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总督察室,陈家驹一直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彭文山,我拿真心对你,你竟然欺骗我的感情。
你就这么保护10万市民?
你就是这么劳累成疾的?
你不是我兄弟,是烂仔。
心累了。
当初我保护莎莲娜真的在拼命呀,现在彭文山这个烂仔,竟然到床上去保护女证人,骠叔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太残酷了。
毁灭吧。
“家驹,别生气,刚才在大房里我也要面子的嘛。”
“你看你是A队的队长,为了警队受了那么多的伤病,这些都是荣誉呀,我作为b队的队长,就算比不了你,也不能差太多了。”
“当时我的队员都在,他们为了案子加班了一宿,你让我怎么说,去酒店和女证人开房去了?还要不要带手下了呀。”
陈家驹没好气地说道:“难道怪我?”
“我看你精神不好,关心你的身体,谁知道你是去搞女人,还说什么我是懂你的,别人听了以为我跟你一样呢。”
家驹一脸的嫌弃。
“不怪你,怪我,这样,我请你喝酒,算是给你赔礼道歉,地方你挑,怎么样?”彭文山拍了拍胸脯。
“这还差不多。”陈家驹把仇恨转移到了彭文山的钱包上。
“文山,你这么做可对不起常满啊。”
“别傻了,家驹。”
“婚姻法才颁布了几年啊,以前可是既能娶妻也能纳妾的,我这人思想开明,不搞老一套,不结婚不就没事了嘛。”
彭文山一点都不在乎。
71年之前,香江是遵循《大清律例》的,严格说起来就算是一夫多妻,只要当事人不去告发,就不会有人追究。
后来港英当局废除了大清律例,颁布了《婚姻法》,也没有在思想上根除这种福报。
彭文山思想更先进,只谈恋爱不结婚,连重婚罪都免了。
“常满不同意怎么办?”陈家驹老羡慕了,想要请教一下。
“她很贤惠的,肯定同意。”
彭文山没有误导家驹,他能把常满吃的死死的,陈家驹可收拾不了阿美。
大鼻子这会儿不太正经,别把人家的婚姻破坏了。
“哎呀,我得劝阿美多和常满接触一下,我们在警队里是好兄弟,她们也得是好姐妹才行,你说是吧,文山。”
陈家驹一边说一边搂住彭文山的肩膀,表情特猥琐。
这一会儿就好兄弟啦!
彭文山干笑一声。
家驹,你飘了,阿美能把你的脸挠花了你信不信。
回到大房,彭文山斜了阿甘一眼。
骠叔不急着找枪手,便宜了这个衰仔,不然非把他派出去查线索,限时的那种。
重新摆上棋谱,列手炮第一局走起。
阿杰凑了过来,“文山,这么清闲,不找枪手了?”
“骠叔安排的,别打听,这两天放松一点,正好歇一歇。”
“晚上我请家驹喝酒,一起去呀。”彭文山头也没抬。
“好。”
“加我一个。”马军听见喝酒来兴趣了。
到点下班,这方面彭文山做的一向不错,卡着时间点叫人,“马军,走了,阿杰,你载我。”
金夫人夜总会。
陈家驹一屁股坐在高脚椅上,豪气地冲调酒师招招手,“阿良,把最贵的酒拿出来。”
“陈警官,发达了呀。”
“有冤大头请客。”
家驹以为彭文山只请他一个人,本来还担心自己酒量小,花钱太少,没想到宋子杰和马军也来了。
自己喜欢当冤大头,那没说的了,等会使劲儿喝,争取把烂仔的钱包喝干净。
彭文山从没进夜总会玩过,进门以后一直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中间几张大桌子,边上一圈卡座,旁边有个小型乐队,客人很多,围着各自的桌子喝酒,昏暗的灯光下人声嘈杂。
摇了摇头,太乱了,不符合他的审美。
彭文山喜欢明亮和干净的地方,夜总会里光线太暗,视野差,容易被人打黑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家驹也不知道怎么想得,警察的仇家那么多,怎么喜欢来这种地方,作为兄弟应该帮他戒了。
“家驹,这里你好像很熟呀。”
“我常来,喝喝酒,解解愁,再欣赏一下美女,很过瘾的。”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阿美知道吗?”
“......”
“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放心,我不会告诉阿美的,我只跟阿满说,至于阿满会不会告诉阿美,我就不能保证了。”
“彭文山你个烂仔,你想搞事呀。”
调酒师送上美酒。
“驹哥,有没有搞错,你在这里喝红酒?”马军惊了。
“你懂什么,今天就喝贵的,越贵越好。”陈家驹恶狠狠地瞪着彭文山。
“呃,驹哥,我能不能喝啤的?我喝不惯红酒。”
“傻仔,啤的八元一杯,红的一千多一瓶,你选哪个?”
“嘶,一瓶顶我半个月工资?”马军抿了一口,“这不是酒,是钞票。”
陈家驹挑了挑眉毛,示威地看了彭文山一眼,“马军,大口喝,文山不差钱,不用帮他省钱。”
在夜总会里拿着一千多的红酒当水喝,自然会吸引有心人的注意,没一会儿,两三个靓妹围了上来。
“先生,你长得好帅呀,能请我喝一杯吗?”
靓女们一上来就找上了彭文山和宋子杰。
宋子杰安静微笑。
彭文山瞥了一眼,妆化得太浓了,哼,庸脂俗粉,“我没钱,那个大鼻子有钱,他请客。”
靓女有些失望,不过转瞬抛到脑后,长得靓仔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先生,你身材真好,哇,胸肌好浮夸呀。”直接上手了。
陈家驹有点飘,按住胸前的小手揉了揉,露出暧昧的微笑,“阿良,再开一瓶。”
以前只能看靓女陪着其他男人,没想到今天做了一次主角,家驹被女人簇拥着,兴奋的大鼻子通红。
马军赶紧搂着陈家驹的肩膀,一副两人好兄弟的样子,他刚离婚,这时见到鲜活的女人,骚动了。
“喂,阿杰,在看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彭文山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一帮男人坐在卡座里,低着头交谈。
“谭成。”宋子杰嘴里蹦出一个名字。
“哪个?”
“坐在中间的那个,做伪钞的,我一直想抓了他,但是找不到证据。”
“文长官......文建仁一直反对我调查谭成。”
宋子杰不开心地说道。
“噢,我到警署报到的时候,文建仁说过这事,对了,我记得他还说你有一个涉黑的亲戚。”彭文山装模作样。
“是我大佬,他在湾岛犯了事,得罪了当地的帮派,连累我老爸被人杀了,虽然他蹲了三年苦窑,但我绝不会原谅他。”
“文山,你相信我,我想做好警察,绝不会因为他是我大佬,我就跟黑社会勾结,我不是黑警。”
宋子杰焦虑地盯着彭文山。
这几天他过的很舒心,新队长信任他,拿他和其他队员一样公平对待,心里很满足。
他不想让队长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但这是避免不了的,他坦然说给队长听也算是主动交代了。
宋子杰最担心的是,彭文山听完以后,会不会像文建仁那样,用相同的的态度针对他。
猜忌,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