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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福乐翁主 > 第187章 入狱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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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寒交迫时,是摧毁意志和尊严的第一步。在无光和嘈杂声中,精神上的控制是恐惧。

永夜里,还持续受审。直到用尽了各种折磨的手段构成的严刑逼供,称为虐囚事件 。

浓郁的醋味飘香,夹杂着血肉溃烂的味道。灌鼻之刑是用醋往鼻子里灌,引起内脏中的肺受到损伤。

重兵把守的禁地,还没有出现过在审判之前就抵死反抗的犯人。酷吏利索地打开铜锁,解下了生锈的链条。

林尧一脚踹开了牢门,几分心事随着举动而显现。脸上更是藏不住的狂暴,强健结实的手砸在了铁门上。他喉咙滚动,随后是犹豫的呐喊,咆哮声一人有听。

死人挤着死人,在鲜血上建立的功绩是踩着至亲上位。缄默并不适合对话,我等一句他呼喊我的姓名。

轻拂过宽大的衣袖,再拂过脏脏的眉目。颇有那时的姿态般的做作,故人以及敌人只需要添上一笔,而烂天烂地故意作弄人。

前段日子,我才见过他。见到林尧,是意料之外的碰面。并不能接受在权利方面,始终是荒谬的剥削。

失陷着问话:“在未宣告为犯罪之前都是无罪,逮捕后就可以剥夺人权这就是法律面前的人人平等吗?”所有的绝望就要无限放大,还在想着以后会和他如何共处?

无话可说再到喋喋不休:“兄长奉命查巫蛊案,想要我认罪什么呢?”

笔锋比起刀锋还要尖利,罪诏即可平息动乱。

三个人要是同一个人主谋,那就太可怕了。三个人要是不是同一个主谋,那就太可怕了。

他不动声色地处理好糟糕的情绪,再好好说话:“嫌疑人的发言半真半假,说谎者将受到最严苛的对待。如果你的说辞存在疑问,将被施加刑罚。”

严刑拷打中,号哭称冤不服的有多少呢?疼痛加倍下,求而不得的即刻死。

鼻刑的械具早就排布好,示于囚者的前方。还有一把剪子,刑讯的拷问是残酷的。

说真话并没有什么好处,假话可以除去我的政敌。所以胡言乱语着:“我昨天在做什么并不重要,关于出现在案发现场只是路过。同样过路的人有那么多,每个人都知道真相是吗?”

他想起夕阳西下时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海鸥飞翔在乌云之中如约而至跨越几千里到达了有风的地方。感受热乎乎的鸟屎落在头颅上,旷野的尽头是海鸥愿意为任何一个人而停留。

没有被困在一方天地的进退两难,对的人会站在我的前途里。嫉妒他蓬勃的生命力,始终不明白着过去为什么只是过去呢?

弄虚作假着:“我真的有把他当做是很重要的人,对于我来说除了兄长他是最不能理解我的人。活着不是慢性的死亡吗,找到活下去了理由就是我不允许他忘记我的存在。我那么渴望他的眼眸能温柔地看向我,只要在一瞬间我们永远在一起就足够了。”

酷吏端上了热喷喷的熟食,碗碟里装着绿油油的青菜和珍珠米粒的白粥。

林尧一手弄翻掉食物,用了一次就少了一次的勇气。嘴角那上扬的笑容,停滞在了转瞬而逝的时间里。

视线寻觅着屋里的一股臭味,原来是发霉的草席。席子下藏着无数个尸体留下腐烂的尸臭,一行行的脚印错乱遍布黑色的屋子里。

不成熟的自首词,是这片充满血腥味道的土地上最平淡的慷慨陈词。

犹豫地弯腰拾起洒在地上的救济粮,眼泪拌饭咽下带有侮辱的施舍。蹉来食,不被活活地饿死。

轻蔑地瞪着他,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吆喝道:“想撬开我那比命硬的嘴?”现在的样子令我厌恶且鄙夷,底线是最低的层次。

林尧想站在道德的最高处来批判我的所作所为是抛弃了捡拾他丢的东西来玷污自己的品德吗?哪会有那么多有骨气的风流人物不食而死流传千古呢?

有志气的人不喝盗泉的水,知廉耻的人不吃施舍的东西。苟且求得,不顾惜名声节操地保全性命。

消沉了的意志有些薄弱,不妥当的事做起来实在是有趣。怕陷在泥潭里拔不出去,不怕吃下去要痛的肚子。不愿意轻易打败仗,就先站起来的气概。求助的俘虏,是倒下去就再也站不直的。

在林尧面前丢脸,是短暂地屈服在威势和暴力的压迫下。

美美地饱餐一顿后,行酷虐由受刑者动手。神志清醒下的窒息,慢慢地心力衰竭。剧烈呛咳,丧失清晰的视觉。

在灌醋的时候想,他讨厌的我死了他是不是就高兴一些。我不想二哥哥为难,哪怕我不是好人。

他的双目圆睁地怒视着,大声喝止着:“圣上未允,立即上路。”不曾做过朝廷的长官,却奉旨为皇上奔走效劳。看着亲人杀身,肆意顺从了私情。

林尧要是阻止林杳的话,那我一定会乖乖地听他的话。

比流星坠落还要的急迫,夺过边上的剪子将头发剪下一小簇头发。较少的头发集聚在掌心,剪的碎碎的放在醋碗里。

说破:“我永远也不会为王镜道歉,二哥哥你也好残忍啊。”

强行灌下去头发水,我请我喝。黏在喉咙上下吞不下去,疼痛到地上翻滚。

妄想在资本的力量下走出,总是追逐着无法拥有的东西。除了利益还是利益,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轻轻地抖落藏在宽大衣袖里的玉,落玉声很是清脆响。以十分卑微的姿势摸黑寻,拖着沉重的身子找玉。

林尧夺走了玉,一句话也不问。张开的嘴,要交代些事。却发不出声,还是不留了。

在林尧走后,耿菁葸来。

枕在她起伏的胸膛上,只听见心跳声。如同那声阿嬷一般响亮,喊着我听见就颤心的话:“生的希望越来越近,你别顺手杀死你。”

我不甘选择嫁人生子,清醒地堕落在幻想的情感里。可以受穷也可以失权,受不了被家族驱逐去组建新的家族那随随便便的传宗接代。

两舆夫在牢外停舆,一前一后的位于深绿琉璃釉肩舆旁边。凤仪女官大大方方地赎走了人,公主在宗人府来去自如。

坐于舆上,手指抬起半空中指着另一牢房。我能放她也走,也许这份友情没有那么单纯。

耿菁葸抬头望,轻声地叹了口气。一声一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