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帝宫!
那一方古老的石楼之外,四个准神王端坐于四方,似感知到了什么,他们的目光齐齐朝向星穹,神色凝重。
浩瀚的星空中某一瞬间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一双藏在黑暗尽头的眼眸睁开,无形之力似要穿透帝宫中的一切。
“嗡!”
以四人为媒介,再以石楼为中心,一道虚影从石楼中站起,他抬头望天,与那黑暗中的眼眸对视,整个天地陷入凝滞。
“天台神王,你当真还活着吗?”
一道声音在帝宫中响起,帝宫中所有人都是一脸的骇然。
帝宫自成世界,这些发生的事外界并不知道,而帝宫中的人都是天台国主的弟子,亲传四人,其他弟子千余人。
亲传弟子四人皆是准神王,其余千人最弱的都是天神。
这般强大的力量面对那一道声音依旧满是颤然。
那是毁灭一族的神王,足以覆灭这一方星空的恐怖存在。
面对石楼之上的虚影那一双眼眸终是退去,可却让帝宫中所有人都生出了一种压抑感。
“看来毁灭一族是按捺不住了,千年的试探或许就要结束了。”
“战争即将开始。”
“可我天台星河真有应对这一场战争的力量吗?”
……
帝宫之中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忧色。
没有神王压阵,只会是一面倒的局势,天台星河国大概会成为第一片陷落的人族星空,然而此时发往周边星河国的求援消息却没有一点回应。
天台星河国仿佛成了一座孤岛。
缘由不得而知,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想缘由了。
天台城中,追星楼之战本该在城中引起一番大震动,但却被一股神秘力量压了下去,还换做了另外一番说辞。
“月湖乐圣背叛人族,乃是毁灭一族在我天台城中安插的奸细,追星楼一战便是由他引导,只是因被我人族强者发现未让他得逞。”
“此子当诛,以告慰无数在人族星空边疆战死的人族战士。”
“凡勾结异族者,杀无赦!”
……
天台城中数个玄神一级的大势力同时发声,矛头直指秦长生。
消息一出,群起激愤。
天台城太大了,听过月湖乐圣之名的终究是少数一部分,在心有人的推动下秦长生俨然成了人族之敌。
月湖之中,无数人愤怒。
“胡说八道,师父若是异族奸细又怎么会毫不留情的对毁灭一族下杀手,又怎么会收我为徒,又怎么会救追星楼。”
林天怒道。
竹楼之下一群追星楼的人同样满是愤怒之色。
“这分明是有心人推动,难道他们都看不出来吗,我追星楼的人都在此,难道还不能证明?”
“一定是那些被种下毁灭一族烙印,真正背叛人族的人。”
“如此空口污蔑,帝宫之中也没有人出来说话吗?”
……
他们看向帝宫方向,不知从何时开始,帝宫就一直没有动静了,哪怕天台城中一个又一个的大势力被灭。
“乐圣怎么可能背叛人族,绝对不可能。”
“乐圣传道,乃是大贤。”
“污蔑乐圣的人才该是人族叛徒。”
月湖之上有人向不明事实真相的人争辩,可终究是力量太小,只微微在天台城的这一片汪洋中溅起一簇水花就被掩盖了。
可处于旋涡中心的秦长生依旧是一脸的平静。
喝茶看书,似这世上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
“师父,这些人在污蔑你,你不在乎吗?”
林天问道,很不理解。
秦长生只淡淡一笑。
远方星空浩荡,一轮大日从星穹间升起,炽热之光照耀在整个天台城中,秦长生看着这一幕微微眯起来眼。
传言天台城的日月都是天台国主所衍化而生,日月轮回,四季交替,维持着整个天台城的秩序,日月还在,这便是天台城的人从来没有想过国主会出事的原因之一。
“当这一轮大日落下时你认为所谓污蔑、真相还重要吗?”
秦长生问道。
林天一脸迷惑,但还是摇头。
“只要国主还在这一轮大日便不会落下,国主是神王,并且是领悟了宇宙本源的神王,哪怕在人族诸神王中也是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这浩瀚星河间又能有几人能杀国主。”
他说道,不仅是他,天台城中,以及天台星河国中无数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国主在他们心中是无敌的。
国主会死,从未有人想过。
秦长生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月湖之上来了人,是一个玄神三重的人,并未被毁灭一族种上奴族烙印,他凌空而立,周身有无尽狂风涌动。
“人族叛徒,出来受死!”
他向着竹楼喊道,声音传遍月湖以及周围大地,无数人看了过来。
然后便看到了一缕红霞垂下,将那玄神三重境的强者斩杀。
“愚昧之人。”
竹楼之上,秦长生淡淡道。
下面追星楼的一众人看着这一幕皆是一脸的震撼。
面对一个玄神三重的强者挑衅他只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那玄神三重境的人就被斩了,毫无还手之力。
“师父,他也是被种上异族烙印的人?”
林天问道。
秦长生摇头。
“他是人族。”
秦长生回道,没有一丝的掩藏,起身,站在竹楼边,目视着远方天地。
在这玄神境三重的强者死后又出现了数百人,这些人看着这玄神三重境的人尸体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即是满脸的悲痛。
“你该死!”
有白发苍苍的老者看向竹楼方向,骂道。
还有女子祭出了命器,似要与秦长生拼命一般。
“父亲乃是断星武院的院长,培育了无数的人族天才,乃是对天台星河国,对人族都有功之人,你竟敢对他出手。”
一个青年满脸含泪,对着秦长生怒目而视。
周围有人汇聚而来,都在声讨秦长生。
秦长生只淡淡的看着这一幕,然后伸出一只手,虚空一握。
人群所在的虚空崩裂、塌陷,将这些人所有人埋葬其中,只片刻这一方大地便再也没有了哭声,只有一片恐惧。
“只允许他对我出手吗?”
秦长生一步走出竹楼,淡淡道。
“他对人族有功,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