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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恶不尽,狗急跳墙再行凶

书接上文,何老将军接下了汤和、赵刚二人练兵的差事,两人大喜过望。

终于可以回平渡,而不用整日跟那些军汉打交道了。

汤和回平渡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临行前,何老将军让二人带话给秦正,让秦正没事的时候去刘岗转转,别整天赖在平渡不出门。

二人恭敬的表示,一定把原话带到。

汤和、赵刚两人卸下练兵的重担,交给了何老将军,心情放松,终于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交出去了。

二人回到平渡,先是去了平渡衙门,没看见秦正,就直接去了秦正家里。

刚到秦正家门口,二人没敲门,直接跳过院墙,进了前院。

刚进去,就看见秦正躺在椅子上晒惬意的太阳,汤和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哇,我们两人在刘岗累死累活的,帮你练兵,你小子居然在平渡享受起来了。

汤和毫无顾忌,看着躺在椅子上的秦正,直接开骂了,骂秦正不是东西,骂秦正混蛋、小人,卑鄙无耻,总之怎么伤人怎么来。

秦正躺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也不还嘴。

其实,二人刚靠近院子,秦正就察觉到了;

只是秦正有些奇怪,这两人为何有门不走,偏偏要翻院墙;

其实大门也没上栓,一推就开了。

虽然感知到有两个人在院外,秦正却感知不出是谁。

在平渡城,胆敢敢光天化日翻墙入院的,恐怕除了汤和这小子,就没旁人了。

江汜、李胜男两女虽然也习惯翻墙而入,可他们基本都在晚上来;

白天这么干的,除了汤和外,秦正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这么大胆。

有人就抬杠了,也有可能是“飞贼”呀,可“飞贼”之所以是“飞贼”,除了高来高去、凶残成性外,更多的是见不得光;

敢问有哪家“飞贼”敢明目张胆的与官府为敌,大白天的闯入秦正家中;

就算是“人间武圣”,也不至于白天的跑去秦正家里‘捣乱’;

何况还是重兵把守的平渡城。

汤和骂了半天,也没听到秦正还嘴,依然躺在椅子上,不为所动。

汤和看见秦正装死,心里更气了,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自己享受,让兄弟受罪。

汤和瞄准了秦正的大腿,“啪啪”就是两巴掌,疼的秦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秦正指着汤和的鼻子,正要开骂;

汤和也不甘示弱,眼睛紧紧盯着秦正,似乎在说,你敢骂一个试试;

二人大眼瞪小眼,互不退让;

最终还是秦正服软了。

秦正笑嘻嘻的扶着汤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赔着笑脸道:“哎,发这么大脾气干嘛,大家都是好兄弟,有话好好说嘛。”

安排好了汤和坐下,又让赵刚坐下。

秦正给两人泡了茶,又拿出不少点心和果子。

赵刚原本是有气的,看着秦正忙前忙后,心顿时软了下来,忙说:“大人,我自己来就行了,自己来……”

汤和最看不惯赵刚这副嘴脸,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刚。

赵刚不为所动,假装没看见,抓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

汤和越看越生气,索性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两人原本商量好,回平渡后,狠狠找找秦正的晦气。

可这才哪到哪,一杯茶、几块点心就把你给收买了,说好的共进退呢,没义气的混蛋。

汤和越想越气,心里咒骂的就越厉害,还大口喘着粗气,看来是气的不轻。

秦正轻轻推了推汤和。

汤和猛的睁开眼,用手狠狠的抽了秦正的胳膊,还不解气,继续骂道:“老子忍你很久了,给老子滚开,别来打扰老子!”说完不再理会秦正,继续闭目养神。

秦正思前想后,想来想去,也没发觉自己有哪里对不起汤和的,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

至于说练兵的事,还不是你和赵刚两人主动要干的嘛;

老子又没让你们两个练兵,再说,你们会吗,尽瞎指挥。

不懂练兵,还“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啊”。

我秦正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你们瞎练也就算了,差点儿就把我的骑兵练废了;

要不是何老头儿的提醒,再这样练下去,一万多匹战马,至少要损失过半;

我还没计较,你们反而到我这儿耍起了性子来,真不知道你俩脑子怎么长的。

秦正也是一肚子牢骚,但生生克制克制住了,没说出口,要是两人同时发火,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对于汤和,秦正是打心里感激,帮自己很多,自己也从来没把他当部下对待,一直当兄弟。

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被“飞贼”折腾的太狠,有了脾气,说话没了分寸,让两人之间产生到隔阂。

