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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HP:霍格沃茨之蛇 > 第287章 其他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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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圣诞舞会的日子越近,霍格沃茨里就越浮躁,早早定下舞伴、一直以局外人心态观察的黛拉很容易发现了这一点。

男男女女肉眼可见地更多围在了一起,他们以平时不会有的频次进行日常讲话,或许双方都对彼此的来意心知肚明,但视线总有些偏离的两方却都不肯先挑明那个念头,最终舞会邀请又成了下次交流时的使命。

不过青春嘛,就是在苦恼纠结中找寻甜蜜。

黛拉看着明明相约无果、脸上却都抿上笑的两方,了然地挑眉笑笑。

甚至于她这个一早有主的人身边,都围了不少人,他们看向德拉科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都暗暗观察着时机,似乎抓着机会就会把德拉科给拉下来。

要是玛吉在这儿,看见那些人的眼神,指定会跟她笑话起德拉科作为男友却毫无威慑力,然后暗戳戳地又开始挑拨她。

和多多的人恋爱......?

黛拉走在长廊里,午后的暖光照在她身上,些微驱走了冬天的冷意,她想到玛吉一直以来对她情感生活的点评,注意力从躁动的同学们身上移开,思考起了玛吉这样建议的用意。

黛拉想不出来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她觉得仅和德拉科恋爱都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心了,再给自己招蜂引蝶也没什么用。

“里德尔,”蝴蝶在这时刻来了,瘦瘦高高的西奥多·诺特叫住了黛拉,阳光也洒在他身上,冲淡了他身上阴郁疏离的气质,“能聊聊么?”

西奥多和二年级时一样邀请她,黛拉想起了西奥多那幅多次试探后送出的特瑞西被抹掉、只有罗布和法蒂玛的画,她停下脚步,微微点头,无声地看向西奥多,示意他跟上来。

“你没选占卜课?”德拉科这个时间点正和拉文克劳们上那个满身是纱的西比尔教授的占卜课,黛拉因为不想再从未来得到些似是而非、只有迷惑作用的消息,从没陪德拉科上过这门课。

“我对那门课不太感兴趣,”西奥多摇摇头,他放慢了步子跟在黛拉后面,和她一起漫步在阳光下,“里德尔,舞会上我能你跳一支舞么?”

西奥多直接挑明了他的邀请,并且只保守地说了“跳一支舞”,没有说“舞伴”这种要求过多的关系。

“一支舞?”黛拉不紧不慢地说,“我暂时只订下了开场舞和我哥哥的一支舞,你是想成为第三个,还是想成为最后一个舞伴?”

一场正式的舞会上,没有哪对舞伴能从头跳到尾的,黛拉倒不排斥跟别人跳舞,那只是正常的社交,但她想试试西奥多的态度。

目前,玛吉那边能用的人很多,特莱沃·尤因是一个,Y国外的各个势力也全推给了他,回Y国后,她还又把第一个凑上来的艾莉安也对接给了玛吉。

那是为艾莉安的前程着想,也是跟玛吉表明她不分权的态度,争权夺势对一个隐秘组织的破坏性是巨大的,黛拉不想在这上面再耗费什么心神。

可她也确实需要一位摆在面前的、绕开玛吉的帮手,最先被考虑的其实是马尔福家,不过黛拉很怀疑现任家主卢修斯·马尔福会选择谁,因为据黛拉所知,有卢修斯的信寄到了玛吉那里。

虽然玛吉拆都没拆就扔了,但是黛拉并没有收到同样的信。

马尔福家目前的行为还是很能对上去年她在F国时给的评价——姿态太高了,认为自己足够攀上势力最大的那个,所以他只给玛吉这个逐渐取代黛拉成为焦点的另一位血脉投诚了。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黛拉可以通过让马尔福家做事的方式更拉近外人眼里他们的关系,但是一些重要的事就不能他们做了。

“最后一个。”西奥多笃定的说。

“我不想把我们学校里的舞会弄得太严肃,可我还是得提醒你,西奥多,我现在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了,”黛拉笑笑,“和我跳舞的事你问过诺特先生了么?又知道我哥哥并不喜欢我身边出现的大部分男性么?”

“我的追求和我父亲的考量或许并不一致,他的思维还停留在过去,”西奥多放慢了语调,暗示他父亲实际倾向于尚未归来的伏地魔,“但我想我已经到了能自主抉择的时刻,并且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在为了诺特家奋斗。”

“这么旧?”黛拉挤出一声笑,脸上不自觉地带上点讽刺,“那你呢,也是因为觉得在我这里有投诚的基础才来找我?”

“我一直觉得很可惜,里德尔,我先前带的偏见太多,使得我过了很久才看见你,”西奥多没有正面回答黛拉的问题,他同样漆黑的眸子看向黛拉,里面闪着点莫名的光彩,“而当我看见你时,我坚信你会做出一番事业。”

“真正看见你时,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西奥多转过头,他避过黛拉的视线,视线好像落在了一碧如洗的晴空,可那双黑眸是空茫的,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不过很快我就又发现你的生而不凡。”

在某些朦胧情感破土而出的时刻,西奥多又看见了绝对的权势和利益,微小的情愫瞬间被盖过了,然而仍旧在悄然生长。

“生而不凡、与众不同,每一个都不是什么让人敢于接近的词,或许一无所知反而是件好事,”西奥多又看向黛拉,眼睛里多出了些现在旁人面对黛拉时少有的大胆,“但我还是很高兴我知道了,并且尤其庆幸我早早对所坚信的人送上了忠诚。”

黛拉听懂了西奥多表达的他对自己和利益混杂在一起的情愫,她没有躲避西奥多压抑着热烈的注视,只低声问,“什么时候?”

“在主人和骑士沐浴在同一片光下的时候,”西奥多的声音有些飘渺,“可惜写故事的人从不会在乎骑士的想法。”

“更可惜的是,”说着,西奥多向黛拉走进了一小步,两人间的距离此刻在安全社交距离间摇摆,“连那束光也仅被定义成了主人所看见的月光,明明那是一束多么富有自我意识的耀眼光辉。”

“......”黛拉皱眉的同时眼睛微睁,注意到她和西奥多拉近的距离后下意识后退一步,她眼珠向下偏,避过了西奥多的视线,“舞会那天我会和你跳一支舞的,诺特家会是我这里的最后一个。”

“我其实更希望会是唯一的那个,”西奥多垂下头,又往后退了一步,再抬起头时,脸上又变成了平日那副淡然疏离的样子,只是这次阳光驱不散他身上的阴郁了,“感谢你接受我的邀请,里德尔,我先走了,期待舞会时和你的那支舞。”

“再见......”黛拉礼貌的说,但她眉头皱着,没能给出一个礼貌的笑,在西奥多转身走后,她微微偏过的眸子才又放到西奥多身上。

那幅特瑞西被抹掉、只有罗布和法蒂玛的画......

黛拉回忆起了那一直被她视为西奥多·诺特投诚的画作,终于从中看出了点利益外的其他意味。

她也又想起了那场给她短暂带来“月光小姐”这个称呼的名为《致那抓不住的月光》的童话,在那个故事里,她所扮演的法蒂玛实际是日光的化身。

那时候,她和德拉科因为血统观念吵了一回架,这场因爱迷失的童话使得他们和好了,他们跨越了血统观念的鸿沟,那是一个里程碑。

可现在......

黛拉说不清她和德拉科之间必然存在的鸿沟是什么,但是西奥多嘴里的“被定义的月光”和“富有自我意识的光辉”让她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