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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崔后痛得发声。

“娘娘恕罪。”姜子鸢嘴上惶恐地说着,可手里施针的动作却没停,崔后也不好发怒。

“你小心些!伤着母后,可有你好看!”司马予兰警告道。

“予兰,休得无礼!”崔后微微抬头瞪了一眼司马予兰后,平气道:“姜小姐,继续。”

司马予兰见到崔后维护姜子鸢不敢再多言,只能心里暗暗记恨。

“予兰,我南疆的好男儿多的是,你为何偏偏对那北冀二公子有意?”

崔后不明白,司马予兰怎么就喜欢上北冀二公子了?

“母后,世人皆知那北冀二公子是四国中长得最好看的,这样的人女儿当然也喜欢。”司马予兰低下头,有一丝丝娇羞。

姜子鸢听了却忍不住暗骂:萧渝那张脸祸害了多少女子?!

一个男子长得如此好看,她都有些嫉妒了!

这司马予兰应当是没见过萧渝的,只是听说萧渝好看就如此迷恋。若是见到本人,怕不是要发痴发狂?

“驸马选得是有才华能干的,不是中看不中用之人。”

“母后……”

司马予兰还想说着,却被崔后打住:“予兰小孩子心性,让姜小姐见笑了。”

“公主真性情,女子爱慕美男是人之常情,何况公主长得端丽冠绝,未来的驸马必定也是人中龙凤。”

姜子鸢一通夸赞,让司马予兰小小得意了一番。

崔后听着,却觉得这位姜小姐如此沉稳,年纪与予兰相仿,可行为处事却比予兰强了许多。

“予兰若无事便告退吧。”看着司马予兰,崔后有一丝无奈。

“那儿臣晚些再过来看您。”司马予兰站起来福身便离去。

“姜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崔后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民女无父无母,一向以行医游历天下,还真没什么打算。”姜子鸢漠然道。

“哦?这样吗。那姜小姐有没有想过留在我南疆王宫?”崔后试探性问道。

这崔后是想招揽她?姜子鸢心里冷哼了一声。

对于崔后,她可没好的印象。

单就听宫里人说,崔后善妒,脾气暴躁,心狠手辣,手上可有不少宫女公公的人命。

崔氏家族仗着前朝有崔太傅,后宫有崔后,那是一个豪横,在京中无人敢得罪。

可以说崔氏控制了南疆的半壁江山,这样的家族连司马拓都有些忌惮。

“民女自由惯了,而且民女自小乡野长大,性子粗犷,傲慢无礼,这样的深宫不适合民女待。”姜子鸢一口回绝。

“本宫瞧着姜小姐知书达礼,医术非凡,是个有造化的。若是你想明白了,可随时告知本宫。”

崔后没有把话聊死,姜子鸢这样的女大夫医术精湛,宫中并无。

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稍不留神被人暗算下药也不知,有个这样的人留为己用,放心许多。

“谢娘娘的盛意,民女若有此想法会告知您。”姜子鸢平淡地应着。

随后两人便没有再谈这个话题。

姜子鸢虽然不喜崔后,可答应了为她医治,她也不会食言,不然那不就成了那些恶毒、昏庸的大夫了?

虽然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恶毒,可那是对事对人来的。

在崔后寝殿忙活了半日,姜子鸢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住的院子后便倒头睡下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亥时。

“竟然睡了那么久?”姜子鸢撑起身子,迷糊道。

她似乎做了好多梦,梦里有她养母三夫人,三夫人在喊着她的名字。

还有一个长得与她相像的女子冲她微笑。

她还梦到萧渝死在了战场上!

她冲着萧渝大哭,可萧渝一动不动。

想到萧渝,心口好痛,心好像在流泪。

这是预兆吗?

姜子鸢有些发慌,额头直冒汗。

片刻后,恢复了神态,姜子鸢招来幽影道:“利用无极阁去查查,萧渝最近的动静。”

幽影一脸难为情:小姐怎么突然叫调查二公子了?最重要的是,二公子的行踪是他们能查到的吗?!

“没听明白吗?!”姜子鸢语气加重。

“回小姐,属下明白了!”幽影立刻回应,不管能不能查到消息,姜子鸢的话就是命令,他们必须服从。

明白了发什么愣!姜子鸢无语,“退下!”

“是,属下遵命!”幽影说完闪身不见人影。

随后,姜子鸢换上了夜行衣,悄然躲开那些暗中监视的人,离开了陵华院。

在姜子鸢前脚刚离开,后脚一个暗卫便去秘密报信了。

姜子鸢来到御书房附近,发现外面值守的侍卫比以往少了一半,也没多想,只当侍卫是换岗的时候。

绕了一圈,姜子鸢来到御书房后面,借着黑暗的夜色,一个巧劲便跃到了屋顶。

小心翼翼挪开了好几片瓦片,待能容纳一个身子的天窗出现,姜子鸢没有犹豫直接钻了进去。

还是利用五爪鹰钩,顺着绳子轻轻落在地上。

姜子鸢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来到书案前面的那个书柜。上次刚翻阅了一些,便被司马拓发现了,想着或许还有什么遗漏的资料。

可刚拿了一本书籍翻阅着,便听到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门外齐刷刷地涌进来一批侍卫。

姜子鸢刚想逃跑,这时几个侍卫举着火把走进来。

她这才看清,侍卫们个个拉开了弓箭对着她。

这是等她入瓮了?!姜子鸢心里冷哼,可面上没有一丝紧张。

随后侍卫让开了一条道,姜子鸢便看见司马拓大步流星走来,直接下令:“将她绑起来!”

这么大的阵仗,姜子鸢也不敢反抗,乖乖地任由着侍卫绑上绳子。

看着姜子鸢跪在跟前,司马拓满是疑惑:“你究竟是何人?!”

姜子鸢抬头望着司马拓没有说话,眼睛里一股怨气。

“摘掉她的纱布!”司马拓命令道。

随后侍卫头儿上前,揭掉了姜子鸢的蒙面纱布。

虽然听到暗卫来报,姜子鸢离开了陵华院,司马拓已经猜到是她。

可看到纱布落下,还是有些震惊。

“姜小姐,果然是你!”

听着司马拓的语气,应该早就怀疑自己是那个宫女了,只是等着自己上门证实。

不过姜子鸢依旧面不改色。

司马拓朝着侍卫头儿使了个眼色,侍卫头儿明白过来,快速地揭掉了姜子鸢的人皮面具。

当姜子鸢露出来那张熟悉的脸庞,司马拓被吓到了。

“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