丝毫不知道,就因为今日发生的一点小碰撞,却已经让曹千语给记恨上了。
曹千语回到鸿远书院,便让小柔去将梅耀笙找来。
小柔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小姐,你和梅少爷的大婚日子就快到了,不是说大婚前一个月内不能相见……”
她话没说完,曹千语便一脸阴沉地在她身上狠狠地掐了几把,“我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是不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你现在都敢违抗我的命令了是吗?”
“没有没有,小姐,奴婢不敢。”小柔疼得直掉眼泪,抽泣着说道:“奴婢这就去请梅少爷。”
曹千语收回手,脸色恢复正常,吹了吹手指说道:“把你的眼泪擦干了再出去,省得出去让人瞧见了以为本小姐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