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坐在椅子上,黑盾从袖子里探出头,看了看周围,进房间里没有人,嗖得一下窜到了杜仲腿上。转了一圈把自己盘好,蛇头还贼头贼脑的到处转悠。
杜仲靠在椅子上问他:“是不是在袖子里呆闷了?”
黑盾说道:“袖子里面肯定没有外面待的舒坦啦!”
杜仲伸手摸了摸蛇头说道:“委屈你了。”
黑盾甩了甩尾巴说道:“也没什么委屈的,这不没人的时候,就可以溜出来透透气啦!”
旁边的太阿这时插话说道:“我可以把你变成一个蛇形挂件,你就可以像我的剑体一样挂在杜仲的包上了,你感觉这个怎么样?”
黑盾吐了吐舌头,没好气的说道:“你才爱作挂件呢!爱作你自己作,反正我不作。
我觉得待在杜仲袖子里就挺好的!”
太阿绕着他飞了一圈说道:“嘿!我作挂件怎么了,你想作还不行呢!
好心给你想办法,你还不乐意,怎么的,想打架啊!”
黑盾用尾巴拍开太阿,不想她在身边飞来飞去,看着碍眼,待太阿飞远点后,气呼呼的说道:“打就打,谁怕谁呀?”
杜仲又有点想扶额的感觉了,最近黑盾一直同太阿动不动就干架,经常的在房间里闹腾。
他一手一个,将它们分开后说道:“这是在外面,被别人看见了。”
俩个同时哼了一声,太阿回了包上,黑盾回了袖子,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杜仲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心想,幸亏甘木喜欢睡觉,多半时候不怎么同他俩闹腾,不然还真的会让人有点头疼啊!
没过多久刘文涛回来了,同时跟着他回来的还有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
杜仲猜测这应该就是刘文涛之前提到过的院长爸爸了,因为他们俩长的十分相似。
进了门,刘文涛笑着开始介绍说道:“杜仲这是刘思成,我爸爸。”
杜仲起身说道:“您好。”
刘思成笑容和蔼的对杜仲说道:“叫我刘伯伯就行了,经常听到钱老夸赞你,以前一直有事儿耽搁了,没见着你。
刚刚正好碰见文涛,他说你在这,我就顺路过来了。”
杜仲对他笑笑没接这个话茬。
刘思成又说了点夸奖和鼓励的话,就匆匆忙忙地被一个医生拉走了。可见还真的就是抽空过来看看他的。!
刘文涛说道:“你那方子我已经递过去了,那边的医生已经同意用了。稍后就会有护士给那女孩换药。熬的中药,待会也会给另外一人送去。”
杜仲对他点点头说道:“麻烦你了。”
刘文涛摆摆手说道:“不麻烦,不麻烦!
你那药膏的方子,我一拿过去,几个皮肤科的医生看过后,都十分的惊奇。
连口称赞配比的高明,都追问我是谁开的。
要不是我跑得快,只怕就要被他留下那了。”
杜仲见事情办妥了,就对刘文涛提出了告辞。
刘文涛送他到办公室门口,开口嘱咐他,要是后面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他电话。
杜仲点点头接下了他的好意。
回到特护病房门口,沈博衍父子,邹文娟和裴道长四人都在外面。
杜仲路病房门口时,朝里面看了看,原来是那俩人都睡着了。
想来他们是怕打扰到里面人休息,才在走廊里坐着的。
裴道长见杜仲走近,眼神惊疑不定的看了他一会,站起身行了个礼后,开口说道:“杜道友,刚刚我听若渝说,你帮他解决了身上的邪气缠绕。”
杜仲见这问题躲不过去了,只好点头说道:“小事而已,您无需在意。”
裴道长见他承认,语气带点激动的说道:“杜道友,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那邪气之前裴若渝同我说过。
说它极其难缠,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自己暂时只能压制,可没有办法快速解决。
所以刚刚真的是多亏你出手相助了。”
杜仲示意裴道长坐下,避免他一直道谢个不停,于是岔开话题说道:“那邪气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会凭空就缠上沈家的,估计与想要加害沈家的那个幕后黑手脱不了关系。”
裴道长说道:“贫道和若渝谈论此事时也是如此认为的。
看来这幕后黑手的手段了得,那邪气今天要不是遇上了杜道友你,怕是没那么好解决。
听若渝说那黑气缠上生人后,会不断的蚕食他们的生机。
要不了多久,那人就会慢慢的开始衰败,身体的各个器官也会开始出现问题。直至那人生机全无。”
杜仲之前倒是没发现那邪气有这么厉害,只是把那邪气驱除消散后,被缠上的沈家人生机确实明显恢复了不少。
看来他说的应该是对的,那邪气并不是那么简单。
裴若渝见神情从容淡定,继续说道:“我之前问过师门长老和其他交好的前辈。得到一个消息。”
杜仲在他身边坐下,开口说道:“道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裴道长沉吟了一下说道:“他们说,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邪气。
但是,从来没有听闻过,谁能有直接快速驱除的办法。
通常中招了的人,若没及时发现,进行控制。基本上都是生死道消的结局。
普通人或修为低的,一般都被邪气在一个月内耗完生机,生死殒命。
修为高深点的,也只能是苟延残喘,多延长段时间的寿命而已。”
杜仲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待他继续说完。
裴道长摸了一下胡须说道:“我说这么多的意思,其一是想提醒道友,那邪修不好对付。其二是想拜托道友,若您有办法,在遇到那邪修后能为玄门除害。”
杜仲见他说出目的,点点头说道:“这事我可以答应你。
要是遇见了那邪修,如果有必要,我会出手解决此人。”
裴道长见他答应,起身再次感激的对他边行礼边说道:“贫道先在此谢过道友了!”
杜仲起身避礼说道:“道长无需多礼。
那人先前是否为恶,不好说。
单就今天这事,他为了致沈家人殒命,视无辜之人性命为草芥,随意践踏。
我若遇上了,也是不容他在眼前如此妄为的。”