秦正也经常反省,自己对汤和是不是有些过了。

秦正继续哄汤和,赔笑脸儿、做鬼脸儿、说笑话,使了十八般武艺、浑身解数。

终于,汤和的气消的差不多了,看着秦正搞怪,很不屑的道:“行了,你那搞的什么名堂,哄小孩子呢,这次先这样,下回决不轻饶。”

秦正的做派,彻底震惊了赵刚。

原本以为两人的关系仅仅是密切而已,现在才发现两人亲如兄弟,不单单是朋友那么简单。

秦正笑道:“行,好兄弟,没有下回了。”

秦正嘴上虽然大声说着“没下回”,却小声嘀咕,‘下回的事下回再说呗’。

汤和耳尖,听见了秦正的嘀咕,跳起来。

汤和指着秦正,骂道:“混蛋玩意儿,欺负人还上瘾了是吧。还有下次,看我打死你个混蛋。”边说话,边高举右手,准备收拾秦正。

秦正扒拉回汤和的手,按着汤和重新坐下。

又塞了一块点心到汤和手里,又拿了一颗果子递给赵刚。

秦正自己也拿起一块点心,边吃东西,边说道:“行了,差不多了,不就是让你们两个在刘岗练个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把你们能的,真以为自己是全才,可以统帅千万马啦,还给老子脸色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反倒先咬一口。“

汤和吃着点心,嘴里含混不清,道:“我和赵刚帮你招兵买马,还帮你练兵,你倒好,自己却在平渡享清福。”

“我们俩要不是提前回来,还被你蒙在鼓里,你说说,骂你两句怎么了,你还委屈上了!”汤和那个委屈呀,喋喋不休的数落着秦正。

秦正道:“兵,是你们两个招的吗?兵,你俩会练吗?骑兵呢?兵是白知县招的,招完直接送到刘岗,何将军派人安顿的。”

“让你俩干嘛去,我是让你俩整编队伍,可没说让你们练兵,说白了让你们任命官吏而已。”

“主意我都给你们出了了,你们只要照‘葫芦画瓢’就行了。”

“你们两个倒好,自作主动,学人家练兵,你们兵书可读了一本吗?”

“要不是何将军提醒,再让你们继续练下去,骑兵早晚让你俩练废了。”秦正越说越气,越说声音越大,说到最后,几乎用吼出来的。

汤和半晌不说话,呆在那里。

赵刚起身向秦正请罪。

秦正摆摆手,呵道:“军中校尉呢,我让你们任命的官吏呢,千夫长、百夫长、军曹、主簿、文书,名单在哪里?”

汤和吞了吞口水,想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刚豆大的汗珠从脑门往下滴,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秦正黑着脸,看着二人,哼了一声,道:“怎么,不说话了,我跟你们讲的很明白吧,欲领兵,先点将;”

“没有领头的,你还练个屁的兵,打什么仗,请问二位,你们领着一万多骑兵,怎么给他们传达命令,是不是你们嗓子都喊哑了,还有人听不见!”

两人点点头,又同时低下头。

秦正骂了一句:“两个猪脑子!”

秦正再次去了刘岗,没发现骑兵训练,驻军大营很安静;

进了大营,就看见骑兵分被分成十二个方队,正安静的站在校场;

周围是一群身着甲胄的驻军士卒,把这些新兵围在中间;

每个方队中间还有骑兵巡逻。

校场除了马蹄声和呼吸声外,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秦正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靠近,观察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秦正虽然读了几本兵书,但对练兵之事也是一知半解。

既然不懂练兵,索性就交给内行去干,内行练的门道,外行只会凑热闹,不懂还瞎指挥,是兵家大忌。

何将军变化很大,以前皮肤干枯,脸色发黑,还长了不少老年斑;

自从吃了秦正的“增寿丹”后,现在看上去,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何奈见秦正来了,笑呵呵的起身,请秦正坐下,秦正受宠若惊。

秦正跟老头儿打了不下上百次交道,从来都是“小子长,小子短的”。

今天很意外,居然如此客气,秦正很不适应。

秦正知道这是送药的功劳,秦正的药不仅解决了老头儿的隐患,增长了寿命,连带着老头儿心态也改变了许多。

老头儿正在喝酒,给秦正也倒了一碗酒。

老头儿道:“安逸的日子不多了,来喝酒。”

何奈拿起装满酒的碗碰了一下秦正的碗,就大口狂饮。

秦正也没说话,也拿起碗,一饮而尽。

老头儿随即笑道:“军中禁酒,老子除外;别人喝酒是越喝越糊涂,老子越喝越清醒;喝了两坛,前所未有的清醒;老子让你知晓,恐怕老子要出征的日子不远了!”

