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还没吃过这么大亏,既然你结束了,那就该我了。”
陈风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水,一跺脚,朝着劫云冲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陈风的到来,劫云一阵抖动,想要尽快关闭。
可陈风一眨眼就到了跟前,一头扎进了劫云的孔洞之中。
劫云瞬间暴走,一股股黑色的乌云不断蠕动,似乎想要将陈风吐出来一般。
“就当给我的补偿吧!”
陈风歪嘴一笑,抓向前方的蓝色光球。
哪知这光球犹如活物一般,一个闪烁从陈风指尖溜走。
“哎呦!不错呦!”
陈风眼珠一转,再次抬手慢慢朝光球伸了过去。
感受到陈风的动作,光球再次一闪。
乓!的一声。
光球直接被一个漆黑的鼎炉盖住。
“叫你跑!”
陈风得意的骂了一声,连忙将丹炉盖住。
光球在丹炉内不停左右冲撞,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看了一会儿,确定光球不会将丹炉撞碎,陈风心满意足的将丹炉收起。
解决了光球,陈风才发现孔洞的后方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可还来不及探究,便被劫云直接挤了出来。
劫云将陈风抛出,仿佛愤怒异常,黑云不断翻滚。
可不管怎么说,天劫已经结束,哪怕劫云想要再次凝聚也没办法,只能缓缓消散。
陈风也被一股拉扯力,丢出了天劫空间。
大黄正焦急的看着天空等待。
一道裂缝出现,陈风犹如乞讨两年半的乞丐一般,被抛了出来。
“汪汪!”
大黄紧张的跑上前,看着浑身是伤的陈风,眼中满是关切。
“咳咳,我没事儿。”
陈风轻咳了两声,露出一丝微笑。
外面看起来满身血污,实则根本无伤大雅,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真正难办的是腑脏和经脉上的伤害。
陈风坐在石阶上,神识内视之下,体内的腑脏都有些焦黑的痕迹,经脉中还时不时闪过一丝电流。
“放心吧,有耐力加成,这天劫最多只能让我们受点伤罢了。”
陈风安慰了一番大黄,吞下几枚疗伤丹药开始调息起来。
大黄一如既往的守在陈风身侧,避免陈风收到打扰。
经过一个晚上,陈风腑脏已经恢复如初,经脉中的雷电也完全祛除。
一大早,陈风便给大黄传授着经验。
当听到天劫会以渡劫者最恐惧之物显化,大黄瞪大眼睛,脑中拼命思索着自己究竟害怕什么。
“去吧,就当挨顿打!”
陈风拍了拍大黄的脑袋调侃道。
大黄幽怨的看了一眼陈风,一步三回头来到台阶下。
各种疗伤丹药、恢复灵力的丹药大黄准备的异常齐全。
平静了一下心情,大黄学着陈风盘膝坐好,开始结丹!
过了几个时辰。
乌云再次聚集,那道熟悉的裂缝出现。
尽管大黄心中做足了准备,真正到这一刻的时候还是惊恐无比。
“呜呜嗷嗷!”
一阵叽哇乱叫,大黄被拽进了天劫空间。
“兄弟,只能自求多福了。”
陈风看着大黄被拽进天劫空间,喃喃自语。
毕竟天劫这种东西只能自己来扛。
感叹了一会儿,陈风突然想起在天劫空间中收取的光球。
陈风将丹炉取出,昨天还不停冲撞的光球好似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这家伙认命了?”
陈风狐疑的将丹炉小心翼翼的打开。
“卧槽!这是自己裂开了啊!”
陈风呆呆地看着丹炉内部。
蓝色的光球无影无踪,只剩下三枚婴儿拳头般大小,黑漆漆的小球静静的躺在丹炉内。
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黑色的圆球。
一阵噼啪声,黑球表面闪过一点蓝光,将陈风的手指电的焦黑一片。
“这是?天劫?”
陈风吃痛的甩了甩手指,再不敢直接去触碰。
身体不能碰,那就用神识嘛。
陈风控制着神识朝黑球内部探去。
轰!
神识接触到黑球的一瞬间。
一声雷鸣在陈风脑海中响起,那一丝神识也被完全磨灭。
但就是神识接触的这一瞬,陈风也看清了黑球的内部。
拳头大小的黑球内,犹如自成空间一般,无尽的雷霆充斥在其中。
黑球的表面就像是一层保护壳,若是这层保护壳被破坏,其中的雷霆一定会瞬间爆发而出。
陈风能感觉到,这股力量根本不是金丹期的修士能够抵抗的。
恐怕元婴初期的修士,正面被这雷霆击中也会受伤。
“既然这玩意儿是天劫出产,内含雷霆,不如叫雷劫珠算了。”
“这要用好了,倒是一件大杀器!”
陈风心中一喜,取出三个灵木匣,将其一一装了起来。
害怕雷劫珠在木匣内滚动,陈风又取了一些棉布将其包裹住。
将三个灵木匣收起,陈风的痛的眼角直抽搐,一只手已经被电的一片焦黑。
连忙吞下几枚疗伤丹药,陈风的面色才缓和不少。
接下来,就是等待大黄渡过天劫了。
陈风默默的看了一眼天空,盘膝坐下,开始熟悉刚刚提升的修为。
......
过了几个时辰。
“汪汪!”
一声惊叫,大黄被天劫空间抛了出来。
陈风连忙上前查看。
大黄以前油光发亮的毛发被电的焦黑一片,身上到处都是一道道的血痕。
也不知道它究竟经历了什么。
此时的大黄躺在地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陈风拿出疗伤丹药给大黄服下。
神识在大黄体内扫视了一圈,发现大黄伤的并不严重,才放下心来。
......
............
当天夜里,第十五层的一条小溪旁。
“你别乱动!”
“汪汪!”救命啊!
“小心点,别咬我!”
“汪汪!”放开我,放开我!
杀猪似的惨叫不断传来。
陈风赤裸着上身坐在水中。
右手抓着大黄耳朵,左手拿着一把剃刀不停地在大黄身上游走。
寒光不断闪过,大黄身上大片大片焦黑的毛发掉落在溪水中。
过了许久,陈风终于将大黄放开。
看着水中大片的毛发,大黄欲哭无泪,双目无神的趴在溪水边。
“你那一身毛都烧焦了,不剃掉咋办。”
“这样好多了,我们那边都会给狗子剃毛的。”
陈风不断的安慰着大黄。
“呜呜~~!!!”你瞎说......
除了脑袋,浑身光溜溜的大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