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上叫得那么大声,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雅本背靠着栏杆,一边说一边笑。
绯桃沉默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又低着头猛猛啃了一口苹果,“我出去逛逛。”说罢便离开了旅馆。
“真是害羞的小姑娘。”雅本只能说还好没那么别扭了,她可不想对着两个气氛诡异又很别扭的人。
鼬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老板娘,你是还在犹豫吗?”
或许是考虑到雅本的心情,绯桃一直没再追问雅本无往之境的事,从雅本的表现来看,她分明是知道,或许是因为某些刺激让她不愿意想起,可事关重大,必要时刻鼬或许会选择用幻术强行读取。
自然,这也是最坏最坏的打算,应该是被抛弃的选择,这样一定会让绯桃很难过。
自己好像变得很残忍,为了目的做什么都好像无所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过,宇智波一族都是疯子,你不会是例外。”雅本点燃一支女士香烟,那烟也随着夏风吹到远方,“想对我用幻术是吗?”
鼬在绯桃面前或许会下意识地假装善良,可雅本能看出他内心的想法,不是纯粹的恶,亦非是纯粹的善。
这个男人远比绯桃想得还要疯,身为他的理智,名为波风绯桃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我真的不记得了,可我能看到那是一个非常残忍的场景,或许是自我保护机制,你想要强行读取或许也会受到反噬。”雅本指了指自己的头,“我的身体里有一个很强大的禁制,如果你强行读取,为了保护那段记忆,我的身体会将我的意识全部摧毁,以保证我不会被那段记忆伤害。”
“呵呵,”雅本冷笑两声,“很可怕的禁制对吧,当初下的人应该是我自己,用的或许是谁家的禁制,或许也只能我自己思考。”
她又点燃一支女士香烟,“我这几天已经在努力思考了,也是一团乱麻,你不要紧张,我对她绝对忠诚,他们一家人都是我的恩人呐,不然我也不会说出杀了你的话,你是觉得我做不到吗?”
没等鼬说话,她又自顾自继续说:“你的理智不愿意看到你我互相伤害,所以你无法对我下手,我也不会对你下手,用她的话来说,就这样别扭下去继续相安无事。”
“老板娘,多谢。”鼬伸手将她的香烟掐灭,“她会心疼的。”
雅本自然知道鼬说的是什么,她也只能叹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卷轴,“我早就找到了突破口,还是接受现实吧,真是拿她没办法。”
另一边,绯桃离开旅馆后便在街上闲逛,她把这一带的路都走得挺熟,所以不用担心走丢的问题。
这是个阴天,绯桃抬头看向身侧的塔楼,据说是火之国着名的塔楼,上面还放得有得道高僧撰写的佛经。
“那他有到达无往之境吗?”绯桃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无往之境,所以抓个得道高僧还是有意义的!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绯桃也很快捕捉到一个身影,她快速反应,贴着墙壁登上塔楼伸手抱住那孩子,稳稳落地。
“没事吧!”绯桃放下那孩子却也还是扶着,确实,因为太过害怕,那孩子根本站不稳身体。
“呜呜呜……还……还好……”那孩子被吓得哭个不停,一把抱住绯桃,身体不停颤抖。
绯桃大概莫名其妙多了很多安抚孩子的经验,她轻轻拍着那孩子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呢。”
过了会儿,才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白色衣服还戴着一个帽子的男人先赶到绯桃面前,他看上去应该是跑下来的,呼吸也很急促,“庆子,没事吧,没事吧,真的吓死我了,呜呜呜……”
那男人看到庆子没事,也一个腿软跪倒在绯桃身边,两行泪水也直接落下。
庆子在看到男人后又哭得更大声了,还挣脱绯桃的怀抱扑到那男人怀里,两人抱着大哭。
绯桃面带鄙视,她是什么工具人吗?她缓慢起身,很快其他几个人也赶到,有两个年纪稍大穿着和男人衣服相似的女人,还有几个和庆子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子。
几个人就这么哭作一团,很快那男人便伸手假装要去打庆子,而庆子自然是被吓得又哭了起来,两个大人急忙去拦,小孩子们也去拦,整个场面非常混乱。
或许他们真的很着急,绯桃也露出笑容,还点点头。
“谢谢你,我叫乌鲁西,是这木叶孤儿院的临时院长,刚刚庆子和元子打闹,不小心跌落,要不是您出手帮忙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可怕的事情呢。”乌鲁西朝着绯桃鞠了一躬。
很快,那两个大人也和其他孩子一起向绯桃鞠躬道谢,而绯桃一听他们是木叶的就想跑路,她虽然没去过孤儿院,万一孤儿院有人认得她不就完蛋了?
可乌鲁西意外地很强硬,他硬是拉着绯桃的手腕说要亲自感谢她。
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另外两位女性都是孤儿院的护工,短发的叫真纪,长发的叫春香,几个孩子都是孤儿,不只是他们几个小孩子,在这家名叫“春天”的民宿里还住着其他十几个孩子。
“他们都是战争的孤儿,当然,我也是的。”乌鲁西看上去很健谈,整个人也充满了朝气,“别看我这样,我其实也会点忍术,不过像你那样确实做不到。”
说着便看了眼柜台后面的那只头盔,又继续说道:“真的很感谢您,所以就不要客气了,在这里吃顿饭再走吧,这家店的店主阳太也是孤儿院长大的。”
孤儿。
都是战争的孤儿。
绯桃甚至看到有个孩子缺失了一条腿,可看上去依旧是富有朝气的模样,其他孩子也没有异样的眼光,没有优待也没有轻视,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木叶孤儿院也还在修建,估计要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吧。”
是啊,佩恩的地爆天星,将整个木叶摧毁了。
绯桃也低下头,眼色愈加沉重。
“风小姐是做什么的呢?”
绯桃一愣,还是用当初跟北条大叔说的身份,“我是个游记作家,走南闯北居无定所的,不过说来惭愧,至今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
确实如此,不过她感伤个什么劲,她本来就不是写游记小说的料,比起自己,她还是多操心一下迟早会被抓进监狱的成人小说作者自来也吧。
“游记作家?那你肯定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吧。”乌鲁西突然激动起来,眼中也泛起了星光,就好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