“出征?跟谁打,没听说过哪里有战事啊,难不成哪里又造反了?”秦正将信将疑,确实没听说过大乾那里有战事。

秦正虽然早就有探探老头的口风,想问问朝廷有没有调走老头儿的意思;

不过眼下秦正的骑兵正在训练,调走了老头儿,谁来帮秦正练兵呢,老头儿是不能调走的。

老头儿拍了秦正脑袋一下,笑道:“小猴子盘算什么呢,担心老子调走后,你的骑兵没人训练了吧。放心,老子给你留一队人,那可是百战骑兵,跟老子几十年,千万别亏待了他们就行。”

秦正点点头,道:“放心吧,将军,我秦正就是亏待谁也不会亏亏待老将军的人。将军说要出征,可是要跟谁打仗?”

“你这个‘平渡知县’当的,朝廷大事毫不关心,就只惦记自己的一亩二分地!”

“朝廷与北元剑拔弩张,就快兵戎相见了,现在还不出征,难道等待蛮人打过来吗?”老头没好气的说道。

所谓平渡知县,本是调侃之言;

平渡虽然是漳县治下,自从秦正上任后,画风就变了,与漳县各玩各的;

漳县的事秦正管不到,平渡的事漳县也不插手;

老百姓称秦正为秦县尊,慢慢的“平渡知县”的绰号也就叫顺口了。

起初,秦正还纠正,怕白先生误会。

后来白先生也知道,不仅没生气,还安慰秦正,‘当知县是早晚的事,百姓的嘴爱怎么喊就怎么喊,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老头拿这件事来调侃秦正,本就是为了好玩儿。

秦正笑笑,也没放在心上。

秦正道:“这些年,朝廷与北元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怎么说动兵就动兵,再说朝廷将军那么多,非得调你老出征,难道你老是‘征北将军’不成?”

秦正的疑惑,也是所有人的疑惑。

北元要攻伐大乾,朝廷上下都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

老头儿虽然睿智,也不见得就知道原因。

秦正随口一问,反正打仗的事也轮不到自己头上,自己只要专心搞钱就能高枕无忧。

秦正喊老头儿当成“征北将军”,气的老头儿跳起来。

何奈照着秦正的脑袋就扇了十几个大耳巴子,边扇还边骂,道:“你管老子叫‘征北将军’,打死你个小狗日的,瞧不起谁呢,老子堂堂国公,世袭罔替,皇上亲封的‘镇国将军’被你说成‘征北将军’,贬官好几级,你给老子降的职吗?”

老头儿眼睛瞪的像个铜铃似的,骂起人来唾沫横飞。

堂堂镇国将军,在秦正眼里就是一小小的‘征北将军’,老头儿如何不生气。

秦正也迷糊,大乾将军的封号多如牛毛,他根本分不清征北将军和镇国将军有什么分别。

看来老头儿是真生气了,很在意“封号”。

秦正不停赔礼道歉。

直到老头儿气也出的差不多了,笑嘻嘻的坐好,听老头儿继续说。

老头接着道:“朝廷上下也摸不清北元为何兴兵。

“为此,鸿胪寺还去问过北元使者,却被骂的狗血淋头,说大乾‘背信弃义,偷偷调集数万骑兵,准备偷袭北元’。”

“朝廷上下,查来查去,都想知道这数万骑兵从哪儿冒出来的。最后查到,除了你手里这万把骑兵外,朝廷各州的驻军,步兵不少,可说到骑兵,却难成气候,更不用说数万骑兵了;”

“禁军倒是有两万骑兵,可一直没离开京城啊,没有别的骑兵了啊,这北元使者说的数万骑兵,藏哪儿了?”

老头儿疑惑不解,秦正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军国大事,也轮不到秦正去操心,索性不想了。

秦正对老头儿很好奇,堂堂镇国大将军,却被派到小小的漳县,守卫平渡的安危。

平渡盛产金银,是不错,不过值得朝廷派镇国将军坐镇吗?

