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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又回到屋中端出一盆粘液,全部涂抹在棺中人身上。

刚把一切弄好,门外面就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响。

一男子高声道:“江大娘,我们来接新娘了。”

老妇人面无表情的看了门外面一眼道:“门未落锁,进来吧。”

一群笑容满面的人进了屋子,各个穿红戴绿,好似真的有什么大喜事一般。

喜婆捻着红帕子,咧着个大红嘴,这往棺材里一看,语气夸张道:“哎哟,江大娘,你一个人都把一切都弄好啦,真是太好了。不过这新娘子放在棺材里多不吉利,快拿“喜袍”来,把新娘请上喜轿。”

一个畏畏缩缩的中年男子,拿着一张大“红纸”走向棺材,这大红严严实实的纸裹在新娘身上,而后被扛进了喜轿。

一群人来的快,去得也快。

院子里只剩下老妇人看向棺中,摸着棺材呢喃道:“青青,水下又黑又冷,我呀让这些畜生去水底守着你好不好?”

老妇人哼唱着歌谣,神情迷离的走进了屋。

“嫁新娘,嫁新娘,纸做嫁衣身上穿,亲朋好友哭断肠;

夜色归,夜色归,昔日音容藏哀怨,恶灵诅咒满天涯。”

……

几人在老妇人进屋的一瞬,即刻飞身而出。

只是方才还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瞬间消失不见了。

几人顺着大路来到一个岔路口,不知该如何抉择。

阳春身上又变得有些痒了,只不过他认为是被歌声影响的,心里有些心里发毛,那歌声似乎一直在耳畔萦绕。“选哪条?”阳春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不等德泽与白攸宁开口,身旁传来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少年人,无论你选择哪条路,哪条路都是错的。俗话说得好,‘只要心中有地府,走哪都是黄泉路。’”

很好,很让人火大的回答。

阳春回头一看,是那对老伯断袖。

德泽虚心请教道:“可否请老伯指一条明路。”

白袍老者指着自己饿脸道:“我?咳咳,老夫掐指一算,发现你等五行缺德,命里欠揍。”

德泽、阳春、肖琼玖、昏迷的白攸宁:……

好贱,这贱兮兮的模样怎会这般熟悉?

阳春捞起袖子就是干:“老头,我说你会不会算?再胡说八道一个试试?”

白袍老者道:“少年人,莫生气,老夫的意思就是前路凶险,此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阳春白了一眼道:“我还不知道凶险?你以为现在就不凶险了。”

白袍老者道:“哎,此言差矣,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明知山有虎,狂敲退堂鼓。’我也是为你们好啊,免得你们白白送死。”

阳春冷笑一声。“这位伟人该不会是你吧?”

白袍老者一脸不可思议。“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小子还不至于愚不可及。”

阳春无语看天道:“德泽,我们随便选一条路走吧,总比在这听人胡说八道的好。”

白袍老者气愤道:“你小子侮辱我?我的算命占卜天下第一!”

阳春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一把年纪还在吹,也不怕把腰闪了。

德泽、肖琼玖见阳春向前走去,朝白袍老头行礼后,便追了去。

徒留白袍老者抓狂,黑袍老者安慰。

这几人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随便选的一条路,还真叫他们找到了河神送亲的队伍。

送亲队伍来到乌桥处,这会正在举行河神娶亲的各项仪式。

祭司站在乌桥高处,咿呀咿呀地说唱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声音时而低沉、迷幻,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忽地,他发出一声长长的“起~”,那声音如同京剧的唱腔一般,绵延悠长,震慑人心。

与此同时,四个村民从喜轿中抬出了从头到脚都裹满红纸的新娘。

乌桥横跨在一条宽阔的河流之上。

待到天时、地利、人和之时,这具木乃伊似的新娘将会被人们从乌桥上扔入水中。

河水湍急,浪花飞溅,仿佛在等待着这位特殊的新娘。

德泽看着仪式道:“不能让他们把这具新娘的尸体扔入水中,之前丢进水中的新娘,被打在乌桥下的四十九具生桩,再加上这具被那位老妇人写满诅咒的新娘尸体,这三样任何一样都会引起尸变,更别说三样凑在一起。若真到了那一刻,后果不堪设想。”

肖琼玖提议道:“我背着攸宁,不便暗中操作,我去吸引火力,你二人负责暗中抢到新娘的尸体,如何?”

阳春、德泽点点头。

说上就上,肖琼玖背着白攸宁飞身而去,来到乌桥上,凌空一掌,破坏了祭司的法坛。

烧香、贡品、幢幡、伎乐……散落一地。

祭司大喊:“快抓住他,他要怕坏我们的仪式。”

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瞬间变成训练有序的杀手,朝着肖琼玖袭去。

阳春、德泽伺机而动,一片混乱之际,德泽甩出拂尘成功偷到新娘的尸体。

祭司见状,发了狂的大喊大叫:“快回来!新娘被人偷走了!快回来抓住他们!”

他的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阳春、德泽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被震的嗡嗡作响。被吸引出去的村民们纷纷转过头来,随即朝着偷新娘尸体的二人飞去。

毫不夸张的说,这祭司在这一刻好像变成了一个怪物。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扭曲,肌肉鼓起,仿佛要爆炸一般。他的眼睛也变得通红,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祭司的嘴角裂开到耳边,露出了锋利的牙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的咆哮。

“快啊!你们这群废物,若是错过了吉时,惹龙王生气,都会死的,我们都会死的!”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鲜血顺着手指流淌下来。

祭司的样子让阳春、德泽感到恐惧和震惊。

他不是人,他是怪物!

祭司和村民们眼见无法抓住阳春和德泽,情绪逐渐失控,变得异常暴躁。他们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不断扭曲变形,身上冒出阵阵黑气,眼睛也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变成一片漆黑。

他们变成了一只只狰狞的怪物,这些怪物疯狂地攻击着二人。

肖琼玖前来助力阳春,德泽念着驱邪咒。

只是这些村民被污染太久,已经完全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怪物。

怪物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新娘,新娘,要放到,河里,才行!”

“快把,新娘,放进河中,不然,会被诅咒。”

“来不及了,诅咒,降临!”

……

这些村民声嘶力竭,却又磕磕跘跘得说着骇人的话,叫清醒的三人云里雾里,却又暗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