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想整死沈柏良
陆渊不疑有他,安安静静的在原地候着,可是这一等便等到了打烊。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越明歌摆了一道,那张脸黑得像墨水似的。
该死!越明歌!待他日他达成目标,定要报今日之仇!
磨牙想着时,他也大步离开,迈上了自己的跑车中,呼啸离开。
越明歌原本以为他等那么一小会儿没发现人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却是没想到,这个人实际上是一个憨憨,竟然一声不吭的在那儿等着。
此时,她已经回到了越家的大别墅中。
因为阿毛不喜欢陌生人的缘故,所以沈柏良又被赶了出来,如今睡在大厅下面的客房之中。
越明歌推开客房门,那张脸皱得像是遇见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她故意折腾沈柏良,害他伤口再次破裂。
沈柏良的眉头越皱越深,极力压制着痛意,面上一片惨白,却是丝毫求饶的话语也不说。
越明歌泄气的坐在一旁,冷声质问道,“被人群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被质问后,他这才抬起头来,那双眼眸忽明忽暗,像是会说话。
不确定的询问带着几分侥幸开口,“告诉了你,有什么用?”
“呵。”越明歌冷笑一声,对于他的反问,心中有了几分计较,“也是,像你这样的自大狂,受伤活该!不过怎么没有人直接把你打死呢!”
她端着最浅显刻薄的话,针对着越沈柏良这具小小的身躯。
沈柏良眼眶一红,仿佛狂暴的野兽随时要暴走,但越明歌却恍若无人的直接离开。
在她走后没多久,李管家再度出现,给他重新上药。
彼时沈柏良的情绪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心里头却是依旧有几分怅然若失。
这一夜,兴许是药味太浓,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一觉天明。
生怕迟到的他急急忙忙的穿好衣裳,当在客厅看到越明歌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墙面上的挂钟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时,他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走进学校,越明歌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就好像小孩子闹别扭一样。
眼见着就要到班里,越明歌停下脚步,“放完东西后出来等我。”
沈柏良不明所以的照做,直到站在校长办公室的门口前,他才傻乎乎的询问出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给你讨回公道。”越明歌皱着眉,似乎在嫌弃他。
在察觉到他那一丁点感情变化时,越明歌又很快泼了一盆冷水,“我的东西,哪怕是一条狗,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未经我的同意,随意欺凌。”
这一句话,直接将沈柏良心底里的那点感动给莫名的抹杀殆尽。
他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表情。
越明歌手段干脆利落,哪怕他一句话不说,也将那几个人全都揪了出来。
“道歉!”她冷笑站在一旁,像极了恶魔。
那几个被揪出来的小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全都懵逼在了原地。
但是对上了越明歌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睛,他们全都低下了头,闷闷的道歉。
“既然道歉的事情解决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谈谈起诉的事情,你们校园暴力,虽然是未成年人,但是也要负责任,这是重伤鉴定书。”
越明歌丢下了一沓厚厚的报告,目光冷霜,“想不巨额赔偿也不是没办法,一会儿大课间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道歉就好。”
这个解决办法出乎几人意料,看着那厚厚的白纸黑字,他们的头就嗡嗡嗡疼得厉害。
毕竟他们不是上流社会的人,和赔钱比起来,丢脸算什么。
当下,他们毫不犹豫的应承而下。
越明歌也借着这次的机会,像所有人宣布沈柏良是她的人。
“往后如果谁为难沈柏良,便是和我越明歌过不去!和我们越家过不去!”
“他是我的人,那些有花花肠子的人,都给我好好的把自己的心收回到肚子里去,不是你们的东西,你们强抢不来!”
沈柏良心头复杂更甚,自从那一刻过后,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对对方的一举一动多了许多关心。
放午学后,司机送来两人的饭菜,他出去取,回来之时却是发现越明歌已经睡着。
少女明艳的脸庞动人,那眼睫毛偶尔一闪一闪的,像极了慵懒矜贵的小猫。
她睡着的时候,可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沈柏良在心中腹诽,眼底划过几抹自己都并未察觉到的笑意。
他这一看,便是不小心看痴了,直到越明歌迷迷糊糊的醒来,那带着起床气的声音嘶哑又磨人。
“沈柏良,你拿了午饭回来不叫我,是想要饿死我?”
她拧着眉心,故作凶狠的模样像是纸老虎。
沈柏良眉宇拢上淡淡的笑意,手脚麻利的放好饭盒,又端着自己的那一份在一旁吃了起来,完全不顾其它的。
越明歌心中冷哼一声,很快也投入到了自己的奋战之旅中。
陆渊在学校里有不少小弟,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她的一手消息,当下眉宇高高隆起,成了一座小山峰。
左右不过是一个佣人捡来的孩子罢了,哪来这么大的脸面!
他磨了磨牙,心里头更加不满,甚至已经在暗搓搓想着该怎么弄死沈柏良了!
可怜沈柏良还并不知道,敌人即将到达战场。
吃饱喝足的越明歌又打了个盹儿,睡着睡着,整个脑袋都落在了他的肩头。
正在复习的沈柏良心头一顿,立刻稳住了自己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弄醒了她。
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的心中有无数的甜蜜在蔓延,就好像是无数的糖在融化一样。
越明歌这一觉又睡了将近一个小时,而他也一直维持着一动不动,直到察觉到越明歌的头离开了自己的肩膀,这才偷偷地扭动一下发麻的关节。
那就好像一个秘密偷偷藏在他的心中,让他窃喜。
不远处的高楼中,有一个人手中拿着望远镜,始终注意着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
他的脸色一直铁青着,让四周伺候的仆人们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