朝廷的财政到底糜烂到什么程度,秦正不敢往深处想。

平渡的产出的金银似乎关乎着朝廷的命脉,朝廷上下恐怕早无钱可用了,不得已才打上平渡的主意,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秦正带着疑惑回到平渡。

临行前,何老头儿特地交代,“百香增寿丹”的事,人越少知道越好,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切记。

秦正记在心里,知道此丹存在的,也就牢头儿、刘一柄、何奈将军,再加秦正自己。

秦正相信这几人不会说出去,自己更不会说,不怕有心人知道。

至于练兵的事,相信何老将军离开前,会安排妥当的,自己只要管好粮饷就行。

回到家,汤和、赵刚两人还在,刘一柄也到了。

汤和、赵刚两人带着忐忑的心情,询问秦正骑兵现在的状况。

秦正没再斥责二人,笑了笑道:“骑兵交给何老将军,训练的事咱们不需要过问,只要保障粮饷、草料足额供应就行。”

“你们也不用自责,事情已经过去了,平渡还有很多事,需要我等一起努力,你两个先处理好自己分内的事,再协助我审理这些‘贼人’。”

两人如释重负,同时向秦正拱手,道:“谨遵大人之命。”

秦正笑笑,又转向刘一柄。

“老刘,你那边呢,证据准备的差不多了吧?”秦正笑着问刘一柄。

老刘回道:“‘小鱼小虾’,证据准备的差不多了,不过那些成名已久的江湖人士,未能找到他们的罪证,用了不少手段,就是‘死不认账’,有些棘手。”

“我想想,”秦正陷入沉思,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良久,秦正道:“这样,我们虽然查不到这些人的罪证,可州郡一级呢?”

“还有其各州,这些人既然成名已久,四处犯案,肯定会留下案底,咱们这里没有,不代表别人那里没有。”

“我们只要上报,并附上肖像,不怕定不了他们的罪。”秦正一锤定音。

“大人高见,我这就去上书州郡,给这些人的样貌让画师画出来,让州郡帮忙查这些人的底细。”刘一柄恍然大悟道。

秦正的话点醒了他。

刘一柄负责搜集所有“飞贼”的罪证。

“飞贼”人多不说,还杂,不全是秦州人,有的还来自楚、越等州,更加大了取证难度。

单靠平渡官府的力量,根本抓不住这些人的把柄,即便是抓到了人,也定不了罪。

既然都是老江湖,不可能不露一点马脚,老刘正要起身去衙门,又被秦正拦下了。

秦正笑道:“不忙,先看看各地的海补公文再说,或许有收获也说不定。”

“自从两年前,平渡在海补公文上加了画像,大乾各州也纷纷效仿;”

“开始兴起了带画像的通缉告示。”

“我们先上报州郡,要一份各地的通缉告示,照着画像一一核对,没准这些人中还有在逃的通缉犯呢,把人交给他们,没准还能换不少钱呢。”秦正笑道。

秦正说完,汤和、赵刚两人眼睛放光,自告奋勇,想把这好事缆到自己名下。

刘一柄虽然没说什么,可眼神热切,也想分一杯羹。

三人恨不得把所有囚犯都拿去换钱。

赵刚拖家带口的,薪俸虽然不少,却架不住花的多。

汤和虽然不赌了,可自从练武之后,常常入不敷出,薪俸刚到手,就花了个精光。

每月光,月月光,汤和、赵刚两人,俨然成了妥妥的“月光族”。

刘一柄同样流露出对金钱的渴望。

索性,秦正就把这件事交给三人,至于钱财什么的,秦正现在够用了,就不去掺和了。

刘一柄、赵刚两人,如今成就了宗师之境,已经可以吐纳天地元气补充自身消耗了。

可两人刚刚进阶,修行尚浅,吸纳的元气有限,很难满足自身的消耗,主要还是靠进食和药补。

传说中有天地孕育的“元气石”可以辅助武者快速修行,但只在传说中,从没见过。

至于元气石就别想了,就是有,也价格昂贵,不是老刘、赵刚这样的小吏能消费的起的。

三人高兴的离去,秦正又开始了今天的练功生涯。

如今的秦正,气血内敛,隐隐有有“成丹”的迹象。

秦正运转全身气血,朝脐下三寸汇集。

秦正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无法把气血压缩成一团。

虽然每次都能把气血聚集到小腹,也有成丹的趋势,可每次尝试抱丹都失败了。

秦正有些气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天赋太次,不能抱丹,带着沮丧的心情,陷入沉思。

