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多,沉睡了几个小时的刘梓敬醒了,但他睁开眼睛晃过神,看见自己的爸爸和爷爷后,眼泪不受控制的就往外冒,眼泪流了一会,缓过了劲儿,就坐了起来,他双手揉着眼睛,边哭边准备说点什么。
但是当他放下手看见不远处坐着的杜仲时,张着嘴的样子就卡壳了,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分贝高的险些掀掉了他爹的天灵盖!
刘哲成捂着耳朵连连后退了几步,杜仲也不愿意耳朵被荼毒,脚腕使力,一个窜起,抬手就点了他的哑穴!
还真别说,要不是刚刚仔细的探过了他的脉,还真不知道他的哑穴在哪,那此时怕不是就得一个手刀将其砍晕方得安宁了!
刘梓敬见发不出声音了,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惊恐的看着杜仲。
刘哲成在他静声后又走了过去,拍拍他儿子的肩膀说:“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痛啊?”
杜仲侧头眼神无奈的看着刘哲成心想,这怕真的是亲爹啊!儿子刚刚熬过巨痛你就问他还痛不痛,这不是勾着他再回忆回忆刚刚的感觉嘛!
不过人是他亲爹,杜仲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也不比人亲爹好多少,没见着刚刚刘梓敬是看见了他才发出的这惊天嚎叫吗?
杜仲其实也不想在他醒后让他看见的,但是没办法啊!他得在这少年醒后,再确认一下经脉状况才能放心离开啊!所以,也只能再委屈委屈,床上那宛如受惊小鹿般的少年了!
杜仲也不多说,直接上手,一把拉过刘梓敬握着脖子的手腕,两指一压就开始把脉。
钱老也走到他另外一边,拉下他另外一只手,同杜仲一样开始把脉。
这一老一少的一番操作倒是慢慢的让刘梓敬真的安静了下来。杜仲和钱老几乎是同时收回手,见状,俩人相视一笑,杜仲抬起手解开了刘梓敬的哑穴,退后几步,朝着刘哲成和刘老看了一眼说道:“他已经没事了,调养的方子我也给钱老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向屋内的众人告辞,刘家爷俩还在关心着他们的孩子,钱老还想继续观察观察,所以姜老起身送杜仲。
姜老把杜仲送至门口,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有些许哽咽的说道:“杜仲啊!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了,以后有事你开口,可别同你姜爷爷客气。”
杜仲扶了他一下说道:“您客气了,这些与我来说乃是举手之劳,您无需如此在意,相识即是有缘,顺其自然即可。”
救这刘梓敬于他来说也不完全没收获,他一直好奇于这药怎么让人体的经脉更换,而人体的经脉又是如何的重生。
这次总算是让他亲眼见到了,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番不小的经验啊!
再说了,这么适合的小老鼠,不,试药人,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停下脑子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同姜老他道了别,就离开了。
回到小院,他见到慈心和张正玄都在院子里,过去问了声好,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把自己这一晚的经验心得及感悟同他们聊了聊。
同时他也想起了刘心星那个心性坚毅的小家伙,把这孩子的事情也说了说,并且建议他们去看一看,说这孩子资质很是不错,可以收入门下做个弟子。
慈心听完他的讲述,笑着看了看他说道:“按照你刚刚所说的那孩子情况,我觉得他比较适合跟着你大师兄修道,你说呢?”说完看着旁边的张正玄。
张正玄听到他称呼自己“大师兄”就牙疼!真是的,占便宜还没完了是怎么滴!
杜仲见慈心这么说,也眨着眼睛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孩子心智成熟,心性坚毅,跟着张正玄修道也合适。于是开口问道:“大师兄,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张正玄,张正玄此时只想让杜仲把这称呼改了,至于收徒弟什么的,那都是小事情!
他眼珠一转,咳嗽了一声说道:“你看我现在已经不做僧人了,要不,我们把这称呼也改一改如何,不然我要是收了徒弟,他问我为什么师祖是和尚而师父是道士,我还得费一番口舌不是!”
慈心噗呲一声笑出来声,杜仲也勾起了嘴角,他之前还想着这家伙准备什么时候提这事呢!
杜仲故意疑惑的问道:“那不叫你大师兄了,叫你什么?”
张正玄看了看慈心,眼珠一转就说道:“乾元,你叫我乾元师父如何,你看我又是教你炼丹,又是教你炼器,还教了你不少道教秘术,你就改个称呼不为过吧!”
慈心瞅了他一眼心想,这乾元圣尊脸皮还真的是有够厚,得寸进尺的功夫也是有够深啊!
杜仲用手撑着下巴,笑了一下说道:“我是学了这些,但是我现在可是个俗人,要是称呼你师父了,那别人岂不是以为我是道士?”
乾元圣尊不死心,他继续说道:“那你怎么就叫慈心师父叫的这么顺口,这时又不怕别人误会你了!”
杜仲看了眼慈心的方向,俩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说道:“那就重新受戒出家吧!”
说完俩人相视一笑,看得乾元圣尊牙痒痒,不行,不叫自己师父也不能让他再跑到那臭和尚的锅里去,俩人一起养大的孩子凭什么就被那家伙抢了去!
他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似的说道:“要不你就同时称呼我们的名字吧!”反正不叫我师父,也不能叫那和尚!
杜仲见他表情都有些狰狞了,知道不能再逗了,于是把袖子里犯懒的黑盾也抓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黑盾被抓出来还有点迷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太明白这是要干嘛!
他看了看这俩人一蛇说道:“我知道你们之前用的都不是真名,说说你们的真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