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有一只。
……
谢父和谢母不吃蟹,又不知道初姒回来,所以谢父只让人买了一只给谢意欢。
这只蟹,没初姒的份。
佣人也知道没初姒的份,只是不敢直接摆在谢意欢面前,毕竟,以前这个家里,什么好的都是给初姒的。
谢意欢率先作出解释:“爸爸肯定是不知道初姒今天回家,才只买了一只,那让给初姒吧。”
让。
初姒没说话,咀嚼着嘴里的东西,慢慢品尝,无形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变化。
其实,爸爸也有二十几天没有联系她。
戚淮州好歹给她打了几个电话,而她的爸爸妈妈,都不觉得她这么多天没回家有什么不对。
她爱吃蟹,以前爸爸经常让人去买春夏居的蟹给她,今天他让人买蟹给谢意欢的时候,有没有想起她?
应该没有吧,要不应该会顺便打电话关心她。
谢母亲自剥了一只虾,放在谢意欢碗里:“妈妈明天带你去春夏居吃饭。”
“谢谢妈妈。”谢意欢乖巧极了,似乎还拿眼角斜了初姒一下,轻轻地笑了笑。
初姒面上不动声色,现在摆在她面前,有两个选项。
A,说自己今天口腔溃疡不吃蟹。
B,说姐姐没吃过春夏居居的蟹,还是给姐姐试试吧。
这是爸爸专门买给谢意欢的,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占为己有。
而且占了,就是承谢意欢的“让”。
她谢初姒,现在已经需要别人让了。
可这只蟹,若真到了谢意欢面前,那口气又好像不太顺……
初姒思考了一下,然后选C:“让厨师把蟹肉挖出来,分成两份,我刚做了美甲,不想自己挖蟹肉。”
谢父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就这样,你们要是喜欢,爸爸明天让人多买几只。”
谢意欢扯动嘴角:“谢谢爸爸。”
饭后,初姒上楼,洗完澡贴面膜,把这件事分享给王女士,王女士笑得不行:“哎呀,你就不能识趣一点吗?没有你的份,你还上赶着要。”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王袅袅笑得前俯后仰:“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别客气,让你就收下,然后说,‘还是姐姐宠我,太好了,以后除了爸爸妈妈,我还有姐姐宠’。”
初姒哼笑:“夺笋啊。”
“对了,我今天忘记问你了,你这个姐姐失散那么多年,是怎么回来了?”
“我也问过我爸妈,他们都含糊其辞,不想告诉我,我就没不识趣追问。”
王女士唏嘘:“还挺神秘。”
……
转眼周末,谢母生日宴。
宴会在谢家府邸的独立宴会厅举办,以谢家在京城的地位,当家主母的生日,多的是各界名流来捧场。
那水晶灯明亮,装饰品高档,美酒佳肴,台上交响乐演奏出的曲调华丽,无一不迎合着主人家的矜贵。
来赴宴的名媛看得暗暗咂舌:“谢家好大的手笔,我在维也纳音乐厅看过这个乐团的表演,国家级别的,请他们来一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时王谢堂前燕’,像王家和谢家这种名门望族,差什么都不差钱。”另一位名媛一点都不意外。
说起王谢,最先感慨的名媛忍不住说:“两家还是世交呢,果然啊,有钱人只跟有钱人玩,然后越玩越有钱。”
第三位名媛原本是单独站着,听到这,忍不住加入她们的话题:“跟王家交情好算什么,谢家跟戚家还是姻亲呢,旧贵族和新贵族强强联手,能不一直富下去吗?”
旧贵族和新贵族?初姒听着这比喻啼笑皆非,将酒杯送到唇边。
她站在大理石柱后,三位名媛都没看见她。
第二位名媛突然说:“说起戚家的姻亲,听说要换成长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