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给支晚过生日,支晚请大家吃宵夜,近距离度过了一个晚上。
一片依依不舍,各自散去。
支晚给她们每个人打了车,叮嘱到家报平安。
周晏礼熟练担任支晚男伴的角色,将粉丝送的礼物搁到后备箱,安静待粉丝们离开,才牵起支晚的手说:“走吧,小寿星。”
车里。
“困吗?”他问。
“困不了一点。”
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支晚现在精神百倍。
“那,再去个地方。”
目的地是景园后面的山。
支晚以为满山的雪地玫瑰是周晏礼送她的生日礼物,事实上,连同这座山都是礼物。
每一朵雪地玫瑰皆由水晶制成。
永不凋零。
圆了周晏礼的遗憾。
“周晏礼,我很喜欢这个礼物,也很喜欢你,谢谢你。”支晚温柔注视着他。
微微踮脚,吻上了他的唇,冰凉的触感逐渐变得温热,灼着心房。
“夜宵吃多了,消消食?”她问。
“好。”
周晏礼原以为是散步。
可却是回到景园的卧室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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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
支晚和周晏礼一块回周家,参加家宴。
全家人讨论起周御和周玥兮婚礼的事。
支晚比两位准新人听得还要认真。
自从越澜和周潮生得知周御和周玥兮谈恋爱的事后,消化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才接受事实。
决定成全俩孩子。
周玥兮被越澜的闺蜜收养,但没有改姓,因为即将与周御举办婚礼。
直接冠他之姓。
她永远是周家的人。
对周玥兮来讲,名字不外乎一个称呼,重要的是她是谁。
她永远都是她自己。
是周御教会她,爱人之前首先要爱自己,她很好,她值得,配得上世间的一切。
……
支晚听得美滋滋。
毕竟是家宴,她决定露一手。
做了一碗面给大家尝尝,但却只有周晏礼在吃。
周御严重怀疑自己的味觉,低声问自家弟弟:“真好吃?”
“习惯了……”周晏礼余光瞥见支晚往他这边瞅,立马调转话锋,“喜欢,好吃!”
周御轻笑:“妻管严。”
同时。
评价周晏礼是妻管严的还有来华国游玩的丹尼尔。
“妻管严很幸福的。”周晏礼幸福地憧憬,不忘炫耀,“但是丹尼尔,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得有妻子。”
丹尼尔:“……你有?”
周晏礼顿时呆住,陷入思考。
此后。
周晏礼开始各种暗示支晚,譬如带支晚去骑马,顺势撩拨:“支支,我想做你的马,只想听你说一声‘嫁’!”
“……”
支晚飒爽上马,策马奔腾。
留下一句。
“你不嫁我不嫁,养老院里跳恰恰。”
周晏礼:“……”
回到周家。
支晚跟回自己家似的,找周玥兮插花去了。
徒留周晏礼费解,独自咕哝:“支支前两天还主动黏着我贴贴抱抱,今天却冷淡得很……”
他不理解。
找个理由把支晚叫到自己房间,关门,将她壁咚在门后,开始色诱。
摸她的背,要去解……
“诶诶诶往上点,再左边点。”支晚指挥着,“下面点……对对对就这儿!帮我挠一挠。”
诱是半点没诱惑上,反而帮支晚挠了半天痒。
周晏礼心里苦。
他舔了下唇,唇色潋滟:“支支,你就不想亲我一下?”
“不想。”前几天是排卵期,心情好,如今正处于黄体期的支晚压根没半点欲望,甚至烦。
“腻歪。”
她绝情打开门,去落地窗前晒晒太阳。
周晏礼跟上前。
支晚莫名郁闷,叹口气,说了句:“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周晏礼:“?”
他只敢小声哔哔:“你来大姨妈一点儿也不疼,蹦极跳伞两不误;遇到打雷天,比猴还要兴奋;即便摔倒了,也能一掌把地砖拍碎……”
支晚:“……”
周晏礼把脸凑过去,厚颜无耻道:“那我亲你一口也行。”
女人被激素支配的一生,连支晚也没能逃过:“不行!”
