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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宫里便差人来接姜子鸢入宫了。

前日姜子鸢出宫后径直回了萧渝府,这事萧柏桓是知道的,他还派了一些暗哨在萧渝府附近紧盯着,不知是担心姜子鸢这个大夫跑了,还是妄图探查姜子鸢和萧渝之间的关系。

所以当王公公带人来接她,姜子鸢觉得并不奇怪。她住在萧渝府上这事背地里那些人心知肚明,也没必要摊开说。

“老奴见过公子渝。”王公公的头低得仿佛要埋进自己的腰间,根本不敢抬眼望向萧渝。

上次被萧渝踹了一脚,王公公的心中便已对萧渝充满恐惧,那恐惧犹如一片沉重的阴云,死死地笼罩在他的心头。

再加上又在衍庆殿拦了萧渝两次,王公公更是怕极了萧渝会对他进行报复。

他现在明面还是萧柏桓的人,萧渝不敢明目张胆杀了他,可若是对他使什么小手段完全没问题。王公公心里暗自思忖着,然而,陛下交代的差事他又不得不去办理。

萧渝冷冷地看了他几眼,才不紧不慢地道:“有劳王公公亲自来接姜大夫。”

之前他还以为王公公跟随他父王多年,是个忠心耿耿之人,没想到他父王刚病倒,这人便立刻露出了真面目,另寻新的主子了。

当然王公公这样的小喽啰,萧渝根本不看在眼里,他要揪出来的是那背后之人。

“老奴不敢当。”王公公额头布满细汗,见到萧渝面无表情,可也没有刁难的意思,王公公才敢看向一旁的姜子鸢,“姜大夫,老奴奉陛下之令,接您入宫。”

“有劳王公公。”姜子鸢欠了欠身,然后又向萧渝盈盈一拜,“这几日多谢公子渝照顾。”她的话语客气中透着疏远,冷冽而又无情。

在外人面前,她必须将自己伪装得和萧渝的关系一般,她只是萧渝请来为萧柏桓治病的大夫。

“姜大夫不必客气。”萧渝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那千年不化的寒冰,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王公公起初还觉得他们两人有什么特殊关系,毕竟他从未听过萧渝和哪位女子走得近,更别说把女子接入府中了。卢后一直叫他打探姜子鸢是否是萧渝的亲密之人,想以此来要挟他。

可当姜子鸢的面纱被风吹落后,王公公心中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

姜子鸢脸上长满了许多麻子,看着有些恶心,王公公竟然被吓住了,立刻得出一个结论:萧渝如此尊贵的人,不可能看上一个丑陋的女子,除非他的眼睛被猪油蒙蔽了!

当他回宫后将此事告知卢后,卢后满脸狐疑,难以置信。

一个丑陋的女子?难道真的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然而,当她看到王公公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这或许就是萧渝请来为他父王治病的大夫吧。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萧渝妄图拉拢神医戚家。

看到王公公那惊愕得如同见到鬼一般的眼神,姜子鸢的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方才风吹过时,她是故意扯掉面纱的。

她当然知道背后那些人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姜子鸢的这些小动作,丝毫逃不过萧渝的法眼,他虽然面色如霜,可心里却暗自窃喜:好一个机灵的小丫头!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姜子鸢甚至都不敢再看萧渝一眼,便匆匆登上了王公公准备好的马车。

姜子鸢以医治需要帮忙为由,以及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让幽莲扮作她的丫鬟一同入宫。

“公子渝,老奴告辞。”王公公向萧渝辞别后,便率领着队伍朝着王宫进发。

萧柏桓担心途中会有意外发生,特意让王公公带了二十人黑甲卫随行。

当然萧柏桓这两日都清醒的原因,是那日给萧柏桓把脉时,姜子鸢涂了一些刺激大脑的药粉在手上,可令萧柏桓保持清醒。若不然又该被卢后把控了。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队伍,某人的目光却迟迟无法收回。

“要不要追上去?”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萧渝猛地回过头,只见瞿秋衡正站在大门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萧渝赶忙闪身进门,待下人将大门关好后,才道:“你怎么回来了?”

“好茶招待,细说。”

“莫不成,你专门回来,就是为了喝我的茶?”萧渝面无表情,朝议事厅走去。

“喂,有了小美人,怎么如此小气了?一壶茶水也跟我计较上了?”瞿秋衡忙不迭追上去。

萧渝冷眼瞪着他,“既然无事就请回。”

“有事,有事。”瞿秋衡嬉皮笑脸道。

随后两人进入议事厅,下人立刻送上了一壶热茶。

瞿秋衡小抿了一口,轻叹道:“这俏上梢果真是好茶!”然后又接着喝了几杯才开始议事。

“听说陛下病得很重,你这边有什么打算?”

“父王虽然早年已经患有隐疾,可这次病得突然,卢后少不了从中作梗,姜子鸢入宫为父王治病这是其一,其二也是为了打探一些后宫的情况。”

后宫他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姜子鸢入宫这也是个机会。

“她能行吗?”

“一个无极阁情报组织的头儿,你说行吗?”

“啊?”瞿秋衡惊讶。

姜子鸢竟然是无极阁阁主?

瞿秋衡这简直不敢相信。

主要是姜子鸢看着就是个娇弱的女子,虽然他只是上次匆匆见过一次。

“你这回可真是捡到宝了。”

可不是宝吗?在他心里,任何珍宝都比不上姜子鸢!萧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你那边情况如何?”萧渝压下了笑意,又端正起来。

“我早几日已经向朝廷申请下拨粮食至定州,可迟迟没有动静,陛下病来一段时日,想必是卢后从中阻扰了。”

“乌合部倘若开战,军饷粮食皆成难题,定州的危机势必愈发艰难。”瞿秋衡面露难色,只得回来与萧渝商议,看是否有应对之策。

“即便父王神志清醒,这粮食也难以调拨。”萧渝眉头紧蹙。

朝中局势愈发剑拔弩张。不但要抚慰内部,还需抵御外敌。

“能否从墨城寻找突破口?”瞿秋衡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萧渝。

他此言一出,萧渝便心领神会。

这显然是想向墨城借粮。

墨城地处四国中央,物资向来丰饶,毕竟是历经数百年沧桑的古城。况且墨城距离定州相对较近。

见到萧渝沉默,瞿秋衡解释道:“先从墨城借粮,等朝廷下拨粮食后再归还。墨城叶大小姐对你有意,你若是开口,她必定会同意。”

“你这是打算让我使美男计?”萧渝眯眼看着他。

瞿秋衡心虚,虽然是这么想的,可不敢承认,清了清嗓子道:“这只是合作,哪能是什么美男计。事成后,给叶大小姐一些利息就是。”

叶天漫对萧渝的心思,他们这些心腹可都是门清着呢。

“这事容我再想想。”萧渝淡淡道。

瞿秋衡的提议确实不错,可他不太想和叶天漫接触,不仅仅是因为姜子鸢,叶天漫这人的野心太大。

随后两人又聊起了其他事,将近一个时辰才消停。

末了,萧渝悠悠开口,“你那双阳街尾的宅子,我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