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
在这一刻,曹操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直接否决了陈煜的提议,随之待曹操心神平复之后,曹操看向陈煜言道:“叔弼此事今后勿要再提。”
田丰看向曹操、陈煜二人的眼神则是变得有些不同,他猜的出来,理当是陈煜方才在曹操耳边说了什么了了不得的话出来,才让曹操有这样的反应。
“二者取其一,主公......”
面对着曹操的反应,陈煜已经在预料之中,遂视线落在曹操身上,静静等待着曹操的回应。
良久后,曹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遂言道:“叔弼方才之计尤妙,就按照这个去执行吧。”
听到曹操的话,陈煜嘴角轻轻上扬,任何的计策都存在比较,一旦有了比较,其中的利弊如何,当事人心中最为清楚,曹操的这个反应早就在陈煜的预料之中,只是,田丰心中越来越是迷惑,他倒是好奇到底刚才陈煜在曹操耳边说了些什么,才让曹操有这么大的反应。
只是这二人都不愿意说,田丰也不好开口询问。
“主公英明。”
陈煜朝着曹操拱手作揖,见状曹操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见到陈煜这个样子,曹操如何还不清楚恐怕陈煜早早便准备好了。
...............
西都长安城中
贾诩看着青州的地形图,一时间有些入迷了,不知不觉中一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内,贾诩还未有任何的反应,待来人在自己的身边轻咳一声后,贾诩才反应过来,视线落在来人的身上,倒是有些疑惑的说道:“文优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自雒阳开始,贾诩和李儒二人几乎是背道而驰,二人之间的来往几乎变得少的可怜,今日见到李儒上门,倒是让贾诩有些讶异。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儒今日前来面带忧愁之色,其中更是藏着抑郁,贾诩瞬间就明白了,这李儒恐怕是在董卓那边没有落的什么好,不过想想也是对的,无论是雒阳还是长安,其中的繁华早就让董卓迷失其中,如今的天子虽说是那刘协,但是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长安城真正的主人是董卓。
君不见在朝堂上时,董卓只要脸色一变,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刘协则会瑟瑟发抖,他对于董卓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之中,天下之大,谁都敢反抗董卓,唯独天子刘协不会,恐惧这种东西,一旦开始扎根在人的心中,便会快速的生根发芽,从而让人失去抵抗之心。
“文和,多日不见,倒是还是这般的悠闲。”
李儒看向贾诩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羡慕之色,他曾几何时也想过这样的生活,但是处于这样的局势中,李儒知晓自己的念想就是一种奢望,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人活一世何必活的这么累。”
贾诩对于李儒的话完全不在意,在他看来李儒本就是绝顶聪明的人,但是这样聪明的人却是深陷功名利禄之中从而不能自拔要是换做太平盛世的时候,贾诩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处于这样的大世,越是如此,最后的下场越是凄惨。
闻言,李儒稍微一愣,他自然是明白贾诩的意思,但是他不愿意就这样放手,如今董卓这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如果就这样撒手不管,李儒纵然是死也不甘心,见状,贾诩只是摇头便不再多言,人各有志,说了再多也毫无意义,既然李儒选择了这条路,那就怨不得他人,这一切只是咎由自取罢了。
李儒不愿意再谈及这些事情,遂顺着贾诩的视线看向已经放在桌子上的地图,不由的凑上前去,当即李儒便反应了过来道:“文和,汝若是他曹操,面对祝阿之关,当如何选择?”
二人虽然身在长安,但是对于天下的局势,都时刻关心着,听到李儒的问话,贾诩则是稍微一愣,遂言道:“若是文优,当如何攻破这祝阿雄关。”
李儒眼睛一闪,随之笑道:“有上中下三策可破祝阿。”
“哦?”
在贾诩惊疑的目光中,李儒双手负在背后言道:“下策乃是强攻祝阿,只是如今青州蛾贼皆聚集在济南郡,今曹操若强攻祝阿,恐损兵折将,最后有损自身根基,无力继续西进。”
“中策乃是策反祝阿的青州蛾贼,让他投靠曹操,不过不现实,今卢县一战中,曹操已经和他们结下血仇,这些人不过是草莽之人,如何懂利益取舍二字,且纵然他们同意,他们麾下之人亦不会同意。”
“上策则是截断此处河流,围困祝阿,使其内乱,最后可不费吹灰之力攻破祝阿。”
李儒神采飞扬的说着,眼眸中尽是自信之色,遂就听见他说道:“儒相信陈叔弼是一个聪明人,他定然会选择这上策用以攻破祝阿。”
“错了。”
只是听到李儒这番话的贾诩立即开口反驳,遂在李儒不解的眼神中,就听见贾诩笑道:“文优你只是了解曹操罢了,但你不曾了解叔弼,若换做是他,他定然会和吾一般无二。”
“哦?”
李儒倒是有些意外,遂看向贾诩,他倒是想要听听能从贾诩的口中听到什么高见,随之就听到贾诩阴恻恻的说道:“若换做是我,定在深夜时分,在水中下毒,其次往这祝阿城中抛已经发瘟的大豕,甚至,可把军中得病的俘虏先杀死,放置数日后,纷纷用投石机投入这祝阿中,届时不用多久的时间,这祝阿尽数化作人间炼狱,如此祝阿破矣.....”
随之贾诩的话音落下,李儒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他一直都知道贾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人并不看重过程,唯一只是注重结果罢了,只要能达到目的,便无所谓。
“只可惜,叔弼并不会这般做,终究还是要顾虑到曹操名名声。”
在这一瞬间,贾诩倒是感到颇为的可惜,如果陈煜真的按照他的所想去做,定然能名传千古,只不过这名声乃是恶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