秦正牢记白先生的教导,脐下三寸为丹田,乃精气汇聚之所。

武者修炼内力,都存于丹田之中,与人对敌,引丹田之气,加持在招式或兵器上,可以起到克敌制胜的效果。

白先生的话萦绕在耳边,犹如刚刚说过的一样。

秦正对白先生的话深信不疑,从来没有怀疑过。

秦正再次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于是就放弃了。

有些沮丧的秦正来到衙门。

刘一柄、汤和、赵刚三人都在,激烈的争论声,在前院门口都听的清清楚楚。

里面三位大人在争论,所有的文吏、衙役、杂役,都躲的远远的,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一个衙役眼尖看见秦正来了,就慌忙上前迎接。

秦正给了衙役一个噤声的手势,独自去了汤和三人的居所,直接推门而入。

赵刚刚要出言斥责,发现是秦正后,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三人起身,朝秦正行礼。

汤和、赵刚二人叫了声“秦头儿”,刘一柄叫了声\"大人\"。

秦正也不理会三人争论什么,大刀金马的坐在椅子上,就问赵刚:“老赵,你来说说,‘丹田’在何处?”

突兀的话,把赵刚问懵了。

赵刚缓了缓,道:“脐下两寸靠右一分,皮下两寸的位置为‘丹田’。”

老刘反驳道:“不对,脐下一寸靠左,皮下一寸三分的位置为'丹田'。”

两人意见不统一,对丹田的位置各执一词。

秦正也不知道相信谁,也没再继续追问,起身对三人道:“你们继续,我出去随便走走。”

三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的看着秦正离去的背影,一脸疑惑。

不知不觉间,秦正来到了平渡大牢,刚要进去,牢头儿就出现了。

老头儿笑着对秦正道:“大人好,里边请。”

秦正很诧异,牢头儿似乎知道秦正要来,提前在门口候着。

难道是蒋牢头感知能力发现的?秦正不敢确定。

感知这个东西似乎因人而异。

有的人天生就能感知周围的一切,比如雨雪冰霜天气,都能提前预测到,甚至能提前感知危险到来,从而达到趋吉避凶。

白先生以前也和秦正说过,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五感六识大大超过普通人,甚至有的高手能达到‘秋风未动蝉先觉’的地步。

对此,秦正对此深信不疑。

牢头儿是个高手,秦正早就知道。

至于功夫高到何种地步,秦正就摸不透了。

自从给了牢头儿三粒“百香增寿丹”后,秦正就没有见过牢头儿,今天再见,发现牢头儿好像年轻了几十岁。

牢头儿的头发、衣服都精心打理过,就连那一嘴的大黄牙,也不见了。

也不知道牢头儿用了什么方法清洗的,总之,牙齿很白。

秦正笑了笑,道:“不进去了,这次来就是找你的。你既然出来了,就随我走走如何?”

牢头儿笑道:“谨遵大人令。”

秦正问牢头儿,道:“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牢头儿依旧乐呵呵的,道:“大人,卑职姓蒋,叫蒋作人,刘岗人。”

“念过几年书,当过几天教书先生,未能考取功名;”

“后来参军入伍,在军营里混了几年,没有仗打,就卸甲归田了。”

“回乡娶妻生子,几十年后,婆娘、子女都已经老去,孙子辈的还有不少,我嫌他们烦,就偷偷到了漳县县衙大牢做了狱卒。”

“后来平渡大牢建成,我是第一个要求来平渡当差的,上头很高兴,就让我当了牢头儿,一直至现在。”牢头儿讲述自己的来历。

秦正也没当回事,也没去辨别真伪,就当听故事。

牢头儿说完,给秦正深深的作了一揖。

秦正没有阻拦,受了这礼,牢头要继续拜,被秦正拦下了。

秦正笑着道:“我给了你几颗丹药,受你一礼,已经够了,剩下的礼,就别拜了,就当你管理大牢的报酬。你只要好好管理好平渡大牢就行了,这要求不过分吧。”

牢头儿道:“不过分,不过分,看好牢房是我的本分,大人即使不说,我也会认真对待;

”我有了大人相助,多了几十年寿命,恩同再造,大人之恩,卑职没齿不忘。”牢头儿说的很虔诚,对秦正一个劲儿的道谢。

“道谢就不必了,谢来谢去,没完没了了,到此为止吧。蒋……我还是叫你牢头儿吧,叫习惯了,我有一问想请教,牢头儿可知‘丹田’的何处。”秦正问道。

牢头儿道:“卑职的称呼,大人随意就好。”

“至于‘丹田’所在,因人而异,不管是何种修炼方式,也不论哪种武功心法,肚脐下,会阴穴之上,都有可能是丹田。”

