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来。”
那副官抽出一半的刀,被林浩轩拦下。
“还是本将亲自来吧,你不是她的对手。”
林浩轩的神情开始认真起来。
刚刚那一刀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眼前这红衣姑娘,功力与自己不相上下。
可自己有两件神器傍身,可以一战。
就算自己战败,他身后还有一整支的林国军队,他不会死。
“好了,姑娘,看出来你的虔诚了。我可以与你一战。”
“看好了,我手中之矛和手上之盾的威力。”
沈娇娇提起长刀,做出攻势。
“这么好的一双兵器,在你手上,真是可惜了。”
林浩轩听她竟敢如此侮辱自己,瞬间急火攻心。
“我平生,最恨别人侮辱我。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其速度之快,让那些观战之人只能看到些残影,以及听到兵器之间互相碰撞的声音。
“太快了,我的眼睛根本跟不上他们。”
“闭嘴,别分心。”
军队中议论纷纷的嘈杂声被副官的一个眼神镇压。
眼神威慑后,他转头认真看不远处对战的两人。
说实话,他也看不出个门道来。
最多就是看见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有来有回。
可他知道自家将军的实力,若是能和他家将军打成平手的人,绝对不简单。
又过了几个回合,两人的身形终于分开了些。
两人分别后退了十几步才稳住身形。
沈娇娇看到自己长刀上出现的缺口暗自感叹。
不愧是最好的兵刃。
而林浩轩勉强克制自己盾牌下,被震得发麻到有些抖动的手臂,暗自感慨,好大的力气。
他沉声问道:“打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沈娇娇把刀一立:“你还不配知道。”
说罢,两人再次卷起一阵疯狂的风暴。
这次的招式比刚刚还要再迅猛一些。
两人缠斗得难舍难分,就连那些将士也暗暗为自家的将军捏了一把冷汗。
又是几个回合,两人的气息有了明显的转变。
沈娇娇捂着肩膀,吐出一口血来,那把大刀上也出现了明显的缺口,若是再战一次,注定会被斩断。
而反观林浩轩,他身上出现了许多外伤,可那些伤口都算不上太深。
他的两把兵器毫发无损。
此战,若是往长远拖去,他必然是赢家。
他随意抹了一把盾牌上的血。
站直身体。
“别再挣扎了,认输吧,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沈娇娇倔强地用那把长刀撑起身体,用袖口擦干净嘴角残留的血迹。
“让我认输?不可能。”
疯子。
这女人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如此重伤的情况下,面对必败之局,与对面的千军万马,她居然变得越挫越勇。
哪里是正常人的思维呢?
“不过,我倒是想和你赌一场。”
林浩轩错愕一瞬。
“赌?你和我赌什么呢?”
沈娇娇诡谲一笑。
“我就赌你右手的矛,强过你左手的盾。”
“什么?”
话音刚落,几乎是同一瞬间,沈娇娇提着刀毫无章法地朝着林浩轩攻来。
林浩轩下意识地伸出左手的盾牌抵挡。
这一下,刚好遮住了他的视线。
谁知沈娇娇的刀并没有砍到他的盾牌上,而是被她甩到了一旁粗壮的树上。
待林浩轩回过神来,早已来不及。
沈娇娇握住他的盾,依靠他反抗的力量和身体的自重,一脚踢飞了他右手的长矛。
随后抱住他的盾,一个闪身,绕到他身后,只听他手臂的骨骼传来一声脆响。
“啊!”
林浩轩的惨叫声响起。
他拼命地用手肘击打沈娇娇的胸口,沈娇娇吐出几口血来。
沈娇娇抱着他,躺倒在地,两人的中间隔着一面盾牌。
她用自己的手臂和身体将林浩轩锁死,不论林浩轩对她发出怎样的攻势她都绝不放手。
“你这疯子。”
从疼痛中清醒过来的林浩轩突然明白了,她到底要做什么,开始破口大骂。
他那引以为傲的长矛正笔直地下坠而来,那是沈娇娇卸下全部防御的一踢,必然将全部的内息全部注入其中。
而他,无法挣脱开来。
“我求你放开我,这样你也会死的。”
林浩轩的语速很快,已经染上了哭腔。
“无所谓,我只是想知道,我这场赌局能不能赢而已。”
长矛落下。
穿透林浩轩的身体。
同样穿透了沈娇娇身前的护盾,那矛头刺入她身体大半。
她痛苦到痉挛,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用力推开已经死透的林浩轩。
每动一下,她的口中都会涌出大量的血来。
她望着林中惊起的飞鸟,无声大笑。
果然,赌运都会站在第一次打赌的人这边。
她猜得不错,他的矛比盾更强。
这一下,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甚至已经在濒死的边缘徘徊。
“将军……将军他……死了?”
副官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浩轩,瞪大双眼。
“这可如何是好?他一个副官,要他怎么交代啊。”
冷汗已经浸透了全身。
突然,他怨毒的目光扫在了沈娇娇身上。
“不想死的,抓住那个女人,然后随我一同去追物资。如若不然,就地斩杀。”
事到如今,只能先想办法抓住杀死将军的凶手,而后立功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要不然,他拿什么做交代。
那女人已经快死了,构不成什么威胁,不如就……
等等。
她怎么……
她怎么站起来了?
还将那插入身体里的长矛拔了出来,横在身前。
她拖着那把滴血的长矛重新在面前的地上画了一道线。
“过此界者,杀!”
就连那副官身下的马儿见到如此场景都瑟缩地后退了几步。
副官惊恐地咽了咽口水。
“没,没事,她都剩半条命了,你们还怕什么?给我上!”
一声令下,无人敢动。
“好,好,好!一群废物,我来。”
副官提着刀,颤抖着往前走去。
还未到她面前,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刺穿了他的心口。
他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胸口蔓延开来。
倒下之际,他回头看去,只见射箭那人,骑在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上。
他身后的旗帜上,赫然写着偌大的“林”字。
“你……你是……林少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