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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烟尘飞溅。

子孙根受此重击,双手扶着地面,石磊抬着脑袋,狠狠的撞击到一侧的石壁上,希望以此减弱痛苦,如此反复几次,直到额头已经撞破,鲜血直流,下体痛苦依旧割心般刺痛!

片刻后,石轩拿着从石磊兄弟身上搜到的些许碎银买了俩只烧鸡,又沽了壶酒这才慢悠悠像散步似的逛到内城繁华的商业街道上。至于石磊俩兄弟也被他通知巡城司带走关押了。

“不会吧!堂堂凉州节度使居然混到这种地步。”

看着内城最显眼位置上正隔空被拴着的裸男,以及裸男旁边那鳞次栉比的众多酒楼商铺,石轩差点咬断自己舌头:“这未免也太羞辱了吧!”

石轩甚至发现个别倚门卖笑的红倌人在招俫客人的同时,还不望朝石秀抛媚眼,俩人眉目传情、尤其是女方花枝乱颤的样子,差点让石轩怀疑这俩家伙是老相好。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便宜老爹还顾得上撩妹!

确认好位置,石轩正要起步解缚石秀,猛然却听到高空上风雷声噼啪响起,一道黑虹和数十道剑茫穿梭而过。

那数十道剑茫明显技不如人,完全追不上黑虹疾如奔雷的速度,只能呈箕形遥遥跟在后面。

筑基期修士御剑飞行!

石轩在地面看的明白清楚,那黑虹锐厉无比最次也是筑基中期的实力,而后面跟着的全是刚入筑基的修士,飞剑都驾得歪歪扭扭,不成体统。

逡巡下周围反应,发现旁边凡人对此早就见怪不怪,石轩瞬间明白,他爹石秀是真秀!一个世俗中的普通人居然能劳烦一队筑基修士来回监视。

“既然如此,这爹不救也罢!”

愤忿啃了下烧鸡,石轩不易察觉的叹口气。

别看他吞噬了七窍玲珑心,身体素质似乎远超常人,但没有灵根他仍旧只是个凡人。面对归云宗那些已经可以熟练调用灵气的筑基修士,石轩顶多能多挨两招。

最初石轩以为归云宗这种坐落在塞外的货色,门内撑死也就几个炼气期的弟子。而炼气期无论是灵气运用还是身体强度都登不上台面,铤而走险说不定能救出石秀。

谁能料到居然有筑基期修士在旁边,这上去搭救不就是送死?活着不好吗?

“石秀啊石秀,本仙也没脸去见你,明天会给你买上好棺椁装尸体的,你去安心去吧。”

石轩唉声叹气,暗自琢磨拍着卖系统的事,忽然瞥见不知什么时候,对面茶馆前坐了个鹤发童颜的说书老者,正兴致勃勃准备开说,那些过往贩夫走卒干脆一股脑地围在了老头周围,瞪大了眼睛满脸期待。

“咦?”石轩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别看不起说书人这个行业,通常情况下这些人可以说阅历包罗万象,想要快速了解这个世界的信息,这倒是个便捷途径。

老头见人差不多聚起来了,便轻咳一声,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我就继续给你们说说那石秀双修秘……不对,是恶贼石秀强抢民女的故事!”

这开场白惹得众人瞬间兴奋起来,石轩兴趣更浓,索性站在最后面细细的聆听。

老头抿口茶侃侃而谈:

坊间传言凉州城节度使石秀刚出生时,因为长相过丑陋,刚降生就差点把老节度使石晔直接送走,当时那张阴阳脸几乎是全家的噩梦。

阴阳脸左边俊俏清秀看上去是个翩翩公子,可一旦将视线落到右边,就完全是夜叉恶魔,青面獠牙的恐怖模样。

闻言,围观人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他们来说长成这样实在是难以想象,难怪节度使大人另半边脸一只戴着烫金面具。

一时间包括石轩在内,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把目光落在不远处挂在半空中的石秀身上,眼神满是嫌弃。

似乎很满意开场的效果,老头微微一笑继续道:

也幸亏老节度使是晚来得子,对于石秀这个独苗苗,平日里呵护备加,丝毫不敢有磕到碰到的地方,甚至将朝庭册封的爵位也破格提前传给了石秀。

按理来说,石秀没有灵根,老老实实做个潇洒候爷岂不快活?可无奈石秀读书之余,痴迷读些鬼怪志异的闲散书籍,对修真求仙的真人那叫一个羡慕。

于是十五岁时,这个凉州城第一纨绔干了件轰动全城的事:石秀跟着西域妖僧跑了。

听到这,众人一片唏嘘。

只有石轩眉头愈蹙愈紧,这个情节他貌似曾经听过,但石轩不敢确定,耐着性子继续听说书人阐述。

话说那妖僧美名其曰修佛访道,实际就是个荤和尚,修练欢喜功倒也是练气期的功法,可问题是这妖僧是半路出家,功法压根没修全。

只能带着石秀逛遍中原的红楼酒巷,等到老节度使将石秀揪下来时,这个纨绔公子瘦得皮包骨头,差点一命呜呼了。

后来,石秀虽然在天材地宝的轮番滋润下续了命,可却就此彻底痴迷于欢喜功,整个凉州城但凡稍有姿色的姑娘几乎都被他染指过。

凉州城的居民本以为可能会终身难逃魔爪。

谁能料到老城主石晔前脚刚到中原仙宗服役,后脚宝贝儿子就被人脱光衣服吊在城门。

石家几代积攒的财富全部被归云宗没收,只留下一间药铺留给石家少主石轩。

说到关键处,台下顿时掌声如雷,更有甚者直接厌恶的瞅准石秀所在位置,恶狠狠的吐了口浓痰。

“欢喜功?”

石秀表情更加凝重,想到某种可能,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

修长的手指颤抖的握在一起,幸亏有袍袖的遮掩,所以也未曾被看客发现,强行压下心头的猜测,石轩若思观察着石秀仿佛在看一座金山。

咂咂嘴,老头天花乱坠的继续讲道:

话说那石秀得罪归云宗的仙子落得这种下场也是活该,他生长在凉州城,从被妖僧骗走再回来后便未离开过此地半步,不懂得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