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江旎是真的舍弃不了在挪威安稳的生活吧,当真如此绝情,将易希拒之门外。
易希吃的安眠药越来越多了,多到医生都起了怀疑,觉得她在嗑药,所以只会在定期复查的时候将药开给她。
易希耸耸肩,对于这一结果表示接受,接着转头又扎进了别的医院向医生哭诉自己的睡眠质量有多差,恳请多开一点安眠药。
很快这些便无法达到易希的需要了,这也是她第一次滥用职权,让手底下的员工去买安眠药,当她拿到一盒又一盒的安眠药后,开心的像个看见白粉的瘾君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苦涩的药片混杂着浓烈的酒精在自己口腔中散开的感觉很独特,最后在全都咽下去达成致幻的效果让她身在云巅,在那里江旎会微笑着等她。
而每次闹钟响起的时候,江旎又会化身撒旦将她无情地推进地狱,恐惧的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房屋的天花板,像一具死尸爬起来梳妆,原来自己已经身在地狱了啊。
“易总,您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啊?”身旁的程舒合上了文件企划案,带着丝怒意的看向在座位上萎靡不振的易希。
易希沉默了许久后才抬起头,她今天没有化妆,头发似乎也没有梳理过曾经柔顺的头发现在就像枯草一样贴在她瘦削的脸颊上。
曾经情绪崩溃时剪掉自己的头发再一次重演,她的头发参差不齐,再也没有之前的半点模样。
她的眼神时常像死人那样涣散,眼底的黑眼圈就算用多么苍白的脂粉都没有办法掩盖下去,嘴唇干裂起皮,毫无血色。
她整个人都变得苍白,不像一个正常人。
“易希!我问你话呢!”
程舒再也忍不下去了,之前易希拜托自己去买安眠药的时候便觉得奇怪,后来询问了身旁的同事后发现她也拜托了其他人去买。
还真是丝毫不掩饰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在嗑药。
不过这还只是起疑,后来一次因为易希的昏睡没有到点来到公司后程舒前往她的家中。
不知为何,大平层从外看过去便感觉与平常的人家不一样,阴森森的。
而走进去以后,扑鼻的酒精味直钻程舒的鼻孔,他伸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却还是无济于事,打开窗户通风后才觉得好了很多。
走到卧室后,看到的是大大小小的酒瓶,地上还有一盒一盒或开封或没有的安眠药和。
还有瘫坐在地上似乎就这样睡了一夜的易希。
程舒害怕发生意外,想要告诉董事长这样的情况,但被易希拼命的阻拦住了,并且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那一年,与帝国大厦成立的公司在欧洲上市,入股,时间又一次来到了寒冷的冬天。
江旎辞职了,在挪威开了一家咖啡店,自己当成了小老板,她已经准备开始存钱了,如果顺利的话,她或许会在挪威买房,死在这寒冷的地方。
程舒第二次发现了易希嗑药磕出了问题是在当众晕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