“小腹为精气汇聚之所,不同的人,丹田的位置有所差异,多些耐性,多尝试几次,就能感知自己‘丹田’的位置”。牢头儿说完,向秦正拱手一礼。

秦正似乎有些明白了,‘丹田’的位置并不统一,每个人都有差异,但总体的位置,大差不差,都在小腹而已。

秦正点点头,笑着,再次问道:“牢头儿,如今修炼到哪种境界,应该是‘人间武圣’了吧。”

牢头儿笑了,有些腼腆,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朝秦正拱拱手。

秦正笑道:“恭喜恭喜,人间至强,可喜可贺。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也忙吧。”秦正说完,就回家了。

到家后,秦正翻开义父黄师傅留下的小册子,再温习一遍。

小册子上面提到的抱丹,秦正也在尝试抱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秦正以为是自己练错了,现在才明白,不是方法不对,而是‘丹田’的位置没找准。

既然知道错在哪里,秦正反而不那么急躁了。

慢慢的,秦正精神放松,心神安宁,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早上醒来,秦正的精神格充沛,起了个大早,就开始站桩养气。

站桩结束,秦正准备继续尝试抱丹。

不过小册子上还有一几段话,秦正险些忽略了,那就是“寻找病灶”。

练武的人,免不了与人争斗,有争斗就可能受伤,有的伤势表面上好了,可还是隐藏了许多‘暗伤’。

“寻找病灶”,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找出病症部位,具体的做法是运转自身气血,一寸一寸的搜寻这些病灶部位,再用气血之力去修复他。

等身上所有的暗伤都消除后,再开始凝聚气血,尝试抱丹,成丹的品质会更高。

秦正吃过饭,就开始盘膝打坐,运转气血,寻找病灶的位置。

不找不知道,一寸寸搜寻下来,秦正的后脑、后背、侧腰、胸口、小腹、肝脏和脾胃,都有不同程度的暗伤,有几十处。

于是,秦正开始修复暗伤,先从后脑开始,小心翼翼的运用气血之力,消磨这些病灶部位。

就这样‘软磨硬泡’,用气血慢慢磨。

秦正修复了几处病灶部位后,气血就见底了。

秦正没有继续消除病灶部位,停了下来,服用气血丹补充气血,接着又开始了站桩养气。

功夫,三分练,七分养,养身体,不能急躁。

平渡添了新牢,新牢房比原来的牢房大了好几倍;

每天都有新的犯人进来,牢头儿每天乐呵呵的,把牢房的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梅村的人,真有本事,新牢房建成后,每天送进去的犯人至少有二三十人,很快新牢就关了三四百人,和旧牢的人数相当。

今天一天秦正都没去衙门,只是窝在家里,埋头练功。

到晚饭时,秦正已经把后脑、前胸、后背上的暗伤修复完了。

饭后,消食结束,秦正又吞服了一把气血丹,直到气血再次恢复,形成气血狼烟状态才停止。

睡到凌晨,迷迷糊糊的,一阵细微的声音把秦正惊醒了。

秦正有些心绪不宁,有不好的预感,飞速套了件衣服,就往床底下一钻,动作很轻,很快。

紧接着,无数的暗器、弩箭,破开窗户,从院外,从房顶打在秦正的床上、被子上。

秦正静静的缩在床底,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动作。

接着秦正的卧室升起阵阵浓烟,呛得秦正眼泪直流。

还好,没有放火,却升起浓烟,没有火,怎么会有烟。

这浓烟怎么弄出来的,这些“飞贼”还真有些门道。

浓烟滚滚,秦正也不能一直屏住呼吸。

于是,秦正钻出床底,拿起长枪,裹了一床棉被,破开窗户,跳了出去。

人还没落地,又是一阵暗器雨,密密麻麻的,全都打在了秦正的棉被上,噗噗作响。

秦正暗骂,这群畜生,下手真狠,完全不给人留活路。

秦正一边躲避着暗器,一边听声辨位,确定贼人的位置。

摸准了贼人的方位,秦正掀起棉被,挺枪,攻击贼人。

一声闷哼,一个贼人倒下。

接着秦正施展周天步法,身影飘忽,忽左忽右,指东打西,几圈下来,贼人死伤过半。

秦正越战越勇,贼人虽然折了一半人,可没有放过秦正打算,继续围杀秦正。

秦正这些日子,除了练功养气之外,还刻苦钻研“周天步”和“小梅花拳法”,有了不小的提升。

“小梅花拳法”已经推衍到二百五十六种变化,如今面对众多江湖高手,秦正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心谨慎,不敢留手。

