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海祁川回到学院的凤苓一路上都低垂着小脑袋,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屋。
海祁川看着她这副失神的模样,也没有再出声打扰她,看着她关上门之后自己也转头回到了实验室。
第二天一大早,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凤苓突然被门外的一阵骚乱声吵醒,她皱了皱眉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后打开了大门。
刚打开门,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就在她屋子对面吴斐的休息屋门前,不知道为什么站着一排的内部学员。
他们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吴斐,但是谁都不敢敲门。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他们听见声音才注意到了凤苓,看着她的模样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
为首的学员一下子就窜到了她的面前,“凤四小姐,你是不是跟吴斐老大很熟?”
吴斐……老大?!
不是她想要吐槽一下……
就单单从这个“老大”的称呼听上去,到底是谁跟谁比较熟啊?
“怎么了?”
“就是……”
那名学员与他身后的另外八个小伙伴对视了一眼,终于是一咬牙开了口,“是这样的,我们是‘伏击’第九分队的队员,明天就要第一次出任务了,所以想来找老大商量一下对策。”
伏……击?
第……九分队?
出……任务?
什么玩意这都是?
她是不是这阵子又错过了什么?
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模样,为首的学员赶紧跟她解释了一下。
“这是学院昨天发布的一则通知,所有的内院学院明天开始都会被分配跟着一名上界来的神君去外界清理魔化人和魔兽,小队会被分为‘潜行’和‘伏击’,‘潜行’小队主要是清理魔兽为主,而‘伏击’小队则是以清理魔化人为主。”
“‘潜行’和‘伏击’队伍都有九个分队,由一名神君和十名学员组成,学员在其中主要负责牵制对手,由神君负责回收粘液或者是魔兽晶核。”
“而我们‘伏击’第九分队的领头人就是吴斐老大。”
“是这样啊……”
凤苓了然地点了点头,她能感受到面前这些学员的实力也确实都不弱,不愧是内部学员……
既然如此,那……
“我呢?”
既然说所有内部学员都要参加,那她呢?
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人通知她啊?
“这……”为首的那名学员挠了挠头。
“我们也不知道啊……可能是还没有通知吧?”
“那好吧……”凤苓有些失望地垂下了脑袋,转身走到了吴斐紧闭的门前,她将小手附在门上,一下子就破开了吴斐设置在门上的结界。
她对着那些学员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门打开一条缝隙之后走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吴斐一脸复杂地打开了门,凤苓也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
门口的学员们看见她们走出来,齐声高喊道,“老大!”
这个称呼……
吴斐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她轻咳了两声,“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外界的情况,明天大家量力而行就可以,一定要注意一点,我们主要是负责用灵力牵制住魔化人。”
“都不要逞能去攻击,因为一旦他们身上的粘液飞溅出来,保不准我们也会受到影响变成魔化人,出任务回来之后一定要积极配合净化,不要将这件事不放在心上,一旦变成魔化人大家都得死。”
都得死……
这三个字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了所有学员的心里。
他们攥紧了拳头,纷纷点头。
毕竟谁都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开这种玩笑。
“前阵子学院的老师们已经出去探查过了,既然他们决定让我们内部学员也加入这种任务,说明他们对我们的期望很大,我相信大家有能力进入内院,自然也都不是吃软饭的。”
“如今皇城形势严峻,我们做为皇城的一份子,也该为了养育我们这么多年的皇城出力,但是我还是要说一点,请大家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一旦遇到危险就捏传送符回到学院,不可硬拼!”
她从储物戒中拿出了厚厚一叠传送符,依次分发给了面前的学员们。
“各位,这次不再是学院演练了,没有人会确保你们的生命安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希望我们小队的成员每次回来都是全员存活。”
“是!”
凤苓站在吴斐身后,望着她霸气的背影露出了星星眼。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吴斐说这么多话,竟然意外地让人感到热血沸腾。
当然……得忽略她因为紧张而捏的死死的手指头。
终于交代完一切的吴斐挥了挥手让他们先回去准备,自己则是在他们都走了之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她确实是松了一口气。
凤苓在他们走后也从吴斐身后钻了出来,她戳了戳吴斐手上还攥着的传送符纸,“那我呢?”
“海……祁川神君他没有跟你说这些吗?我听说你是他亲自带的,好像是‘潜行’的第一分队队员。”
“???”
好好好,好你个海祁川,这么大的事情就连别人都知道了,就她自己还被蒙在鼓里是吧?
“他应该晚点会跟你说吧?可能以为你还在休息?”
凤苓默默地看了一眼修炼场的方向,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是啊是啊,以为我还在睡大觉啊……”
那为什么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有跟她说!
死木头!
正在修炼场上的海祁川打了一个喷嚏,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抬头望向了凤苓休息屋的方向。
凤苓和吴斐的对话要是被他听到了说不定他都得给自己伸冤。
他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确实是想跟凤苓说一下这件事情的,但是某个小姑娘从凤家出来之后就一直低着脑袋出神,直到她转身回休息屋海祁川都没有找到机会开这个口。
现在倒好,还怪起他来了。
又被某个人冠上“木头”称号,这可真是让他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