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闲也不怕他,撇撇嘴。“唉我说你这都几天,也没研究出个名堂出来,还是先过来看看这个吧!”
老毒物哼哼两声,“你最好是真有好东西,不然你死定了。”
黄闲翻了个白眼,把信递给他。
老毒物接了过来,扫了一眼。
顿时眼前一亮。
嘴里还喃喃念着,“我怎么没想到呢!”
一边念叨一边往自己堆放草药的架子处走去。
黄闲看着他伸手从架子上抓了一把龙葵放进炉子上那个瓦罐里。
汀竹没出声,站在一旁和他们等着这锅药熬出来。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药熬好了。
老毒物将瓦罐里的药倒在碗里,取出了那日从萧平身上取下来的血。
那血取下来就存放在特制的琉璃瓶里,保存的很是完好 ,血液依旧是黑色的。
老毒物将琉璃瓶里血取出来两滴放进一个干净的碗里,然后又加入了几滴药汁。
只见那原本黑色的血液颜色慢慢变红。
“成了?”
汀竹看着这一幕惊喜道。
老毒物和黄闲也明显有些激动。
“且再看看!“
老毒物道。
约莫过了一刻钟,那碗里的血又慢慢其变化了,红色又开始变成了黑色。
汀竹看着这一幕,脸色微变,“这?”
“不够,这里面还差点什么。”
老毒物看着碗里变黑的血念叨道。
黄闲便将那日太医院的发现与他说了一遍。
可老毒物依旧还是摇头,“如此,还差一味,这里面还有一样毒素没有头绪。”
“我前几日方才为瑞王殿下施过针,但也仅能维持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后再没有解药,这毒便无法控制得住了,届时就算研制出解药,毒素也已经蔓延开了。瑞王这一生只怕就要在毒药的折磨下度过了。”
黄闲眉心紧蹙。
“你给瑞王用了回春针?”
老毒物听见黄闲这话当即抬头看他,脸色有些讶异。
黄闲将瑞王当时的情况与他说了。
”若是不用回春针,只怕这会毒素已经在瑞王体内蔓延开了,倒不如搏一搏,只要咱们在这一个月内研制出解药,瑞王身上的毒便能彻底解掉,至于会回春针带来的危害,与解毒之事相比,根本不足挂齿!“
回春针,顾名思义,便是能使人短暂的稳住病情,甚至恢复如初,但回春的时间是有限的,时辰一到,便是无力回天了。
老毒物老眼浑浊,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做的对,这点子弊端与解毒比起来倒是无足轻重了。”
解药一事虽然有了进展,但形势依旧不容乐观,萧平身上的毒一日不解,此事便如根针一样扎在萧璇心头。
只是她不仅是萧平的长姐,更是一国之君。
朝野上下都看着呢,还有潜藏在暗中的不安好心之人。
萧璇要做的不仅是要稳住朝堂,稳住人心,还要借此机会揪出背后包藏祸心之人。
秦国派了使臣一事,楚国自然收到了消息。
只是朝堂之上对此却有两种声音。
原因是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国那位谢丞相,他们太子殿下的亲生父亲。
谢丞相与他们陛下关系匪浅,又和太子殿下有血缘羁绊,他此番的来意如何,令人揣测不已。
而就在朝堂之上就着此事争吵不休之时,谢景琰带着秦国昭武帝的国书和使团临近都城了。
为此,萧璇派了太子萧旭前去城门口迎接。
太子萧旭自从遇刺那日起便不曾出现于朝臣面前,此番元嘉帝命太子迎接秦国谢丞相,也是在告诉天下人,他们的太子安然无恙!
这其实也变相地证实了当日遇刺之人就是秦国太子了。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在皇这对至高无上的母子考虑范围之内。
萧旭在城门口迎接了谢景琰,就带着谢景琰进宫拜见皇帝陛下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优待的。
萧旭让礼部的官员带着秦国使团前去驿站歇息,理由倒也简单,元嘉帝近日伤神不已,无暇接见他们。
至于有人说那为什么有空接见丞相大人,那不是傻子问的话吗?
全天下谁不知道秦国丞相谢景琰与楚国元嘉帝那段露水情缘。
况且两人还不是普通的露水情缘,二人共同育有一子,且经年过去,二人一个未曾纳妃立后。一人不曾娶妻,听说房内更是连通房丫头都没有,身边干净的连只母的都没有。
就人家这关系,七八年没见了,这好不容易谢丞相来楚国了,不得一家团聚一番。
大部分的人还是表示理解的。
而那些有异议的人,那也只能乖乖地闭嘴。
萧旭接了谢景琰后,便是大大方方地称其为父亲,不仅如此,还邀请谢景琰上他的马车。
萧旭是储君,储君出行,自有东宫的仪仗队和一众亲卫随行护卫。更别说萧旭前阵子方才在御街之上遇刺。
为此,元嘉帝还吩咐了都察司的护卫在侧。
来的正是都察司副指挥使明初。
明初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自己旧日的主子,还是在楚国都城。
“都察司副指挥使明初奉陛下旨意,迎接秦国谢丞相,丞相大人,请!”
谢景琰看着面前这个不卑不亢地同他拱手行礼的女子。
脊背挺直,倒是很有皇帝跟前红人的范了。
谢景琰轻笑下了下。
“有劳明初指挥使了。”
明初闻言笑着颔首。
“父亲,坐我的马车吧!”
萧旭邀请到。
谢景琰自然不会拒绝儿子的好意,微微颔首,翻身下马,上了儿子的太子銮驾。
“回宫!”
城门口发生的事情自有人禀报给元嘉帝,元嘉帝听说了儿子的做法,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禀报的侍卫拿不准陛下的态度,只好求助地看向一旁的汀菊姑姑。
汀菊朝他点头。
侍卫当即恭敬地告退了。
汀菊上前给元嘉帝倒了杯热茶,“想来这会太子殿下和谢丞相应该快到宫门口了,过来还得一会时辰呢 ,陛下看了一早上的折子,不如起身走走,松泛松泛筋骨。。“
萧璇接了热茶,轻抿了一口热茶。便将杯子置于案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