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两门发生的变故,很快就传到其余部落那边。
尤其是镇守东门的部落,首领名叫阿比达,已经年过五旬。
当他听说西北两个部落,全部都被冲破以后。
阿比达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此人与其他的那些突厥勇士有所不同,他天生就胆小怕事,十分的懦弱。
要不是他成为阿比达部落的首领,鬼才知道他到底能生存多久。
在加上十八骑兵的名声在外,当听说这个消息以后,脸色白得如一张纸。
“首领,前两个部落,主要是吃亏在没有来得及准备上,而这十八骑兵,又快如风,所过之处并没有任何的停留,此刻首领只要将部落的勇士调集起来,做好应战的准备,方可将那十八骑兵,给留在我部,若能将其擒获或斩杀,定会在颉利可汗那里,讨得一份厚赏!”
在阿比达的身边,有一个男子说道。
此人是阿比达身边,最为看重的一名军师,足智多谋且阴险狡诈。
“什么?将其截杀?不可,万万不可!”
可是,当阿比达首领,听见军事所言后,却连连摇头。
“首领,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不趁此机会将十八骑兵堵截,恐怕这份天大的功劳,将会眼睁睁的流走啊!”军师眉头紧锁。
“不可,这十八骑兵,本首领早有耳闻,他们骁勇异常,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如今我阿比达能将部落发展成如此规模,又岂会眼睁睁看着部落勇士们枉死?何况那乌古斯和哈达赤两个部落,都未能将这十八骑兵拦下,我区区一个小部落,又如何可以做到?万万不可!”阿比达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
“首领......”军师闻言,继续说道“事已至此,首领何故怯战?那十八骑兵虽然骁勇,却只有十数人,并且又连连突破西、北两个部落,在加其又是远道而来,我料定他们体力不支,若在部落里,埋伏几队伏兵,群而攻之,不需要将他们立刻斩杀,只需几番车轮战,必会将其活活耗死,如此一来,大功岂不唾手而得?”
这一招歹毒啊,确实如其所言。
牧尘他们千里迢迢从长安赶赴到这里,中间并没有怎么休息。
而作为突袭的部落,牧尘的任务就是将西、北两门搅乱,从东门进城,便可以完成任务。
然而,现在牧尘和项将军,虽说体力尚且充沛,而十八骑兵也可以持续作战。
不过战马却吃不消啊,如此连番的冲杀,根本就会在体力上出现缺憾。
若真如其所言,对牧尘他们展开车轮战的话。
其后果未必真能擒杀牧尘,却完全可以活活的将他拖在这里。
在等其余部落派过来支援,牧尘就是在想走,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然而,阿比达首领,却因为心里害怕,根本就没有听取军师的意见。
连连摇头说道:“不可,绝对不可,耶呼军师,此事绝不可在提,那十八骑兵,乃地狱出来的杀神,他们要想从东门进城,让他们进去便是......传我命令,所有部落勇士,切不可出战,都回到各自牙帐内待命!”
听见这话,那名传令兵弯腰施礼,转身走出去。
而刚刚出谋划策的军师,却是仰天长叹,懊恼不已。
当牧尘和项将军,率领十八骑兵来到东门的时候。
镇守在这里的部落,却是空荡荡的。
放眼望去,似乎这里所有人,全都提前一步逃之夭夭了。
牧尘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情况?竟然连打都没打,他们就跑了?”
项将军大笑:“哈哈哈,主公之威,谁敢触怒?这些鼠辈定是听闻主公到来,他们抱头鼠窜了。”
“可惜,可惜啊!”
牧尘连连摇头,一脸可惜的表情。
要知道,上阵杀敌受益最大的,可就非牧尘莫属。
就在此番他连续的冲杀两个部落,所获得的战魂积分,就有十几万之多。
若是能在继续杀点敌军,他就可以一次性的,将当下所有能招募的武将,全部都给招募出来了。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这里,牧尘也不着急。
叹息着摇摇头,这才说道:“如今大军将至,我们还是先从东门进城要紧,撤!”
“是,主公!”
话音落,一行二十骑,直奔城池的东门狂奔而去。
而此刻一直在城墙上的李靖,眼见牧尘他们向着东门这边过来,连忙下令。
“快,快将东门打开,让镇边侯和十八骑兵进城!”
“遵命!”
几名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合力将城门打开。
随即,牧尘一马当先的冲进来,后面紧紧跟着项将军和十八骑兵。
来到城楼下,牧尘翻身下马。
此刻无论是他,还是项将军以及十八骑兵,一个个身上早就已经被鲜血给浸透。
仿佛一个个血人般,站在这里。
李靖充满在城墙上跑下来,脸上挂着惊喜交加的神色。
“大将军!”
当看见李靖时,牧尘拱拱手说道。
“哈哈哈,镇边侯,自上次一别,镇边侯别来无恙啊?”李靖大笑着说道。
“还好还好,就是在长安城闲着有点无聊!”牧尘笑着说道。
“这也难怪,长安城太平,哪里比得上这荒北大漠热闹!”李靖笑道。
两个人客套寒暄几句。
牧尘这才直奔正题:“李靖将军,如今陛下出兵五万,以翼国公为兵马大元帅,正来到距离这里不足五十里的地方,大元帅派我前来通知大将军,待傍晚时分,见西边火光亮起时,可带兵开门出城,与大元帅里应外合,搓一搓那突厥蛮夷的锐气!”牧尘笑着说道。
“哦?没想到此次带兵之人,竟是翼国公?好好好,本将军自当配合!”李靖笑着说道。
“好,到时本侯也自当鼎力相助,多杀他几个突厥蛮夷!”牧尘也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