秦正越打越顺手,“贼人”越战越心惊。

传闻秦正的功夫在江湖上,三流都算不上,可现在见到,隐隐有宗师气象,虽然不是宗师。

一个“贼人”高喊:“加把劲,杀了这狗官。”

秦正一听,好啊,想要我的命,先用你们的命来填。

秦正趁着贼人喊话的间隙,也大喊道:“‘暗影楼’、‘飞虎帮’,你们逃不掉的。”

秦正的话音刚落,让所有贼人的进攻都为之一顿。

秦正明白了,还真是这两伙‘飞贼’。

几名贼首用眼神交流,似乎在盘算什么。

秦正看准时机,周天步发动,小梅花枪法使出,枪影重重,瞬间又倒下四五个‘飞贼’。

其他“飞贼”见秦正如此勇武,也生起了退去之意,刚想逃走,汤和、赵刚,刘一柄三人到了。

三人加入战团,四人联手,剩下的七名贼人,死了三个,活捉了四个,此战秦正等人大获全胜。

秦正这里刚结束,就有衙役来报,说平渡大牢有人劫牢。

四人也顾不上休息,直奔衙门而去。

刚到旧牢门口,就有狱卒汇报,贼人劫的是新牢,至于为什么,还要从今天中午说起。

中午秦正刚吃完饭,刘一柄进来汇报,说牢头儿把所有的“飞贼”都关进了新牢,说是防止贼人劫囚。

新牢的布局比旧牢更合理,地上一层,地下三层;

地上是可以关普通的小“飞贼”,三四流高手;

地下一层,可以关押二流高手;

地下二层,关押一流高手;

地下三层,关押绝顶高手,甚至能关押宗师境高手。

总之一句话,新牢很结实,进牢容易,出大牢难。

刘一柄中午刚汇报过,晚上就有人来劫牢,这根本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简直是就是未卜先知,提前预知未来,做好的防范。

四人刚冲进牢房,就看见牢头儿被六人围攻。

这六人三个老者,穿着黑衫;

三名中年,两个青布长衫,一个白袍。

六人都没蒙面,显得很有底气,完全没把小小的平渡官府放在眼里。

角落,一群普通狱卒躲正瑟瑟发抖,显然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劫大牢,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众狱卒看见秦正等人进来,瞬间感觉救星到了,顿时放松起来,起身要迎接,却被秦正制止了。

秦正示意狱卒勿动,所有狱卒又老老实实的回到角落,眼巴巴的看着秦正等人。

汤和、赵刚、刘一柄三人率先出手,朝围攻牢头儿的六人攻去。

秦正高喊,道:“小心,不要留手,这六人都是宗师。”

汤和三人大惊,没想到小小的平渡大牢引来这么多宗师境武者光顾,这里面到底关了什么人,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三人精神紧绷,谨慎应对,不敢有丝毫大意。

秦正挥动长枪,加入战团,周身气血之力运转到极致,长枪上附着浓浓的气血之力,挥动间,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

六大宗师高手,面对的秦正的攻击,纷纷谨慎起来,收起了轻视之心。

来又是一个高手,认出秦正就是平渡城那位年轻的县丞,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六人眼神交流,打定主意,先解决秦正这个心腹大患。

三名黑衣老者,一人使长棍,一人使九节鞭,一人使剑,朝秦正猛攻。

加持了内力的兵器,裹挟着风声,朝秦正打来,劲风扑面,皮肤仿佛都被割裂一般。

黑衣老者的攻击犀利,秦正的攻击威力更大;

附着了气血之力的长枪,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切开;

劲风扫过的地板、墙壁,留下道道深痕。

汤和、赵刚、刘一柄三人,被秦正的功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三人知道秦正的功夫不弱,当初能逃脱重重围杀,对对不是运气。

秦正能够逃脱围杀。

赵刚、刘一柄二人自信也能做到。

至于从有所谓的“死亡之地”的“百岁岭”逃脱,也根本没当回事,认为是知情人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罢了。

二人今天看到秦正真正的实力,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太小看这位大人了,这样恐怖的攻击,不是宗师,胜似宗师。

