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安塞维”后原本轻轻缠绕在梁书手腕上的藤蔓缩回。梁书回头看了看早已摆脱掉土匪的身后,又看向那背影。
即使知道那人不大可能是安塞维,梁书还是喊了一声。
“安塞维。”
那人答应时转过头,竟然是一张木头脸。吓得梁书全身一个激灵,只觉得有些恶心。
怎么跟拍恐怖片似的?晦气!
“我在……这里……过来……我们……”
梁书刚想拔出吴师兄给的玉箫剑,只听“咻——”的一声,一柄白色羽箭从梁书身后直直的飞射而出,正好落在那木头人的额头中间。
木头人应声倒地,只留下一地树叶。
梁书回头看去安塞维扶着树大喘气,身上原本精致的服装还挂了彩。
确认是真正的安塞维后梁书走了过去,安塞维抬头喘息着看着梁书。
“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你受伤了。”
说着梁书把一瓶给了安塞维。
“喝下去。”
安塞维手上握着生命药水有些诧异的看向梁书,凭借着精灵族对于生命能量天生的直觉,他知道这药水是不可多得的珍贵东西。
想必这样的珍贵东西是梁书为自己准备的生命保障吧?他现在就这样给我了吗?
梁书给了药剂没再看安塞维,他回到木头人倒下消失的位置蹲下身查看。
安塞维看着不远处少年的背影,他的心狠狠的跳动着,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
第一次和他见面时的感觉又出现了,这是喜欢吗?
安塞维捂住自己的胸口,就好像怕他会跳出来逃到梁书身边一样。
精灵族人并不注重繁衍后代,他们的生命很漫长,他们喜欢一见钟情。
已经拥有漫长的生命了,如果不能和自己真正爱的人在一起,漫长的生命也是一种刑法。
……
虽然木头人消失了,梁书可以确定根本不是他的本体,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
刚才木头人想说什么?不管它想说什么肯定不是啥好事。
梁书捡起其中一片与众不同的树叶仔细端详,树叶的叶脉呈金色,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他打算用鉴定术看看是否能够鉴定。
鉴定。
【灵骸:灵幻化之物被消灭而残留下的残骸。】
我的鉴定等级只能知道这么多信息是吗?
一白眨巴着大眼睛看梁书。
【这属于高级生命,目前我们的鉴定等级还能鉴定。虽然我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但是因为有限制我无法告诉你。】
没关系。
或许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些关于它的传说。
梁书想着安塞维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或许知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因为安塞维的伤口并没有毒污,他喝了梁书给的生命药水后伤口迅速被治愈,以他现在的状态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去他还是一个要扶着树大喘气的伤员。
安塞维忍不住感叹这药水的神奇
“是刚才那个东西留下的吗?”
梁书点了点头。
接过叶片安塞维仔细端详片刻又还给了梁书,梁书将它随便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说实话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但是刚才被我射中的东西我倒是见过。”
“你见过?”
安塞维点了点头。
“我们精灵族将他称之为森林之骨,我们与它们之间的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梁书觉得有些奇怪,这和他鉴定出来的东西不太一样。
“精灵族有个远古传说。很久很久以前的了森林孕育出了一个孩子,名叫灵,其身如高山入云,青绒蓝眼,纳气而生。
灵爱万物生灵,舍己渡人。以自身的力量为媒介削弱他人的痛苦,替他人分担苦难。
某一天,喜爱万物生灵的灵遇见了热爱自然的某位精灵族贤者,他们成为了好朋友。
自那以后,灵便与精灵族人一起生活。
直到某一天,神明降下了未知的审判,灵最终陨落,血肉消失只留下一片带着怨念的骸骨,骸骨化为林木。不甘和怨念在骸骨化为的森林里,滋生了名叫森林之骨的怪物,那些怪物无一例外都是以木为骨。
它们会引诱生灵,摄取他们的生命能量,给予他们痛苦。而森林之骨无法杀死,只能驱逐。那位与曾经的灵是至交好友的精灵贤者,他制作了这道符文,我们精灵族人也担任着驱逐者这个身份,为了保护灵生前所爱的万物。”
说着安塞维将手地上那只射中森林之骨的精灵箭矢拿给梁书看,箭上面雕刻着蝌蚪一般的符文。
“这是经过我们精灵族特质的符文,只有雕刻上这样的符文的箭矢才能驱赶森林之骨。”
梁书摸了摸上面的符文,觉得有些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原理?”
安塞维被梁书问住了,说实话他也并不知道。
“这些都是古文,由族内长者手刻传承下来的,早已丢失的原本的译释,没有办法解读,我也无从知晓原理。”
鉴定。
【溯羽箭矢:承载着记忆穿梭千年的箭矢,森林之骨的驱逐者。】
这也没显示符文的意思啊,难道又是等级不够吗?算了算了。
梁书将安塞维的箭还给了他,想必安塞维是因为看见了森林之骨,才离开龙车的。
也不能怪他。
“你是追着森林之骨离开了村子?你离开前有没有发现村庄的异动?”
安塞维摇头,有些担忧:“是他们出什么事了吗?”
梁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了安塞维村子里全是土匪的,还有土匪们打算靠他们发家致富的计划。
虽然安塞维是为了驱逐森林之骨防止它伤害自己的队友还有村民,可若是因为自己擅自离开让队友们陷入险地他还是有些不免自责的。
两人商量着救援计划,天空蒙蒙亮,不远处出现一高一矮的身影。
两人躲在树后,梁书听见了熟悉的叫骂声。
正是傍晚时站在村长旁边的老五,他正骂着人。
……
老五本就来被老大打了就心里不顺心,如今明明是老三办事不力,放跑了人却叫他去摸黑找人。
老五愤恨的踢了一脚身边的大树,树上一个鸟巢整整好落在他的头上,鸟巢里风干的鸟屎散落他满身。
“他妈的!操!”
老五身边有个举着火把的小弟,看着自己满身是鸟屎干的上司嘴角比AK还难压。
老五突然抬头斜视着那个小弟弟:“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让你笑!”
说着老五一巴掌打在小弟头上,又抓了一把自己肩膀上的干鸟屎砸在对方的脸上。
小弟懊恼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我这屎一样的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