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我,我好难受……”
莫谨瑜没有什么意识,只是本能的在发出呢喃。
但她尽管是意识迷茫,却也能够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陆景。
不然的话,哪怕这药力再如何强劲,也绝不可能如此大胆的攀爬上来。
“老板,你中毒了。”
陆景低下头,轻轻的含着莫谨瑜的双唇。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兽欲,而是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
“陆景,不要说话,快抱住我……”
“我好冷。”
莫谨瑜抱得更紧了。
好像这一刻不紧紧的拥住陆景,就将永远的失去他。
酒店房间,空旷而寂静,阳光逐渐从窗台散入。
两人缓缓变得不分彼此。
就在莫谨瑜伸手去扯陆景的衣服时,陆景缓缓制止住了她。
他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
“老板,不要这样。”
莫谨瑜带着哭腔,近乎于撒娇的道。
“陆景,我想……”
“不,老板。”
“我希望是在你清醒的时候,而不是现在这样,你明白吗?”
“可是,我好难受。”
莫谨瑜眼眶红红,惹人疼爱。
这副样子,就好像可以任意采摘的一朵娇花。
但陆景却不想残忍的将这朵花折断。
花堪折时,须等有心人来采。
然而有缘人虽在眼前,但这朵花却变成了有毒的花。
陆景想替莫谨瑜解毒,无奈的是身上并没有解毒之物。
看着莫谨瑜越来越迷茫,并且神色难受。
陆景只好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揽入怀中。
轻轻的拍打着莫谨瑜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安抚了她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谨瑜的状态才渐渐安稳了下来。
她不再哼哼的发出哭腔,也不再胡乱的伸手环抱陆景。
在自言自语说了一阵梦话之后,昏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莫谨瑜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陆景怀里。
而陆景则是背靠着床头,还在熟睡。
相隔这么近的距离,打量着陆景的脸,莫谨瑜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她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陆景出现,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老板这么看着我,我可是很容易误会的。”
陆景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一脸玩味的笑容。
莫谨瑜脸色一红,连忙从他怀中挣脱。
“啧啧!老板真是会过河拆桥啊!”
“刚才还紧紧的抱住我,不让我走呢!”
陆景砸吧着嘴,尽情欣赏着莫谨瑜此时的窘态。
莫谨瑜知道他是取笑自己,脸色更加发红了。
“陆景,你是怎么过来的?”
莫谨瑜想起之前,好奇问道。
陆景出现的恰到好处,一分不早,一分不晚。
陆景叹了口气。
“我见你一大早就出门,似乎不是去工作室的方向,就留了个心眼。”
“然后我就跟过来了,正好碰到你被人带去了酒店。”
“老板,不管遇到任何人,你都要多留一个心眼。”
“这世上的人心之复杂,绝非你所能想象。”
如果是之前,陆景这么说,莫谨瑜只会不以为然。
她会觉得,陆景将人心想的太过于险恶了。
但经历了张浩然这件事之后,莫谨瑜也成长了很多。
果然,人心才是最坏的一种东西。
她未曾想过,居然有人借着相亲的由头下药。
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用恶心来形容了,张家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莫谨瑜绝不会原谅张浩然。
“先回去吧!”
莫谨瑜抬头看着陆景的脸,如同在请示他的意见。
“好了?”
陆景笑问。
莫谨瑜的脸仍然是红彤彤的,那是药力还未完全消失的模样。
莫谨瑜羞涩的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对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你可别告诉我爸妈,我不希望他们担心。”
莫谨瑜再三嘱咐道。
陆景和莫谨瑜二人,离开了酒店房间,酒店方竟然没有发现。
不过就在走出大门的时候,陆景的神色变得无比的凝重。
他盯着前方,眼神深处泛着一抹冷芒。
莫谨瑜分明感觉得到,陆景整个人的气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从方才房中的温柔,变成了现在浑身散发寒意与冷静,仅仅只在短短几分钟而已。
酒店前的广场上,停了好几辆车,车上下来了一些穿着西装的保镖。
还有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形高大,面容不怒自威,眉宇间与陆景有几分相似。
“陆景,他们是?”
莫谨瑜惊讶不已。
陆景缓缓松开,握着莫谨瑜的手,嘴唇轻轻动着。
“老板你先回去,我处理完再来找你。”
从陆景压抑的声腔中,莫谨瑜就知道眼前这群人身份不一般。
再看那中年人和陆景长得极为相似,聪明的莫谨瑜,很快就猜到了。
这些人应该是陆景家族中的人,那中年人极有可能是陆景的父亲。
“老二,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
闫军海缓缓走到面前,目光冷冷的盯视着陆景。
他喉咙中发出冷哼,又道。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在外面干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那些我都既往不咎,从今天开始你跟我回家,给我认认认真真的学做人,学着经商。”
“如果你能达到让我满意的地步,我可以考虑重新接纳你。”
听着这些话,陆景笑了。
他针锋相对的看着闫军海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
“我会和你回去,但那不是因为我需要你的认可。”
“我回去是为了拿回一些,曾经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陆景直接越过闫军海的身旁,向着一辆车走去。
莫谨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
他们是一家人,家里的矛盾应该自己关起门来解决。
莫谨瑜觉得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广场的西侧,停着一辆越野车。
谭正阳坐在车里,冷冷的看着。
就在他准备启动车辆的时候,陆景的眼神向着这边扫来。
呼!
目光接触之下,谭正阳顿时明白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熄灭手中的烟头,将脑海中的想法平息。
“陆先生若是愿意,我可以用这条命为他摆平世上任何事情。”
“可陆先生毕竟是陆先生,他不会要我的烂命。”
“因为留着,对他接下来而言还有更大的用处!”
谭正阳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