周晏礼从不会强迫支晚。
但他有自己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
当然仅仅针对于支晚。
一分钟后。
支晚举目看见二楼多出两个身影。
白陆一把抱住周晏礼的腰:“少爷!你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跳楼啊。”
周晏礼:“谁跳楼?让开!”
白陆死死不松手:“少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权宜之计,我一松手,你势必就跳了。”
周晏礼:“……”
白陆:“少爷!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你那一箱跳跳糖还没吃完呐,过期怎么办!怎么办!!”
周晏礼:“…………”
白陆的嚷嚷声不断:“少爷!你没出息没关系,还有气息已经很厉害了!天天这样闹还没被少奶奶打死,你要珍惜啊!”
周晏礼:“…………………………滚!”
支晚:“哈哈哈哈哈哈。”
四季交替,时光匆匆。
这一年的大年初五,是支晚和周晏礼在一起的第五年。
经过周晏礼坚持不懈的学习,已经将田大厨的一身本领全部学了去。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终于等到支晚对他说出那句:“好吃,想把你娶回家!”
坚持下去果然有用!
周晏礼激动到双膝下跪。
“钱归你管,我也归你管!”求婚无数次的周晏礼这回直接从兜里掏出所有银行卡和身份证,竟然还有……
户口本?
“扑通”一声,给支晚整不会了。
“免礼免礼。”
支晚搀扶起穿着围裙的周晏礼,看着眼前的三菜一汤,几乎是一瞬间,心里涌上一个念头。
也许便是现在了。
她想要的真实感与烟火气息。
就是此刻。
“咳。”支晚看着周潮生和越澜的结婚证,看似随性,实则很认真地说,“突然觉得结婚证蛮好看的,要不,我们也去领一个?”
“跟……跟我?!”
“嗯,跟你。”
周晏礼不敢相信!原地晕倒!
支晚:“……?”
私人医生急急赶来,直奔周晏礼,似是已经习惯了。
近些年,只要喊他,必然是少爷又出什么事了。
不是晕倒,就是崴脚。
只是这次……
少爷怎么连晕倒也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医生掐着周晏礼人中。
周晏礼醒来,依然沉浸在幸福中,还不忘立即给丹尼尔打电话:“我有!!!”
丹尼尔:“?”
丹尼尔:“你有了?几个月了?”
“……”
支晚又想起了暴暴。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暴暴究竟去了哪里,那么大一个系统完全消失在她的世界。
但经常在梦里见到它。
梦里的暴暴是个肉团子,亦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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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支晚拍完杂志封面,坐下来接受采访。
采访是直播。
主持人问她:“我看很多网友都好奇,作为当红国际顶流,你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一时期结婚呢?”
支晚:“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报应。”
“?”
“开个玩笑。”她摸了摸婚戒,莞尔,“我觉得结婚并不存在于某一个时期,也不存在我的计划当中,它是偶然的,是我想,我愿意,我便会去做。”
此刻的婚房里。
换完衣服的周晏礼准备去接支晚下班,听到她的采访。
他很认同。
她首先是支晚,其次才是他的妻子。
现在的他百分百支持她的事业,永远不会阻止她发光,有那么多人喜欢她,是该大度一点。
不由自主想起昨天。
支晚在颁奖典礼现场说出想尝试当导演一事。
“下一步,我有一个导演计划。”支晚说,“想邀请我的先生,周晏礼,出演我的男主。”
他在现场。
净澈的眼眸难掩惊喜,看着他的全世界,应道:“我的荣幸。”
电影名叫《如愿》,是脏脏包和小支晚的故事,故事结局是he,是支晚送给他的礼物。
周晏礼收回回忆,低头笑了笑。
他的太太,一如既往地会制造惊喜。
如往常那般拿一束花,穿着正式,去接他的太太约会。
走到门口。
一阵微风拂过,带走一片玫瑰花瓣。
他循着花瓣的方向看去——
曾经在水云村录节目,那本被支晚盖在泡面上的书,如今被他保存的完好。
微风吹开书页,花瓣轻轻飘落。
他敛眸,眼瞳映出一句诗——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
[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
[你是我的军旗]
仿若透过诗,清楚地看到了支晚的脸,他想说——
因此,我爱你。
胜过热爱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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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