牢头儿也见过秦正出手,距离上次秦正出手,不到一年而已。

一年的时间,秦正的功夫就算再怎么修炼,哪怕天赋超然,也高不到哪里去。

以前,秦正出手,虽然知道当时秦正没出全力,可与今天一比较,何止是没出全力,恐怕一成实力都没用到。

秦正越战越勇,“小梅花枪法”使的炉火纯青。

战斗越激烈,秦正头脑越反而清晰,枪法攻击更凌厉。

秦正招式变化更加繁复,似乎达到了周天之数,也就是三百六十多种变化。

枪影过处,所有人都要避开锋芒。

秦正、汤和、赵刚、刘一柄加上牢头儿蒋作人,五人,三位宗师,对方六位宗师。

先前,牢头儿独战六大宗师虽落下风,可没露败相,可见牢头儿绝对是位大高手。

汤和等三人加入,双方局面瞬间拉平了。

当秦正的加入,局势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秦正强势攻击,打的六人手忙脚乱,虽然勉强可也能支撑,但其中滋味,不能与他人道来。

六人也是久经战阵,几乎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无论经验还是招式,都老道而狠辣。

刚开始,六人相互间配合还很生疏;

自秦正加入后,六人压力陡增,也顾不得颜面了,放下身段,彼此配合,越来越有默契。

六人进退有据,防守严密。

秦正等人与六位宗师的战斗,陷入僵持。

秦正突然大喝一声:“你等退下,守好大牢,别叫贼人逃脱了。”

汤和四人退下,秦正独占六大宗师。

秦正再度运转气血,气血奔腾,再看秦正的脸,布满了红潮,周身皮膜筋骨髓内脏齐动,发出虎啸雷鸣之声,气血大爆发。

在秦正周围形成一圈红色的力场,把六位宗师包裹在里面。

六人心里叫苦,仿佛自己置身于泥潭之中,空有万丈手段,却无处着力。

秦正知道,自己也快到极限了,不过,既然放手一搏,就该全力以赴。

心随意动,意与枪和。

秦正的招式仿佛融入了天地,接着响起三道沉闷的声音,随后,三声痛苦的声音响起。

对方倒下三人,两名黑衣老者,一名青衣中年,躺在地上。

一名黑衣老者,脖颈有一个血洞,另一名黑衣老者心脏被刺穿。

那白衣中年,小腹有个洞,正在汩汩冒血,恐怕三人都活不成了。

秦正杀了三人后,自己也被另外三位宗师境高手各打了一记;后背中了黑衣老者一剑,大腿被青衣人砍了一刀,腰上被另一个青衣人钩掉一大块肉,虽然受伤了,但秦正震荡气血,身体皮膜肌肉也随之震动,血很快止住了。

汤和等四人很好奇,秦正如何做到的,最震惊的还是与秦正交战的三位宗师,更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心里更是泛起惊涛骇浪,这他妈还是人吗?

秦正再一次发出虎啸雷鸣之声,气血之力形成的力场,显现出红色光圈,把三位宗师被牢牢的裹在里面。

三人行动变得迟缓,就连呼吸也变的困难起来。

三人后悔不已,萌生了退意。

三人对视,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寻找机会,准备逃离。

秦正已经到极限了,现在还在苦苦支撑;

淡淡的粉色的光圈,紧紧包围着交战中的四人;

此时,秦正的头顶升起一道一尺高的白色气柱,凝而不散。

这是功夫高深者内功运转到极致的现象,牢头见过。

牢头儿的面部表情很精彩,先是好奇,接着震惊,接下来是诧异,最后是佩服。

牢头儿见多识广,知道秦正已经到了极致,招呼汤和三人一起出手。

秦正看到四人加入,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自己一人独战六位宗师,还是太托大了,宗师不是那么好杀的。

三人加入后,秦正收敛了自身气血,包围着众人的粉色光圈消失。

剩下的三位宗师看准了时机,明攻暗退,刚跳出包围圈。

汤和四人的攻击就到了。

三位宗师“飞贼”暗道,苦也,原来,对面这四人也是宗师;

尤其是汤和,自从看到秦正出手,也摸索出了点门道;

此时汤和火力全开。

三位强弩之末的“宗师飞贼”哪里抵挡的住,每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招。

黑衣老者挨了赵刚、刘一柄两人各合力一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战斗结束,牢头儿笑呵呵的道:“多谢三位大人相助,我等此役大获全胜,六位宗师境飞贼,悉数躺在了平渡大牢。”

秦正勉强笑笑,道:“善后交给你牢头儿了。”

牢头儿依旧笑呵呵的,朝秦正三人拱手致意。

“飞贼”之患怕是要接近尾声了,六位宗师“飞贼”齐出,恐怕是“飞贼”最后的底蕴了。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战斗结束后,秦正思考眼下的局势和接下来的变化,对于此次“飞贼”大规模出动,恐怕真的是“狗急跳墙了”。

平渡的清剿行动,恐怕让“飞贼”伤筋动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