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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内,贾诩见李儒坐下来后,还未等李儒开口,便听见贾诩直接说道:“文优心中既有所怀疑,何必藏着,今日见汝前来,吾心甚慰。”

闻言,李儒讶异的看了一眼贾诩,他不曾想到贾诩竟然这般干脆的承认,对于他所想要探究的事情,半点隐瞒的心思都没有,这般直言不讳的回应了自己。

“文优愿坦诚待我,诩何必做那虚伪小人。”

这一刻,贾诩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李儒所想要的答案他已经给了李儒,至于前因后果,贾诩根本就没有想过解释,甚至在他看来,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向李儒解释这些事情,李儒需要知道这些前因后果吗?

不需要!

他要的只是他贾诩的一个态度,这个态度,比之千万个答案都要来的重要,见贾诩安稳的坐下了来后,李儒则是爽朗一笑,直接把陈煜的这件事情揭过去,正如当日贾诩和他所说的一样,如今的陈叔弼对于现在董卓准备要做的事情要影响吗?

没有!

完全没有半丁点的影响,既然没有任何的影响,他何必去在乎陈叔弼的前尘往事。

当下,李儒便把当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贾诩听,他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稳,牵一发而动全身,稍微出现任何的差池,不仅仅只是功败垂成的问题,更多的是要人头落地家破人亡的下场,篡夺皇权,无疑是一个高风险和高回报并存的项目,一人智短,二人智长,他还是想要听听贾诩的意见。

闻言,贾诩颇为讶异的看了一眼李儒,毕竟在董卓麾下这么多年,他致力于如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鲜有参与进这种事情来,纵然连李儒也少有在自己的面前说过这些事情,不过,终究他还是欠了李儒的一个人情,自古以来人情债最为难偿,这样的人情能还一点尽量还上一点,不过,李儒的的话,同时也在验证他当日在宛城和陈煜所说的那些话,贾诩知道自己应该尽快开始着手准备,省的到最后卷入这些漩涡中,脱不开身就完蛋了。

“文优,汝所思所想尽数无错,依诩来看,倘若主公在晚上月余的时间,这主动权恐怕就要落在卢植手上,到时候,雒阳城的一切皆由卢植他说的算。”

“正是如此。”听到贾诩的话,李儒当即正色,他之所以今日劝说董卓在这个时候撕破脸皮正是考虑到这一点,遂看向贾诩道:“文和可有查缺补漏之处?”

“其余皆无任何问题,唯独剩下吕奉先此人,万不可草率。”

既然决定为了偿还李儒的这份人情,贾诩则就要对其负责,遂在李儒狐疑中,贾诩神色凝重道:“如此行事未免不见奏效,依诩看来,在文优的谋算上可如此做.......”

“到时候,主公收拢丁原之兵马,全部节制在主公手中,雒阳诸公就如同纸老虎一般,已无任何威胁,是否废立天子于主公而言重不重要都已无所谓。”

贾诩的思路清晰, 抽丝剥茧般的把李儒的谋划做了一个提升,让李儒的谋划变得更为的完美,只是听到贾诩的谋划的李儒则是眉头紧皱,心中似乎有所担忧道:“如此着实有些小人行径,非君子所为。”

“小人行径?”

军帐内的贾诩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遂捧腹大笑起来,他着实忍不住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是笑了出来,指着李儒摇头道:“文优,汝等欲行谋逆之大事,今日汝却在担忧是否为君子所为,倘若汝是这般想的,趁早劝主公回到陇西吧。”

贾诩的笑声中带着嘲讽,在他看来既然下定决心去做这种掉脑袋的大事,那么就不要顾忌手段是否光明正大,他们只需要考虑的事情是这种手段是否有用,能否成功就可以。

在贾诩的认知中,过程如何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就行,他就是一个唯结果论的人,至于为何他会觉得陈煜和他有所不同,二人都是谋己身之人,和贾诩的唯结果论不同的是,陈煜所行的乃唯过程论,在陈煜的眼中,结果如何不好说。但是不做和做天差地别,在过程中,已尽力,剩下的结果只能凭天意了。

听到贾诩略显刺耳的笑声,李儒瞬间沉默了片刻,他明白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过于理想主义了,欲成大事者,必有所舍弃。

“倒是儒之不对,让文和见笑了。”

只能讲李儒是一个知错就改的人,当即朝着贾诩拱手抱拳言其过错,态度诚恳,语气真挚,让人有些怀疑眼前的李儒是不是换了一个人,见到李儒如此,贾诩忽然只是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摆了摆手,便不再多说什么,遂李儒起身告辞离去,贾诩看着李儒离去的背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终究他现在和李儒开始变得生分了起来,虽然二人都不曾说过什么,但是无形中产生的隔阂还是存在,隔离着他们二人的交情。

值得吗?

在李儒离开后,贾诩不断的在心中问着自己,在他看来,无论做什么,都在追求者利益最大化,只是如今看来,他倒是违背了他的原则,或许在他看来难得看到一个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后辈,为其违背自己一次原则也似乎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或许这是贾诩当日对陈煜的承诺,应君一诺,当守之!

......

光熹元年,九月初,秋风萧瑟,晚风欲来,凛冬的脚步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这个世间走来,越加变得寒冷的天气已再向世人说明了一切,高山之巅已经见些许微白,生意盎然的绿意开始快速的败退,不在有丝毫的逗留。

“凛冬要来了。”

南阳郡,宛城郊外的山中,陈煜看向山中的天色,喃喃自语着,不过,当他转身的时候,看向竹屋内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的时候,陈煜的脸色变得极为的复杂,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怎么躲都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